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
2009-06-04舒嗣杰
舒嗣杰,现就读于湖南省怀化市铁路第一中学高162班,怀铁一中新绿文学社副社长兼责任编辑。
蜗居在一座南方小城十六年之久,生性懒散,喜欢潜伏在深夜看电影,写小说,认为写作的意义在于给他人和自己指引方向;喜欢自言自语,看着黑板上整齐的板书或者考试时旋转的摄像头;喜欢独自思考,蜷缩成天边一抹云彩,流淌成远方的一条溪流;喜欢行走,逆着风,迎着阳光,深信走到任何深巷的尽头都会见到光明。
文学荣誉:作品散见于《儿童文学》、《创新作文》、《中学生博览》和《新作文》等杂志;2007年赴北京参加“新课堂·第二届创新作文大赛”现场决赛,获二等奖。2008年赴广州参加“思源杯·第三届创新作文大赛”现场决赛,获二等奖。
TO:躲在云堆里偷窥的小男孩
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有向你陈述的必要,所有我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事情都被你一览无余,我是该对你十分恼怒的,可是我每次一想到她,所有的怨气就全消了,所以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她的话,一定记得给她买一瓶奶茶,当作是感谢。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便经常停留在她身上。经过她的教室门口的时候会往里边望,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搜寻她的身影,在任何公共场合同样想看着她——即使她所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然而这样安详地望着也成了一种享受。我铭记着她走路的姿势,她说话的神情以及专注的目光,它们被我雕刻在心里最显眼的地方。即使手工粗糙,但却依旧弥足珍贵。我记得她身后那个洁白的帽子在我的青春中的一个下午给我留下的印记。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白的东西,比雪花,比绸缎都要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问题,可是无论正确与否,她已经被盛在那个安静而恒久的角落。有时她会小跳起来。那个帽子也随之跳跃,我突然想起了麋鹿,她帽子轻巧而自如地跳动,踏步声奏响了我的青春中最华美的一章的序曲——我一直思索着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想了很久,最终嘴里吐出一句——那跳动的洁白的帽子,像一颗悸动的心。
TO:右手无名指带钻戒的实习乞丐
我觉得自己常陷入同牙齿一样无法自拔的矛盾境地。我……原谅我的语无伦次。
这几天学校在举行运动会,她参加了两项,一项是1500,一项是跳远。今天下午她参加了1500,她跑步的时候我站在一处撒满阳光的地方看她。起跑的时候她落在后边,到了第二圈她渐渐地赶了上来,并且在经过我的时候向这边看了一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的平静就这样被打破了,到了第三圈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第二,结果亦是。看着她冲过终点的时候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去干些什么,如果这样做的话是不是会太唐突,可是她似乎真的需要帮助……我陷入了这样的纠结中,她也在这时走出了我的视野。我躺在铺满阳光的金色草地上,阳光像是母亲慈爱的手,我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脑子像是灌了许多的水,稀释了许多东西。
我缓慢地睁开眼睛,像是刚睡醒。然后我看见她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沙坑边练习跳远,于是我坐了起来,假装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啊!我循声望去,是她扭到脚了,她的两个同伴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我也连忙站了起来,想上前去看看,可是理智拉住了我,我只好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正如你猜到的,我又陷入了泥沼。
TO:住在地平线后面的蛮老头
在你看到它的时候请一定要先笑几声。哈哈哈哈。
请不要抱怨我的无礼,我也是一时兴起才会这样的,如果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定会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小孩的异常举动的。
事情是这样的。早晨我很早地来到后门边,等待着距离早读还差三分钟左右时她提着早餐经过我们教室,当我正在门边和A抢靠正对着门的座位时,她从我们面前走过,往里边看了一眼,我和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我看见她抿着嘴笑了一下,我似乎是停了下来——对于这个地方的真实性我不做保证,我确实忘记那一刻做了什么,我只记得我走回座位的时候月亮吻了我的嘴。
课间时我从办公室问完问题回来时碰到她正在敲后门,她看见我走过来,就学着大人的腔对旁边正在用脚踢后门的男生说:“要讲礼貌。”还没说完我就感觉她笑了,或许是觉得有些别扭了,总之我是高兴的,因为我觉得她是因为我才那样做的,兴奋得我一到教室就跑去和阿杯打架——我们常这样,一兴奋就会去找彼此打架,有些莫名其妙,但自得其乐。趁着还没有上课,我走出教室,希望能够再次碰上她,果真,她正在和她的英语老师讨论着什么,结束后满带微笑地走向教室,发现门是关着的后,便小蹦着用双手连续拍打着门,我痴痴地在笑——还因为那个洁白的跳跃着的帽子。
TO:绝恋崖下修炼千年而未成正果的小白兔
我现在享受着风掠过耳畔的快感,阳光恰到好处地撒在我的左手上,偌大的校园此刻仅被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点缀,即使这样,她似乎仍旧不寂寞。事物亘古不变的规律依偎在它的身边,这样的不即不离常给人以一种满足,正如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