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马（一首）

冰　马

挖掘

我选择了一种比较舒服的姿态

开始在纸上挖掘，像掘墓人那样

飞机轰鸣震撼夜空，室内室外

在午夜一点左右，街灯晦暗

于楼层远方的那条水泥道路上

出租车顶灯在夜雨里闪烁着

我辗转无眠。车轱辘碾过雨水，声音清晰

可辨。稿纸下压着一本诗集

它触动我，从商人回到诗人的桌子前，暂且

将堆放合同的地方改作书房

更遥远的地方今晚遭遇台风“珍珠”

村庄或者楼宇，也许在被摧枯拉朽

但我选择了诗集和草稿

在午夜的躁动中，为心灵掘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