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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实现政治大国目标的主要障碍及其症结

2009-07-15

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 2009年3期
关键词:症结障碍日本

刘 娟

摘 要:日本在具备了强大的经济实力后萌生了做政治大国的愿望,有其现实依据和可能性。为了尽快实现成为政治大国的目标,历届日本政府先后做出了各种努力。但是,政治上过于依赖美国,缺乏独立的外交政策;对历史问题缺乏深刻的认识和反省,难以获得国际社会特别是亚洲邻国的信任;在文化心态上固守“内外有别”的生活方式,没有树立现代外交理念是日本成为政治大国的主要障碍。软实力的不足是日本不能成为政治大国的症结所在。

关键词:日本,政治大国,障碍,症结

中图分类号:D8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09)03-0083-05

当今世界仍然是大国主宰的世界。面对具备了强大的经济实力,日本萌生走向政治大国的愿望,有其现实依据和可能性。但是,现在的大国,已不是原来意义的大国,仅凭强大的经济或军事实力就能成为统治世界的大国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大国已经增加了新的内涵,这些大国新特质是日本谋求政治大国目标所不具备的。这也就是说,日本还存在成为政治大国的一系列障碍。

成为“政治大国”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不懈追求的国家战略目标。早在1980年,大平首相的智囊机构就在《综合安全保障战略》研究报告中提出了日本不能继续做“经济大国——政治小国”式的“跛足国家”的要求。1981年,铃木首相访问美国时宣布:日本正在开始第三个新的起点,即要从被动的受益者变为积极的创造者,这被认为是日本“第三次远航”的标志。1983年,中曾根内阁公开举起要做“政治大国”的旗帜,提出日本应发挥与经济大国地位相对应的国际作用,要在世界政治中加强日本的发言权,增加其作为政治大国的分量。在这之后的历届日本内阁都或明或暗地把提高日本在国际政治外交中的地位,把日本从单纯的经济大国迅速发展成为对世界整体格局具有重要影响的政治大国作为既定的发展目标。

综合考察战后日本历届内阁的言行,归纳起来,日本的政治大国目标主要包括以下内容:其一,以“入常”为突破口,全面参与国际事务,增加对国际事务的发言权和决策权,在国际组织中发挥主导作用。其二,以强大的经济实力为后盾,在世界经济交流与合作以及经济规则的制定中谋求有利地位。其三,以美国和自身的军事力量为依托,谋求在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主导地位。

历届日本政府之所以坚持以上述内容为核心的政治大国目标,是由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世界格局的变化和日本国内自身的经济和政治因素决定的。从国际背景上看,两极格局的解体和世界政治多极化、经济区域化的发展,为日本确立谋求政治大国的目标提供了有利时机。从日本国内条件来看,日本战后经济的迅速发展为走向政治大国提供了基本的物质基础,而日本右翼保守势力长期执政及其优势地位日益增强的政治框架,成为日本加快走向政治大国的目标的主要推动力量。

为了尽快实现成为政治大国的目标,历届日本政府先后采取了许多措施。

第一,试图修宪,提出“普通国家”论。二战后,以美军占领当局的草案为蓝本的新《日本国宪法》第二章第九条规定:“日本国民衷心谋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际和平,永远放弃以国家权力发动战争、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1]这一规定实际上承认战后的日本不是普通国家。但是日本在成为经济大国以后,随着右翼势力抬头,民族主义思潮也日益增强,要求进一步修宪,进而成为“普通国家”的愿望日益强烈。

日本前自由党党首小泽一郎最先提出了做“普通国家”的概念。小泽一郎在所著的《日本改造计划》中解释说,“普通国家”有两个条件:“其一,对于国际社会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就把它作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来尽自己的责任去实行。……这一点在安全保障领域尤为如此。”“其二,对为构筑富裕稳定的国民生活而努力的各国,以及对地球环境保护等人类共同课题,尽自己所能进行合作。”2004年12月,日内安全保障会议和内阁会议通过了新《防卫计划大纲》,(即《关于平成17年(2005年)以后的防卫计划大纲》),大肆渲染“朝鲜威胁论”、“中国威胁论”,为其实现从“基础防卫力量”向“多功能的、灵活的、实效性的防卫力量”转变寻找理由和依据。

与此同时,日本政府试图提高外交自主性,即要通过加强国际合作,体现自己的国际责任和国际作用。战后初期的日本,内无实力,外无国权。为了求生存,日本采取了完全依附美国的政策,一切对外交涉和外交活动均由美国处理。上世纪70年代后,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日本外交自主性逐渐增强。1972年,田中角荣首相明确提出,应该根据形势变化和日本国家的利益,自主地决定外交政策,逐步承担与日本经济大国地位相称的国际责任。在这种思想指导下,田中内阁改变了向美国“一边倒”的外交战略,开始实行“多边自主外交”,即以美日同盟为基轴,发展日中关系,联合第三世界,抗衡苏联的对外战略。1972年,中日两国建交,同时日本也改变了对阿拉伯国家的政策,采取了支持阿拉伯国家,反对以色列的“新中东政策”,以对阿拉伯国家的投资和技术合作为前提,保障国内石油的稳定供应。1975年,日本参加西方七国首脑会议,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实现了成为西方发达国家一员的外交目标。80年代后,日本逐渐开始注意塑造“新国际形象”,谋求在国际事务上的发言权。1987年,竹下登内阁成立后即宣称“我们必须发挥与其国际地位相称的作用,日本不要辜负世界的期望”。1990年,海部首相提出“必须以日本、美国、欧洲三极为主导来形成世界新秩序”的要求,开始把日本摆在与欧美完全平等的地位。1991年宫泽首相在就职演说中把“为国际社会作出最大限度的贡献”作为重要的施政纲领。在这之后,先后上任的各位日本首相如村山富市、桥本龙太郎、森喜朗、小泉纯一郎等无不将增强日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话语权视为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第二,力图摆脱战败国地位,争当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日本虽然1956年12月18日加入联合国,但是在冷战时期,日本实际上奉行的是向美国一边倒的外交政策,所谓“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外交徒有虚名。冷战结束后,联合国在维护世界和平和解决地区冲突以及推动国际合作等方面的作用不断加强,成为世界各国参与国际事务、发挥政治影响的重要舞台。在这一背景下,日本重拾“联合国中心外交”策略,积极开展联合国外交,谋求实现在世界多极化格局下的大国梦,并将此视为成为政治大国的重要途径。

一方面促使修改联合国宪章,废除其中针对日本的“敌国条款”,以摆脱战败国的地位。所谓“敌国条款”,是指二战后世界反法西斯同盟为防范法西斯势力东山再起,在联合国宪章中对日本、德国等战败国所订立的相关约束性条款。该条款规定,如果日本等战败国再次发动侵略,其它国家不经安理会批准即可对“敌国”行使武力。成为西方第二经济大国后,日本以“敌国条款”“不适合于新的时代和没有意义”[2]为由,强烈要求从《联合国宪章》中删除,以将其侵略历史的“印记”抹去,从而摆脱联合国对日本的约束。

另一方面,谋求成为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日本主要以国家强大的经济实力和缴纳高额联合国会费为“入常”的“资本”。日本认为,按照“按财力分配权力”的原则,已经是“新的世界大国”的日本应该在联合国具有相应地位,参与国际事务的决策。为了达到“入常”目的,日本广泛开展“出访外交”、“支票外交”、“热点外交”,以游说、经济援助、参与解决地区热点问题等各种方式和手段,争取各方支持。此外,日本还积极参与联合国的维和行动。1992年以来,日本先后派出自卫队员和观察员参加联合国在柬埔寨、安哥拉、莫桑比克、卢旺达等地的维和行动,日本还积极参与联合国对洪都拉斯、土耳其、印度、巴基斯坦等国的人道主义救助活动。近年来,日本还参加了科索沃、阿富汗的战后重建,并向它们提供了数亿美元的资金援助。尽管竭力联合德国、巴西、印度谋求“入常”的攻势多次受挫,但日本“入常”的努力一直没有停止过。

第三,打压中韩,谋求亚洲霸主地位。冷战结束后,日本把亚洲视为实现政治大国目标的主要依托和最佳舞台,逐渐选择了“挟美制亚”,成为亚洲霸主的基本战略。基于这一战略,一方面,日本把亚洲地区作为主要的投资场所,将60%左右的对外开发援助提供给亚洲国家。同时,积极参与柬埔寨的和平进程,争取在解决朝鲜核问题和朝鲜半岛和平统一问题上发挥积极的作用,并谋求日朝关系的正常化。日本也积极参加东盟地区论坛,加强同中国、东盟、韩国等国的安全对话,倡导建立以日美同盟为核心的亚太多边安全对话机制。另一方面,日本不惜在与重要邻邦间的关系中制造种种矛盾和摩擦。如日本领导人多次参拜供奉二战战犯的靖国神社;通过修改教科书来歪曲历史、美化侵略罪行。在与俄罗斯之间的北方四岛问题上态度强硬;制定“竹岛日”故意刺激韩国;威胁制裁朝鲜;与中国在钓鱼岛问题上一意孤行,并且越来越公开地支持台湾独立,公开批评我国的反分裂国家法,干涉中国内政,与中国争夺能源项目,反对欧盟取消对华武器禁令,在其国家文件中公然称中国为其“潜在威胁”等等。不难发现,日本采取以邻为壑的立场,确立亚洲霸主的地位,难以得到东亚各国的认同。

日本在具备了强大的经济实力后萌生了做政治大国的愿望,并为此做出了种种努力,这本身无可厚非。但是,在当今时代,能否成为政治大国,靠的不仅是充分的“硬实力”,即经济、军事、科技等实力,当然也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今,“软实力”,即政治方略、国家的调控能力、文化心态、国际形象和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等方面的内容,已经成为政治大国的构成要素,而在这些方面,日本则存在明显不足。这也就是说,上述这些问题的存在已经成为日本走向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大国的主要障碍。

第一,政治上过于依赖美国,缺乏独立的外交政策。二战后,战败的日本为了长期得到美国的保护,迅速与美国结成了战略同盟。对日本而言,借助于这个“美主日从”同盟,日本在安全上和国际地位上有所收获,同时,日本也付出了向美军提供军事基地和在国际事务上必须追随美国,丧失了外交独立性,损害日本同其它国家关系的代价。

日本前首相中曾根康弘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说:“对美国的过分依赖已经成为日本举国上下的社会风潮,……这使日本丧失了独立自主的精神和民族自尊心,胳膊扭不过大腿的这种功利主义风潮甚至影响到了政治,政治家丧失了为制定自己长期的国家战略而创造稳定且牢固政治基础的觉悟与努力。”[3]日本现在实际上处在一种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从目前来看在一个时期之内,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政治上,日本还不可能超出并取代美国成为亚太地区乃至世界的霸主,它最多只能同美国及其他国际力量分享主导权,这就决定了在美国的超级大国地位明显下降之前,日本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同美国分道扬镳,从而以完全独立自主的面貌出现在国际舞台上。另一方面,日本要谋求政治大国的地位,全面参与国际事务,增加对国际事务的发言权和决策权,在国际组织中发挥主导作用,就必须摆脱对美国的依附,实现真正的“自立”。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意味着重大外交战略的调整,这需要具备战略远见和领导魄力,还需要执政党内的高度共识以及国会中的绝对优势等一系列必要条件。

第二,对历史问题缺乏深刻的认识和反省,难以获得国际社会特别是亚洲邻国的信任。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日本国内为侵略历史翻案的动向愈演愈烈。政界有自民党的“历史问题研究会”等上百名议员参与的大规模翻案活动,学界有“自由主义史观”研究会等组织给翻案活动披上“学术”外衣,舆论界中的几个杂志更是谩骂亚洲邻国为“特色”。尤其是战后日本的新生代,在国内新民族主义面前缺乏识别能力,在亚洲邻国对日本否认历史问题极度反感面前缺乏正确姿态,令世人忧虑。

日本在反省战争历史时,无视被侵略国家和人民蒙受的巨大灾难,只强调日本也是受害国一面,而不愿反省自己对历史问题的态度,却指责受害国家谴责日军残酷行为的活动是在从事“反日、仇日”宣传等,至今所谓对战争的反省仍停留在1995年村山首相谈话的水平上,即日本对“殖民统治进行痛切反省和从内心表示道歉”,但决不提谢罪,更不让谢罪以文字形式写入文件中。

不仅如此,随着战后日本经济实力的增长,国内大国意识加强,狭隘民族主义膨胀,一些为历史翻案、为军国主义招魂、为修改“和平宪法”做准备的言行频繁地在日本出现,甚至日本内阁也时常有人跳出来公然为“二战”中日本的侵略罪行辩解,宣扬“侵略有功论”。多年来,日本挑起的“教科书”事件、“参拜靖国神社”事件、“东史郎”事件、《大东亚战争的总结》和《自尊》的出笼,如此等等都是为了推卸侵略战争责任和否认侵略战争历史事实。这一切已经引起世界舆论的关注和各受害国的强烈不满。此外,日本在二战中的劳工赔偿、慰安妇等问题的处理上也惹起了邻国的众怒。

日本在侵略历史问题上不时伤害邻国,这就使它难以获得周边国家的信任和支持。2004年10月,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时任韩国外长潘基文在新闻发布会上曾就日本问题指出:“对于寻求联合国安理会席位的国家,应当具备的最重要的资源之一,是看它得到邻国多大的支持和信任,以及它是否有致力于国际和平与稳定的愿望和领导能力。”[4]按照这些标准来衡量日本,可以说,日本在对历史问题上的态度及其产生的后果,已经形成它成为政治大国的一道障碍。日前新加坡《海峡时报》的一篇文章也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当日本政府在为获得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而艰难游说时,其首相却无视亚洲人民的看法,定期参拜靖国神社里的战犯,这种行为是愚蠢的,也是最让人难以放心的。

第三,在文化心态上固守“内外有别”的传统和生活方式,没有树立现代外交理念。日本民族的单一性使日本形成了狭隘共同体的生活方式。对日本人来说,家、公司、地域社会和国家等共同体,都是其社会生活中必须时刻关注的重要内容,且这些共同体比起个人来说是第一位的存在,它优越于个人。共同体的目标、评价和习惯,是每个社会成员行动的标准和依据。在共同体中生活方式支配下的日本,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人,而是一个个相互区别的共同体。因此,“日本人严格地将所有的人分成‘我们和‘他们两部分”[5],一贯坚守“内外有别”的封闭式生活方式。

正是这种“内外有别”的生活方式,决定了当日本人以整个国家为一个最大的共同体时,在对邻国关系上就自然采取了所谓“零和”的思维方式,即将邻国视为你输我赢的对手,千方百计追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并且具有极强的凌驾于邻国的心理预期,即

难以接受中国的迅速崛起,也不能很好地处理诸如与韩国、朝鲜和俄罗斯等邻国的关系,这反而使日本在亚洲咄咄逼人,三面树敌,陷入孤立的境地。

现代国际政治学通常将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分为有形力量与无形力量两部分,这两部分也分别被称为硬实力与软实力。所谓硬实力是指支配性实力,包括基本资源(如土地面积、人口、自然资源)、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等方面的实力;软实力则特指一个国家依靠政治制度的吸引力、文化价值的感召力和国民形象的亲和力等释放出来的无形影响力。一般说来,硬实力和软实力对一个国家同样重要,但在当今信息时代,软实力的作用正变得比以往更为突出。国家软实力的获得,既靠国内的文化建设和制度创新,也靠对外关系上的正确战略、高超实践和良好形象。

对日本而言,应该说它已经具备了成为政治大国的硬实力,这也是它萌生了成为政治大国的物质基础,但问题在于,在谋求成为政治大国的方案或思路中,日本各届政府始终忽略了其软实力方面存在的不足,而这正是日本不能成为真正的政治大国的主要症结。

首先,文化心态方面的“序列”意识和“各守本位”的观念,使日本难以走出冷战思维方式,无法接受现代外交理念。讲究“序列”是日本的文化传统。在日本人看来,在一个家庭或国家中,人的地位是不同的,有的人在我之上,有的人在我之下,做人的本分是“各守本位”。“日本人是从等级的观念来看待国内问题的,他们也用同样的观点来看待国际问题。”[6]也就是说,在日本文化的影响下,日本人所想像的国际秩序就是一个等级序列,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国际地位,要么在我之上,要么在我之下。在外交上,日本一方面积极追随最强大的国家以至于达到惟命是从的程度;另一方面却将中国、韩国等亚洲国家放在等而下之的地位,不惜蓄意制造种种摩擦。

其次,政治右倾化对日本的国内社会和对外关系造成冲击和动荡,也使日本缺少良好的大国形象,难以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同。

上个世纪80年代以后,日本政界特别是执政的自民党内的右翼政客,或自我组建右翼政治团体,或身兼右翼组织头目,形成一股能量很大的政界右翼势力。这些右翼组织表面上相互独立,但实际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们都将历史认识问题和教科书问题作为工作重点,妄图摆脱所谓的“负罪感”,树立“全新”的历史观、国家观、民族观,可以说,“目标明确,活动频繁,势力膨胀,锋芒毕露”[7]是这股右翼势力的特点。

一是,日本的国家的发展道路向右转。在国内,日本一方面不断加大“修宪”和军事立法宣传的力度和社会基础,力图早日突破“和平宪法”对日本战争权的限制,朝着“向海外派兵”、“对外军事干预”、“以武力解决争端”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日本右翼势力在舆论宣传领域大行其道,在主流报纸和电视节目上,充斥着右翼保守言论,而基于对侵略战争反省之上的战后和平主义思潮和社会氛围却日益衰退。

二是,日本以功利主义和机会主义的态度参与国际事务。只要有利于日本国家利益的国际事变,只要是美国全力主张的,日本就坚决支持,并千方百计将之与“修宪”和恢复日本的战争权联系起来,而在关乎国际社会公益如环境保护方面(例如京都协定书)往往不甚积极,在国际海洋法签署、世界金融危机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上的表现都没能担负起大国的责任,也无法得到国际舆论的赞赏或认可。此外,日本在历史问题上歪曲历史、不能真诚道歉的态度,不仅不能与邻国达成谅解,增进互信,而且很难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和信任。

2005年9月15日,胡锦涛主席在联合国首脑会议上首次指出了“和谐世界”外交理念。这一理念的宗旨是:(各国)都应以平等开放的精神,维护文明的多样性,加强不同文明的对话和交流,协力构建各种文明兼容并蓄的和谐世界。相比较而言日本要想成为政治大国,必须全面提高国家软实力,必须以一种平等和开放的心态摆正自己的位置、必须纠正政治右倾化倾向、超越传统的思维方式和外交理念,以全新的姿态融入国际社会,以负责任的态度处理国际事务,这是负责任的大国必不可少的条件。

参考文献:

[1]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国家法教研室资料室.中外宪法选编[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2:175.

[2]参见日本代表中山太郎在1990年联大上的发言。

[3][日]中曾根康弘.日本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战略[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4:3-4.

[4]金熙德.21世纪初的日本政治与外交[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6:365.

[5][美]赖肖尔.当代日本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337.

[6][美]本尼迪克特.菊与刀:日本文化的诸模式[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7:37.

[7]文国彦,兰 娟.战后日本右翼运动[M].北京:时事出版社,1991:89.

责任编辑:李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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