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夫包养20年的尴尬
2009-06-23杜先福
杜先福
17岁,她成了姐夫的性玩具
1966年10月,何小云出生在四川省资阳市清水乡一个农民家庭。她上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她是“老幺”。
何小云自幼聪明伶俐,嘴巴很甜,人也长得水灵秀气,读初中的时候。相貌出众的何小云就被称为“校花”,美貌着实令人艳羡。1984年7月,何小云高中毕业,未能考上大学。情绪低落、精神苦闷的何小云准备复读一年,一心要往大学奔。但是父母却不同意,理由是家里穷,供不起她读书。恰在这时,何小云的大姐何美云快生第二胎了,希望何小云去照顾大姐。于是何小云便来到大姐家,给大姐当起了保姆。
何美云与丈夫龚长华做生意发了财,在资阳城里买了房子,开起了家具厂,还在都江堰设立了经营木材的办事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何小云到大姐家不久的8月中旬,何美云便生下了儿子,因婴儿出生时重达9斤,出生十分困难,阴道撕裂,医生缝了好几针。不幸天气太热而感染,住院达20天。在这段时间里,何小云忙里忙外,简直是累惨了。
8月末的一天午后,疲劳过度的何小云从医院回到家,躺下来睡午觉。不知不觉中,她感到有个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竟是姐夫龚长华。“姐夫,你干啥子!”何小云用力推着姐夫的双肩。但是姐夫铁礅似的身体紧紧地压着她,怎么也推不动。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何小云被姐夫占有了。
完事以后,何小云突然抱住姐夫,哭着说,她再没脸嫁人了,她这一辈子,就交给姐夫了。龚长华赌咒发誓。一辈子要对幺妹好。
时年35岁,比何小云大17岁的龚长华,正是精力旺盛,他“冒险”占有了姨妹,本以为姨妹会跟他“翻脸”,没想到姨妹却因为“再没脸嫁人”而愿意委身于他,他简直是心花怒放,求之不得。何美云出院以后,与姨妹在家“做事”不方便了,两人就转移到家具厂的办公室,把办公室筑成了他们的爱巢。
1985年,为了讨好何小云,龚长华决定送姨妹去读几年书。于是,龚长华花钱联系了一家单位,由这家单位出具“委培”手续,何小云便进了成都一家专科学校学习经济管理,学费和所有生活费用当然都是姐夫包干。而龚长华,因在都江堰设有办事处,往来资阳与都江堰十分频繁,而成都又是必经之地,与何小云同床共枕便成了家常便饭。已经铁心“无脸嫁人”的何小云,觉得这样很好,姐夫不仅有钱,而且还有阳刚之气,方方面面令她很满意。对此她感到很知足。
如此宽容,一妻一妾竟然相处20年
三年大专,何小云的生活“充实而快乐”。她长得漂亮,人也温柔,不少男同学追求她,她都以“自己已有男朋友”而拒绝。大学毕业后,何小云到龚长华都江堰的办事处担任副经理,让她挑起了办事处的重任。
何小云有知识,办事处的工作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生意也越做越好。龚长华自然还是资阳、都江堰两头跑。他们在都江堰租了房子,吃住在一起。
转眼间两三年过去了。何小云已是二十四五的“老姑娘”。这些年,总是不断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但都被她一口回绝了。
有人要问,何小云、龚长华长期同床共枕,外边就没有一点儿风声?龚长华的妻子何美云就没看出一点儿破绽?
其实,何美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还亲自抓住过。那是何小云大学毕业被安排到都江堰办事处的第二年。有段时间,龚长华到都江堰去了半个月都没回资阳,何美云很纳闷,打电话问龚长华是怎么了,龚长华说办事处的事情太多,一时半时脱不了身。何美云担心丈夫在都江堰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去都江堰看个究竟。这一去,何美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何小云因为怀孕引产大出血,不能上班,就在家里疗养,办事处需要料理,龚长华便滞留在办事处,一边搞工作,一边照顾何小云。何美云是“过来人”,生过孩子,对何小云的情况是一目了然。她问妹妹,那孩子是谁的?何小云觉得纸包不住火,就向姐姐哭述了她和姐夫的关系。她担心姐姐听了一定会大发其火,所以她一再给姐姐认错,请求姐姐原谅。
出人意料的是,何美云根本就没有对妹妹发火。相反,晚上的时候,她把丈夫叫到一起,说,龚长华与何小云的事,她早就感觉出来了,但她没有说破。她觉得,龚长华这些年做生意很辛苦,很累,在整个家庭中的“贡献”最大,她作为妻子,没有给丈夫太多的幸福,而妹妹却给了丈夫很多幸福,所以她还要感谢妹妹。
何美云说,这些年,很多男人有钱了就变坏了,在外头去乱搞,不少男人闹得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龚长华没在外边去乱搞,和姨妹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坏事。从前姐妹同嫁一夫的事情很多,没啥子不好嘛。姐夫和姨妹好,省了在外边去乱搞女人,乱搞女人还会染病,前几年她担心的就是龚长华在都江堰这边“乱来”,而今都江堰这边有妹妹,她就放心了。她安慰妹妹,好好疗养。她还嘱咐丈夫,好好对待姨妹,姨妹有啥不妥当的地方,多多原谅。
龚长华表示,他一定好好照顾姨妹,对姨妹好,也要对何美云好。如果对不起她们姊妹俩,他就猪狗不如。不得好死!
龚长华一妻一“妾”的状况就这样持续着。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有了钱的龚长华,不仅在经济上尽量满足何美云、何小云姐妹,而且还给何家兄弟姐妹极大的支持,分别给他们买了房子,办理了城镇户口。何家的兄弟姐妹对龚长华与何美云、何小云的关系早已耳闻目睹,但却心照不宣。
龚长华做生意“火候”看得准,当国家禁止滥伐林木的时候,他及时转行干起了建筑,成立了自己的一个建筑公司。都江堰经营木材的办事处撤销后,何小云回到资阳,在建筑公司搞管理,与姐姐一家共同生活。龚长华一妻一“妾”和睦相处就这样持续了二十余年,居然相安无事。期间,何小云多次怀孕,但因为没有合法结婚,不敢要孩子,所以,每每怀孕,便都做了引产。
难咽苦酒,地下情人何时是尽头
如果生活就这样平平稳稳地行进,也许何小云真的就会为此而满足直到终生。然而,老天却并不让她的生活平衡到终生,波澜仍是从家庭内部开始。
话说龚长华的两个儿子,自幼就知道父亲与幺姨之间的那种关系,但是那时候孩子小、不懂事,父母要求他们“大人的事情,娃娃们不要管!”孩子们对父母言听计从,说不管也就不管。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孩子们对父亲长期与幺姨同床共枕感到极为不妥,特别是两个儿子读了大学,分别进了国家单位工作以后,对父亲与幺姨的行为更是反感,认为父亲与幺姨的行为不仅极不道德而且违背法律。儿女们从道德和法律的角度劝说父亲和幺姨不要再继续下去,再继续下去,对儿子们的工作乃至成家立业都会产生极为不好的影响。
晚辈们如此说,何小云心里很
难受。二十多年来,她并没生活在真空里。面对社会上种种异样的眼光,她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心理压力。这么多年来,她碍于“没脸嫁人”,但作为女人又需要有男人的温暖,所以她屈就于姐夫。而今,姨侄们大了,而且又都是在国家单位工作,从法律上、道德上都不允许她再和姐夫苟合下去。再说,随着年龄增长,现在年近60岁的姐夫,脾气变得古怪起来,动不动指责她和大姐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稍微不如他意,就要摔东砸西,有时还要出手打耳光。对此,何小云已经厌倦,也很反感和姐夫继续下去。姨侄们的劝说,正中她意,她也想摆脱姐夫。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龚长华对子女们的劝说却听不进去。对子女吼叫:“老子辛苦操劳几十年,供你们读了大学,给你们找了好工作。如今你们倒用法律、人伦来教训老子,老子不听你们那一套!趁早把你们的臭嘴闭起来!”父亲大耍威风,子女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姨侄们无法说服他们的父亲,何小云想。这是她和姐夫两个人的事,理应由她来了断。于是她对龚长华说,他们这样处了二十多年,确实影响很不好,继续下去,对姨侄们的工作和生活都会造成极大影响,希望姐夫不要再继续下去。她呢,出去随便安个家,过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不行!我说了要一辈子对你负责,我必须对你负责一辈子!怕影响娃娃们,我们到成都买套房子,住到成都去,哪个晓得我们是啥子关系!”龚长华铁了心。不让何小云离开他。何小云想,这样的状况,只能慢慢来,一方面渐渐冷淡姐夫,一方面设法找个男朋友,自己有了男朋友,看他还要怎么样。
不久,何小云终于结识了一个男朋友,她把自己前半生的遭遇全盘告诉了男友,男友是过来人,且有不幸婚史,对何小云的遭遇十分同情,也很愤慨,表示尽全力支持她何小云跳出“樊篱”。
何小云受到鼓舞。鼓起勇气把自己有男友的情况告诉了龚长华,没想到龚长华态度非常和蔼,说他要见见那个男子,给那个男子交待清楚,将来必须好好对待何小云。
何小云没想到姐夫会这么“宽怀大度”,旋即把男朋友叫了来,龚长华和颜悦色地问明了那个男子的姓名、年龄、住址和工作单位,没想到龚长华立起身来,冷不妨就给那男子几个耳光,恶狠狠地骂道:“你娃胆量不小,敢在老子家里挖人,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没单位不端国家饭的自由人,你娃娃有单位有工作,小心老子把你的饭碗撬了!”转而警告何小云说。“你要跟这小子往来,小心不想活了!”
男子受了“气”,心里极为愤慨。他想,自己是懂法的,何小云被姐夫数十年占有是违法的,于是,他把何小云带到资阳一家法律服务所,希望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何小云与龚长华的问题。何小云向律师讲述了自己的不幸,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何小云认为,自己二十多年与姐夫同床共枕,亲友都知道她和姐夫的那种关系,可以说她和姐夫形同夫妻,因此,她要求从姐夫那里,以夫妻名义分割一部分财产,这是其一;其二,她要求和姐夫解除同居关系,摆脱姐夫,从而使自己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律师告诉她,她的两个要求都难以得到法律的支持。原因是,她和她姐夫的关系,是极不道德的行为,她姐姐和姐夫是合法夫妻,而她和姐夫则是非法同居。这种同居仅限于家庭知道,社会上并不认可,根本不存在解除同居关系的问题;同理,她和姐夫既不是合法夫妻,就连同居关系都不受社会认可,更无权分割姐夫和姐姐共同的财产,她要求分割财产,法律同样不会支持。
“哪我,这辈子就白白被姐夫糟蹋啦!”何小云一脸苦相,泪水夺眶而出。律师告诉她,就她目前的情况,还是和龚长华好好商量,争取从二十多年为龚长华的公司工作的角度,索要一部分劳动报酬,从这个角度来讲,法律还可以支持她,但要打官司同样比较困难。具体有哪些困难,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打起官司来了,请了律师,律师会去搜集证据,困难很大,但却有一线希望。
何小云哭了。而且是痛哭失声。她说,照这么说,她如果要走出龚长华那个家。将可能一无所有,二十多年,她就这么被姐夫玩弄了,她实在心有不甘!
然而,何小云再怎么心有不甘,这又能怪谁呢。这样的苦酒,酿了二十多年,现在咽起来,真的是太难受了。而且,这杯苦酒,还不知道要咽到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