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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

2009-07-23王聚川陈全力

中外文摘 2009年14期
关键词:慧能菩提树明镜

王聚川 陈全力

身是菩提树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作者为神秀,唐代人,是禅宗北派开创人。禅宗五祖弘忍让众弟子作偈证悟示法,神秀时为五祖门下首座,遂作此偈。偈中讲人有成佛的本性。人身就是成佛的菩提树,人心犹如明镜台。但客尘常常污染这个明镜,因此要勤加拂拭这个明镜,不让它染惹尘埃。所谓勤拂拭就是要常修习,这样才能保持人心的佛性。

菩提本无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作者为慧能,唐代人,亦称禅宗六祖,是禅宗南派开创人。禅宗五祖弘忍让众弟子作偈证悟示法,五祖门下酋座神秀作了《身是菩提树》之偈。当时初入门下,尚在后院务杂的慧能也作此偈相和。慧能之偈认为神秀偈中把身比作菩提树,心比作明镜台是承认万法实有,不符合真如佛性之本性,无所谓菩提树,也无所谓明镜台。慧能认为怫性本是清静的,何处染尘埃?因此心不必勤拂拭,只要一念悟即可成佛。

开悟诗

金鸭香销锦绣帏,

笙歌丛里醉扶归。

少年一段风流事,

只许佳人独自知。

——作者为昭觉克勤,北宋末年高僧。本诗旨在说明佛家的开悟是心领神会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此诗乍一看似是一首风流倜傥的情诗,其实是用恋情的感觉比喻悟道。把悟道的感觉与恋爱的滋味相比,悟道的滋味是不能说的,就好像少年一段风流往事一样,是无法告诉别人的。

一拳

一拳拳倒黄鹤楼,

一踢踢翻鹦鹉洲。

有意气时添意气,

不风流处也风流。

——作者为守端,宋代人,此诗是对一种禅语方式的描写。禅语方式有文有武,石床静坐,风雨不动,以求身心寂灭,是禅家悟道的方式;而拳打脚踢,当头棒喝,也是达于顿悟的途径。后者因有损斯文,缺少温文尔雅,故称为“不风流”,但因它也蕴涵智慧,又颇具神秘色彩,所以又显出另类的“风流”。

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

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

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

孝顺子孙谁见了?

——作者为曹雪芹,清代人,此诗因《红楼梦》而脍炙人口。诗中道出世俗人生的全部矛盾,正是这些矛盾成为人生的根本烦恼。当然,按照佛教思想,解脱的办法就只有参禅礼佛了。

(摘自《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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