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胎盘倒卖链上的艳情黑手
2009-05-30风铃草
风铃草
她把作为“医疗垃圾”处理的胎盘变废为宝
卫校毕业后,我应聘到一家规模堪比小型综合医院的妇产专科医院做护士。
有个值夜班的晚上,我看到护士长左茜神情鬼祟地从“生产间”里出来,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揣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小跑着奔下楼,心生好奇的我急急地尾随她来到医院后门。
夜色下,我看到左茜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一个胶袋,递给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
男子随手将胶袋放到地上后,一把将左茜拉近,一只手揽住左茜的腰,另一只手隔着白大褂狠命地揉搓她的乳房,他们深情对望片刻后,男人俯下头去深吻左茜,左茜的喉咙里发出了压抑而欢愉的呻吟。
那样缠绵的瞬间,自从与男友分手后,我就没有体验过,我很贪念那样的场景带给自己身体的荡漾感,一时间,竟然忘记弄清楚左茜偷了什么东西给男人了,直到他们停了热吻,左茜趴在男人肩头,呼吸急促地说:“以后别到这里来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男人说:“买家要得急,没有办法啊。”
买家要得急?这是什么意思?左茜到底偷了医院什么东西?我正想着这些时,男人捧过左茜的脸,又深吻了她一下后,恋恋不舍地说:“我得走了”,左茜也催促他快走,并做出欲回医院的姿势,我连忙躲进一个她不会发觉的角落里。
那天晚上,我仔细分析了左茜与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从中得出一个信息:左茜一定偷了医院的什么东西给男人,男人又把那个东西转手卖出去。在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驱使下,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左茜到底偷的是医院什么东西。
当你带着目的挖空心思地去观察某个人时,那个人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会日渐裸露在你的视线里。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左茜,不但发现她与院长徐西蒙有“奸情”,还知道了她竟然把医院作为“医疗垃圾”处理的胎盘变废为宝,全部交给那夜吻她的那个男人,由那个男人在外面贩卖胎盘!据资深点的护士们透露:“一个胎盘,左茜可以获利60元!这是医院公开的秘密,谁叫人家是院长情人呢!”
知道这些后,我真的非常忌妒左茜,忌妒她可以周旋在院长和那个男人之间,忌妒她只需要交一个胎盘给那个男人,她的收入就可以抵得过我的日薪。而我们这家妇产专科医院,生意冷清的月份也能接生50多个产妇,业务繁忙的月份至少可以接生100多个产妇,那标志着左茜的灰色收入惊人!
而她有这样的高收入全都是“护士长”这个头衔带给她的,因为在我们医院“医疗垃圾”是由护士长统一处理的,我不知道其它医院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她的这个“独权”是不是徐西蒙为了弥补她的“情人”身份,特意让她发这笔意外之财的,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徐西蒙一定不知道左茜与那个贩卖胎盘的男人“有一腿”!
成了徐西蒙的女人,我就拥有了胎盘的处置权
我想,我只需要偷拍到左茜与贩卖胎盘的男人的暧昧镜头,徐西蒙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踢出医院,但是,我一直没有去干偷拍、寄录相带之类的事。
而我之所以没有干,并不是因为我不想揭穿左茜,而是我希望左茜被开除后,我能顶替她的位置,但是,我深知作为才进院的新人,我要做护士长比登天还难。
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很努力地在工作中表现自己,连续几周,我都被评为“最佳护士”。我相信总有一天,左茜脚踩两只船的丑事会被徐西蒙知道,我必须要在那以前,让自己从10多个护士中脱颖而出。
一个值夜班的凌晨,我在走廊里,看到院长室的灯亮着,出于本能的责任感,我朝院长室走去,但是,离院长室还有三间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院长室并不是没有人,那刻,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徐西蒙与左茜在办公室做爱?”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院长室,没有听到男欢女爱的声音,却听到了徐西蒙与左茜压低声音在争吵着,听了一会儿后,我明白了:徐西蒙是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的,她要求左茜与那个男人断了,而左茜也毫不示弱地说:“你哪天与那个黄脸婆离婚,我哪天就与他分手!”
原来徐西蒙与左茜之间的感情这么繁复!不过,左茜与徐西蒙的矛盾让我找到了一条通往权利和财富的明路:我要成为徐西蒙的女人,只要我成了徐西蒙的女人,护士长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医院胎盘的处置权也归我了!
第一次在酒吧里,故作与徐西蒙偶遇时,我就看出来了,他虽然妻子情人都不缺,但是,他还是满眼的寂寞,我只是很关切地说了句:“徐院长,你少喝点!”他就很暧昧地朝我靠过来,说:“安护士,你真好!”
与徐西蒙几次对饮后,我假意醉了,把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说一些诸如“从我进医院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上了你,暗恋一个人的感觉好辛苦”这样的酒言酒语。
我借助那场“酒后失言”,成功地让徐西蒙把我带到了宾馆。
一进入宾馆,徐西蒙就搂住我狂吻,他身上的男人气息,让我体会到了久违的快乐,我情欲的匣门瞬间打开,狂热立即遮掩了矜持,我配合着他,我们很快便把彼此脱了个精光,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很快便融合在了一起,像两只在丛林中奔跑的野兽般,一次次朝目标奋进,在他卖力的撞击里,我只能用高声的呻吟来表达火山迸发前的炙热……
那天夜里,我们一次次冲上巅峰,又赤裸在一起激吻,激吻过后,又融为一体,徐西蒙边冲刺边说:“安,好久没有像昨晚那样做过爱了,你真好!你让我又找回了久违的男人感觉。”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温柔缱蜷地缩地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这三个字。
那三个字是不是由衷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徐西蒙带给我的那种销魂蚀骨,足以能让我从内心深处迸发出那三个字,然而,我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与他做爱只是为了得到“护士长”的职位。
我终于成了胎盘倒卖链上的一只“黑手”
左茜看出来我与徐西蒙之间暗藏的情欲后,她警告我,不要抢她的男人!
我笑话她,不要脸!情欲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哪有资格来教训我。
她被我的嚣张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顺手就拿起桌上的消毒液,往外走。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新生儿清洗室里乱成了一团,因为一个新生儿的皮肤被左茜拿的那瓶消毒液灼伤了,左茜不停地解释说:“是我对不起,一时疏忽,竟然把消毒液当成消毒酒精了!”但是,家属还是把愤怒的拳头砸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还强烈要求医院给个说法。
听到这一消息时,我幸灾乐祸地骂:左茜是报应,居然会把消毒液和消毒酒精搞混淆!
左茜因为那次医疗事故离开后,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的护士长。
我与徐西蒙的暧昧也成了公开的秘密,顿时,一张张阿腴奉成的嘴脸就呈现在了我面前,那时,我才体会到院长在医院的权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手里握着每个职工的去留权,怪不得医院那么多的职工明明知道左茜倒卖胎卖,所有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潜规则”,我刚当上护士长没几天,一些闻听我们医院换了护士长的胎盘贩子就打听到了我的电话,纷纷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
我想徐西蒙迟早都会知道我与左茜一样,利用职务之便,贩卖胎盘,所以,我们在一起时,我故作无知地把胎盘贩子打电话让我烦的事讲给他听,他吻着我的额头说:“安,你只要不明目张胆地与胎盘贩子们接触,你可以赚那笔钱,就当是我不能给你婚姻的补偿吧”,我想这样的话,徐西蒙一定也对左茜说过吧,但是,我没有吃醋,因为那一刻,我的眼前全是一张张的百元大钞。
得到了徐西蒙的暗许,我开始物色稳定的胎盘贩子,因为徐西蒙说过:“最低调的方法就是物色到一个能长期合作的对象后,对其他的贩子一律宣称,我们医院的胎盘都是做‘医疗垃圾处理的,绝不外流社会,即便他们不相信,你也要这样说。”
在众多给我打电话,想请我吃饭的胎盘贩子中,我选中了一个叫钟尔冬的男子,我承认之所以选择他做我的合作人,除了他是几家暗中贩卖“胎盘汤”的酒店的供货者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外形看上去爽眼:干净!精悍!
为了不让徐西蒙怀疑我会像左茜那样背叛他,我还特意把自己选择钟尔冬作为合伙人的理由讲给他听,当然我没有说到他的外表让人赏心悦目。
徐西蒙再一次发出感慨,说:“安,你真的很好,比左茜好一万倍,你既不逼我离婚,还对我这么坦白。”我抚摸着他的手说:“只要我们相爱就够了”,但是我的心里却在说:“即便我结婚,也不会与你这样一个把老婆撇在家里,在情人身上挥洒荷尔蒙的男人结。”
胎盘并没有成就我最终的幸福
每一个孕妇生产完后,医生都会把剥下的胎盘,甩进盛着“产血”的桶里,而当班护士在处理血桶前,都会“懂事”地待我用镊子从血桶中找到那团深红色、外观酷似“肉”的胎盘,并装进塑料袋里,收好后,她们才会处理。如果我不当班,又有产妇的话,她们也会自觉把收拾好的胎盘拿来讨好我。
我知道护士们与我之间的心照不宣,都源于我是院长的情人。
而“情人”这两个字,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讲都是晦涩的,我想要摆脱,但是,我摆脱的方式绝对不是“转正”,我要在挣够钱后,嫁一个值得我嫁、能带给我快乐的好男人。所以,当与钟尔冬合作的第三个年头的一天,他请我吃饭时,向我表达爱意,说想要娶我时,我感觉自己的婚姻之门就在那样的时刻为他打开了,我渴望嫁给钟尔冬那样的男人。
而我贩卖胎盘赚的钱加上钟尔冬的钱,已经够我们过上小康生活了,更何况,钟尔冬的胎盘倒卖生意在这座城市已经非常稳定,有固定的“供货商”—医院,也有固定的销货渠道—大酒楼、饭店,偶尔还有一些散户。
在恰当的时候,我离开了那家医院,徐西蒙没有挽留我,因为我们之间的激情已经被时光消磨殆尽,他也该为自己的荷尔蒙换新的刺激人了。
我与钟尔冬婚后的日子如玉泉里的水般清澈地流淌着,我们的宝宝也悄然而至。
我把怀孕的消息告诉钟尔冬时,他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老婆,流产吧,不要把孩子带到这世上来受罪。
我冲动地连问了几个“为什么?”后,钟尔冬才告诉我,他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他发觉自己患上乙肝时,我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性接触了,而他的乙肝病毒来源竟然是胎盘汤。
我被钟尔冬的话弄糊涂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乙肝是来源于胎盘汤?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说:前不久,一个老主顾请他去家里做客时,专门为他煲了胎盘汤,说是要感谢他一直为他们提供的“大补品”,当时,他还很感激。没有想到一个月后,他又接到了那个老主顾的电话,被告知那天他喝的胎盘汤中,胎盘的来源是一个患有乙肝病的产妇,而他们之所以要那样报答钟尔冬,是因为他曾经卖过携带有乙肝病毒的胎盘,让他们家里把“胎盘汤”当大补品的三个男人同时患上了乙肝。
听完钟尔冬的话,我摸着肚子里正在萌芽的小生命,我真的不相信自己会患上乙肝,但是,我知道性生活是乙肝病毒传播的途径之一,我患乙肝的可能是非常大。
医院的检测结果出来那天,拿着确诊通知单,我真的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
编后语:文章中的主人公,作为医护队伍中的一员,不可能不清楚被视为“医疗垃圾”的胎盘中的那些携带有病毒的胎盘流入社会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社会违害性!但是,在膨胀的金钱欲驱使下,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健康,直到后来自己染上乙肝,她才痛不欲生,但是,我们不禁要问:她在呼天抢地时,应不应该想想那些被她贩卖出去的胎盘有没有携带病毒的?我们不提倡迷信,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却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我们一点也不同情本文主人公,她的最后遭遇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