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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派偶像的非正常死亡

2009-05-30何映宇

新民周刊 2009年26期
关键词:酷派杰克逊迈克尔

何映宇

用薛岳临终的那首著名的歌曲来追问已经抵达天堂的杰克逊:“如果还有明天,你要怎样装扮你的脸?”

上世纪70-80年代是流行音乐的黄金时期。

“作为一个唱片公司的从业人员,我觉得迈克尔·杰克逊其实是唱片工业最辉煌的时期No.1的代表艺人,他的唱片销量,他的签约金、拍MTV花的钱,演唱会的敬业标准以及引起的影响力……这是唱片工业永远无法回去的年代。他的唱片一张可以卖到几千万张,甚至过亿,这是太了不起的事了。杰克逊签约Sony唱片的时候签约金有10亿美元。从迈克尔·杰克逊的身上,我们可以了解到,唱片工业在当年是多么的辉煌。”面对一代巨星迈克尔·杰克逊的陨落,身为唱片公司老总的宋柯也不禁又感叹起市道的好坏。

在迈克尔·杰克逊的生前身后,作为一个传统中产生的巨星,如果我们不是孤立地看待这样的现象,那些曾经闪烁的巨星,有多少人像杰克逊一样突然离我们而去?留下一个璀璨夺目的背影?

最早是神秘死去的猫王。

随后,愤怒、性爱、吸毒、摇滚、诗意……样样都有的大门(The Doors)乐队遭遇了重创。1971年的6月3日,正如后来大导演奥立佛·斯通在其执导的电影《门》中所拍摄的,大门乐队主唱吉姆·莫里森死于自己的公寓,经警察检验后认为死于心脏病。他被葬在巴黎安息着卓别林和巴尔扎克的皮尔拉兹公墓。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的墓地成为新一代摇滚心中的圣地。1980年9月25日,红极一时的摇滚乐队齐柏林飞船(Led Zeppelin)鼓手被发现死于醉酒后造成的窒息。同年10月,乐队解散。而同样红极一时的涅槃乐队(Nirvana)的主唱柯特·科本呢?他留下了写给自己的妻子的遗书:“所以千万要记得,在灿烂的瞬间燃烧地死去总比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好!!”……当麦当娜容颜依旧时,我们也许早就遗忘,那些像杰克逊一样英年早逝的音乐奇才们,这是一个时代银河中的星辰,依旧闪耀着死亡的光芒。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明星,这些酷派偶像也在经历一次马克思意义上的异化。一旦进入唱片工业造神运动的轨道,酷派偶像的身体就不再是他们的个人财产,而成为供大众消费的商品。他们具有巨大的交换价值,并且因为这种商业上的交换价值而日渐强化包装的重要性。由新人本人的个人魅力出发,唱片公司、电影公司和这位渴望成功的新人形成一种“共谋”,共同向歌迷和影迷输出好莱坞式欲望:日常生活也要名流化。

毫无疑问,人的商品化的代价是迷失自己,这是西方社会中的卡夫卡式的迷惘和愤怒如此普遍的缘由所在。他们会变成大大小小的甲壳虫吗?披头士/甲壳虫、卡夫卡和《裸体午餐》的作者威廉·伯勒斯似乎同时在呼应着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可以对比一下在前苏联时期的社会主义阵营的情况,青年人的愤怒往往表现为排外性,是对某一个假想敌的对抗性冲动,不论这个假想敌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标榜自我革命的纯洁性是他们首先要完成的工作——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帕斯捷尔纳克和索尔仁尼琴如果有思考过的话,那也只是反压迫、自由和逃离,而不是变异。

在美国,迷失的结果是杰克逊们成名前的青涩模样逐渐隐藏在包装的光环背后,直到有一天,他们将忘记自己的脸——就像杰克逊所做的那样。脸是最大的包装品,不论是不是因为白癜风导致的病斑而使得杰克逊不断地用化妆品来掩盖它们,还是刻意地“漂白皮肤”,杰克逊都在为不能很好地包装自己的脸而感到焦虑。这让人联想起20世纪初,王尔德在他的长篇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中早就预言了杰克逊最后悲剧性的结局。道林·格雷的画像随着格雷心灵的变化而变化,最后,当他把刀子插入那画的胸膛时,那刀子却戳穿了他自己的胸膛。

明星的非正常死亡是异化的极端结果。用薛岳临终的那首著名的歌曲来追问已经抵达天堂的杰克逊:“如果还有明天,你要怎样装扮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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