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光舞者

三　土　明　光

只有枪声与火光，却不会射出能够致人于死地的弹头——这种特殊的枪弹就是空包弹，它是庞大的枪弹家族中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一类辅助弹种，事实上，也是最早的成员之一。在原始的前装枪炮上，就已经因为演习或礼仪的需要，出现了只装火药而不装弹头的“空包弹”的雏形。而在定装枪弹诞生的同时，不同结构和样式的各种定装空包弹也应运而生。这是由空色弹用途的广泛性所决定的。在军事和执法领域中，空包弹普遍用于演习和射击训练，发射枪榴弹和抛射各种器具，以及在警戒时用来进行吓阻性射击等等。同时空色弹还在紧固器材、影视道具和娱乐射击等多个民用领域有着大量应用。正是因为空色弹具有的广泛用途，使其一直沿用至今，并且随着新技术和新材料的出现而不断改进，性能更加完善，种类更加齐全，以满足各种不同场合和环境下的需要。由于空包弹种类繁多，因此本文将选择部分国内外常见的、具有典型意义的空色弹进行介绍。

分类与性能概述

空包弹按用途可分为军用和民用两大类。其中军用空包弹一般都是根据具体需要而专门设计和制造的，具体又可分为普通空包弹(一般性的演习和日常训练时使用)和特种空包弹(如发射枪榴弹、信号弹的专用空包弹等)。民用空包弹一般也都是专门设计的，但要求没有军用空包弹那样严格，同时其尺寸一般与军用弹不同，要求有高度的安全性，并且无法改装成实弹使用。按用途划分，民用空包弹可分为紧固工具用空包弹、声响空包弹和影视道具空包弹三大类，其中紧固用空包弹是紧固工具的动力源，有射钉弹、压接弹等多种类型，而声响空包弹除用来娱乐、防身外，还包括体育比赛用的发令弹。如果按封口方式来分的话，空包弹可分为星形收口、折边加纸垫封口以及加装轻质易碎弹头三大类。按材料来划分，弹壳材料可分为全金属和塑料壳、金属底复合结构两类，而轻质易碎弹头又以木头、压缩纸和合成塑料三种最为常见。

与普通枪弹不同的是，军用空包弹一般需要在满足使用性能的前提下，尽量减少火药残渣等枪口喷出物的数量，以满足安全性要求，同时发射时其声、光效果要接近或类似于普通弹。此外，还要求现有枪械在发射空包弹时，尽量不需对枪械本身进行改动。正是这些特殊需求，使得空包弹具有了与普通枪弹不同的外形和性能。空包弹一般只由弹壳、发射药和底火等零件组成，不装弹头或仅装易碎的轻质弹头，而发射药尽量使用速燃的多孔发射药，装药量也比普通枪弹略少。在外形上，空包弹要满足自动枪械供弹可靠性的要求，其外形尺寸设计一般要与对应的普通枪弹尽量接近。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一般的空包弹由于没有弹头，在导气式自动武器上使用时，导气管内难以形成足够的压力，从而使自动机构不能正常运转，无法实现连发，所以需要在枪口处安装助力管等专用附加装置。虽然没有弹头，但所有的空包弹由于均有发射药和底火，因此都属于高度危险品，使用和存贮时必须遵守相关规定。特别是军用空包弹在射击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这种枪弹使用速燃火药，膛压较高，在刚出枪口的一段距离内，火药燃气仍具有高温高压，同时可能伴有未燃尽的药粒残渣，对有生目标仍有一定的伤害作用。同时采用星形缩口方式的金属空包弹缩口部分有可能断裂形成金属残片，随燃气一同喷出伤人，所以使用时必须严加注意，像国产53式空包弹射击安全距离为30米，而56式空包弹为10米。

国产军用空包弹简介

国内生产的军用空包弹种类、样式不是很多，从总体来看，可分为手枪用、步/机枪用和大口径机枪用三类：

手枪空包弹51式手枪弹是解放后国内生产的第一种军用制式手枪弹，至今仍大量装备，所以51式空包弹作为必不可少的辅助弹种，也一直在进行生产。该弹采用覆铜钢弹壳、伯尔丹底火，采用星形收口，但其弹壳总长根据生产厂家的不同而略有不同，有的是在普通51式弹壳的基础之上直接收口，因此总长较短，有的使用加长的弹壳，收口后弹壳原有的颈部予以保留，全弹长与51式手枪普通弹相仿。后者因此供弹可靠性较前者要好得多。通常所见的51式手枪空包弹是较长的一种，全长30.9毫米，全重4.8克，装药品号为双粒－17。另外，大部分51式空包弹在星形收口处涂有黑色密封漆。51式空包弹在公安系统中使用比例更大一些，因为警察常常需要进行鸣枪示警，若使用实弹容易造成误伤，给使用者带来很多限制，而空包弹既能起到威慑作用，同时又能将危险性减少到最低。另外，国内影视剧拍摄时供道具枪械所用的效果弹中，51式手枪空包弹也是最常见的一种。

64式空包弹相对少见，主要配用国产64式和77式自动手枪，以警用为主。64式空包弹采用黄铜弹壳、伯尔丹底火，其弹壳较长，弹壳缩口后再经星形收口形成假弹头，全弹外形接近64式手枪普通弹，以保证供弹的可靠性。其全重3.1克，全长20.6毫米，装药品号同样为双粒－17。

步/机枪空包弹国产56式步枪空包弹可分为普通空包弹、反坦克枪榴弹专用空包弹和信号枪榴弹专用空包弹三种。普通空包弹使用覆铜钢或涂漆钢弹壳、在普通弹壳基础上加长口部缩口长度，并以星形缩口工艺形成假弹头，全弹长48.2毫米，较普通弹的56毫米短一些，但由于收口后弹壳口部为锥形，有利于枪弹的导向，故供弹可靠性尚好。该空包弹收口前的全长由56式普通弹弹壳的38.7毫米加长到48.8毫米，后部外形和尺寸则与普通弹相同，仅仅只是弹壳颈部延长部分有所区别。该弹采用与56式普通弹相同的无锈蚀伯尔丹底火，但装药改为速燃的多－125发射药，装药量为0.8克，全弹重7.45－8.45克。各厂产品收口的具体位置和形状略有不同，星形收口部位一般涂黑色漆，也有涂绿色漆或清漆的，极少数产品在收口处还装有封口垫片。早期的56式空包弹不像普通弹那样用镀锌铁匣包装，而是先用牛皮纸包装，每包20发，然后直接装在木箱内，每箱82包，共1640发，每箱全重17公斤。后期产品也有采用和普通弹相同的包装，空包弹用牛皮纸包好后，密封在镀锌铁匣内，再装入木箱，每箱1500发，全重20公斤。

反坦克枪榴弹专用空包弹主要配用在国产67式反坦克枪榴弹上，用加装了枪榴弹发射器的56式半自动步枪发射。由于67式反坦克枪榴弹没有大量装备，所以这种专用空包弹生产量和装备面都不大。这种空包弹结构、式样与普通56式空包弹相同，但弹壳长度略有区别，其弹壳是专门制造的，并非借用自普通空包弹，不收口前弹壳总长49毫米，经星形收口后总长48.4毫米。为保证收口的一致性，该弹在弹壳口部进行了倒口处理，其装药为球－38球形发射药，装药量达到2.15克。该弹在星形收口部位用无色密封漆填缝，为了方便识别，星形收口尖部涂有长度4－7毫米的白色或灰色

漆，底火周围也涂有同色漆。该弹平时放置在枪榴弹尾管内，每枚枪榴弹配备2枚空包弹，首尾相对放置，用橡皮塞固定，射击前取出，一发用于装填射击，另一发备用。反坦克枪榴弹的外包装上同时标有枪榴弹和专用空包弹的生产批号、年号和生产厂代号。

信号枪榴弹专用空包弹主要用于56式半自动步枪，配合枪口发射筒，发射直径28毫米的单星或双星信号枪榴弹时使用。随着56式半自动撤装，以及单星和双星信号枪榴弹的停产，这种专用空包弹也随之停用。这种空包弹结构、式样与56式普通空包弹相似，只是弹壳长度略长一些，未收口前总长为52毫米，收口后总长51.4毫米。同样为保证星形收口的一致性，在弹壳口部也倒有薄口。装药品种为多－125，但装药量达到1.15克。星形收口部位用无色密封漆填缝，同时在星形收口尖部涂有长度为4－7毫米的黄色识别漆，底火周围也涂有同样的黄漆，早期产品还使用过红色漆。该种空包弹与信号枪榴弹一同装箱，每箱装信号弹100发，专用空包弹110发，多出的10发是为了备用，箱外同时标有信号弹和专用空包弹的批号、年号和生产厂代号。

必须要注意的一点是，56式普通空包弹、反坦克枪榴弹专用空包弹和信号枪榴弹弹专用空包弹虽然外形相近，但发射药品种及药量不同，所以并不通用。发射反坦克枪榴弹或信号枪榴弹时，严禁用普通空包弹代替，以防因压力不足而造成近弹引发事故。后两种枪榴弹发射完毕后，多余的空包弹必须统一上缴处理，也不能混在普通空包弹内使用。

53式空包弹早期的产品采用黄铜弹壳，后期生产的改用覆铜钢弹壳，同样采用星形收口，因其全长比普通弹短，在某些型号的机枪上使用时，需要更换压弹挺，以保证供弹的可靠性。常见的53式空包弹未收口前全长为58.3毫米，收口后58毫米。还有一种是直接使用53式普通弹的弹壳进行星形收口的，收口后全弹长度在53.5毫米左右。该弹装药品种也为多－125，装药量1.3克。

国内列装的空包弹中有一类少见的品种，即用于航空枪炮首发启动或排除故障时专用空包弹，在国内称为火药启动弹，仿自于俄国的PP－L火药启动弹，其尺寸与53式空包弹相近，不同的是弹壳口部缩口很小，口部外径只有5毫米左右，而且采用电击发底火，便于机载时的控制。

87式5.8毫米步枪弹是我国近年来装备部队的一种新弹，从目前国内公开的资料看，其配套的空包弹有两种：一种采用涂漆钢弹壳、传统星形收口样式，另一种采用普通覆铜钢弹壳加装聚合材料弹头的结构。后者是目前较为先进的一类空包弹式样，因此国内生产的5.8毫米空包弹以后者为主。传统的星形收口空包弹，虽然具有结构简单的优点，但缺点也很明显，对部分长径比大的弹壳来说，引伸加工比较困难，同时星形收口处的密封问题难以有效解决，对弹药长期存储性能有一定影响。同时，采用收口工艺的空包弹全弹外形不够理想，对在枪族中各种不同枪械的适用性和供弹可靠性有一定影响。

所以国内研制出后者这种使用聚合物材料弹头的全形空包弹，这种空包弹可以直接借用普通枪弹的弹壳，简化了枪弹生产过程，同时聚合物弹头使空包弹保持了与普通枪弹相同的外形，对保持供弹可靠性有很大帮助。此外，这种空包弹的安全性更好，其聚合物弹头在发射后，会在发射药气体的高温、高压下降解，直至完全气化，不存在残片从枪口喷出的问题。

大口径机枪空包弹国产大口径机枪用空包弹只有56式14.5毫米空包弹，一种，12.7毫米机枪弹中无空包弹这一弹种。56式14.5毫米空包弹主要用于演习。此弹结构仿自俄国，没有采用星形收口，而是改用纸质假弹头加折边固定的封口方式。该弹直接采用56式14.5毫米穿燃弹的涂漆钢弹壳，全弹长118毫米，该弹采用由电工绝缘纸板做成的球形假弹头，装入后略高出弹壳口部，而口部边缘向内卷边固定，卡住纸弹头。为了提高密封性，整个弹头头部和弹壳结合部分全部涂有无色密封漆。

国外空包弹典型样式

国外空包弹发展历史更为悠久，因此品种繁多，并且近年来随着新型材料的应用，样式与种类愈加丰富。除了军警使用的，还有为民间市场设计的专用空包弹。下面按空包弹的结构类别，选择其中一些典型样式以飨读者：

星形收口式样

作为最古老的一种空包弹式样，星形收口全金属空包弹至今仍在各国广泛使用。从最早实用化的边针发火金属弹壳定装枪弹，到美国最新研制的6.8×43毫米SPC特种用途枪弹，都有这种式样的空包型号。最典型的例子还包括俄国的7.62×39毫米M43空包弹、7.62× 54毫米M1908空包弹和美国的5.56毫米M200空包弹等等。这类空包弹一般采用黄铜、覆铜钢和涂漆钢材料来制造弹壳，少数国家还使用铝质弹壳。其弹壳体部与普通弹的弹壳尺寸相同，弹壳口部一般有所加长，加长部分再经收口成星形，使发射药不致漏出。不同国家产品的星形收口也不相同，即使是同一型号的空包弹，由于生产厂家、工艺和年代不同，其收口瓣数、角度以及形状也可能有明显差异。有些种类的空包弹直接使用普通弹的弹壳收口而成，全长较短，但利于节约成本，同时方便生产，如捷克和俄国生产的部分7.62×25毫米托卡列夫手枪空包弹，以及英国二战期间生产的，303 MKV空包弹等。

还有一类全形空包弹，典型的如奥地利生产的L31A17.62毫米北约空包弹，其弹壳口部比普通弹弹壳多出一段较长的延伸部分，收口锥度也较小，经缩口加工后形成一个类似弹头的锥形部分。这种空包弹全长和全弹外形都接近普通弹，故供弹可靠性比较好，但缺点是弹壳缩口段较长，加工时引伸以及缩口次数较多，模具和材料损耗大，导致成本较高。大多数的军用空包弹介于前面两类之间，其弹壳虽与普通枪弹不同，但仅弹颈部分有所加长，相对节约材料，不过生产模具与普通弹仍不能通用，其代表有俄国M43空包弹、美国M200空包弹及捷克的9×18毫米马卡洛夫手枪空包弹等。

折边收口加纸垫式样这种结构式样的空包弹历史同样悠久，美国自开始使用金属弹壳定装枪弹时就采用了这种结构的空包弹，典型的如，45－70政府型步枪空包弹、30－40 M1898 M3军用步枪空包弹、38转轮手枪空包弹和30－06步枪空包弹，以及目前美军现役的M827.62毫米北约空包弹等。这种空包弹一般直接使用普通枪弹的弹壳，换装速燃发射药，在弹壳口部加装一层厚纸垫片，而弹壳口部有一圈向内的短折边，压住纸垫，为了提高密封性，整个纸垫上还涂有很厚的密封漆。这种样式的空包弹结构简单，加工容易，外观也很容易识别，但全弹外形与普通弹相差较大，而且没有弹头或星形收口的尖端部分起到

导向作用，故在自动武器上使用时，供弹可靠性比较差，另外纸垫的密封性不够理想。

因此美国目前使用的M82空包弹特地加长了弹壳前端缩口部分的长度，同时减小了其直径，以提高供弹的可靠性，此外口部直径缩小对于全弹密封性也有一定程度的改善，其缺点是除了增加弹壳长度外，由于口部直径较小，导致弹壳缩口率过大，弹壳加工工序有所增加，工艺也更加复杂一些。所以这种结构除了美国的M82空包弹外，在其他的空包弹上应用得不多。

轻质弹头式样该类空包弹诞生时间也很早，至少在20世纪初，这种结构的空包弹就已经在军队中普遍使用了。早期的这种空包弹一般采用由木头和压缩纸制造的空心轻质弹头，从一战开始到二战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它们一直在大量生产和使用，典型的如德国7.92毫米毛瑟木弹头空包弹、日本6.5毫米友坂三八式木/纸弹头空包弹以及比利时7毫米毛瑟木弹头空包弹等。

而在1970年代后期，又出现了复合材料制造的轻质弹头，进一步降低了这种空包弹的危险作用距离，其代表就是俄国5.45毫米M74复合材料弹头空包弹。采用木质弹头时，其弹头内部一般有空腔，采用压缩纸材料时，弹头内部也是空心的，只是空心部分体积较小，而且弹头表面涂有较厚的一层用来增加弹头强度的漆。而复合材料制造的弹头也是空心结构的，由于这种弹头生产时是采用模具一次性注塑成型，加工更加方便高效。不管弹头为何种材料，这类空包弹的最大特点就是都直接使用普通弹的弹壳，而无须专门设计和制造专用弹壳，所以这类空包弹加工工艺比较简单。

另外，这种空包弹具有全弹外形好，供弹可靠性高，制造成本较低，通用性强，在自动武器上使用时对武器的改动小，全弹密封性也比较理想等诸多优点，而且改进为复合材料弹头后，枪口喷出的残留物更少了，安全性进一步提高。虽然这种式样较前两种空包弹增加了弹头制造和全弹装配的工序，但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所以在历经百年后仍能够保留下来。

塑料弹体金属弹底式样这种复合空包弹是1980年代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式样，在法国、德国、奥地利、挪威和瑞典等欧洲国家使用非常广泛，小到9毫米巴拉贝努姆手枪弹，大至12.7毫米勃朗宁大口径机枪弹，都有相应的此类复合空包弹。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法国的7.5毫米MAS步枪空包弹和挪威的7.62毫米北约步枪空包弹等等。这种空包弹的设计目的就是能够提供一种安全的射击训练用空包弹，同时最大限度地减少金属的使用，减轻弹重以及简化加工工序。此类空包弹拉壳钩槽以上部位由塑料整体注塑成型，外形与普通的枪弹外形相同，内部为空心结构，但是壁厚较大，根据塑料中添加的颜料不同，弹体可以做成半透明或蓝、红、白等各种容易识别的颜色。拉壳钩槽以下的部位为金属车制的整体结构，由铜或铝制成，有与普通弹壳相同的拉壳钩槽和底火室。发射药装在塑料弹体内，在弹尖处内侧，有数条注塑时就加工成形的预制槽，当底火击发、发射药被点燃后，燃气压力到达一定限度，就会冲破预制槽，火药燃气喷出，完成声响功能。

这种结构的空包弹除满足正常使用要求外，还有额外的一些优点：由于弹头口部的塑料与弹体是整体结构，所以不会发生整体断裂，形成大的碎片飞出枪口，即使有部分细小碎粒也会被高温高压的火药燃气所分解，所以射击时枪口喷射出危险物质的几率大大降低；由于塑料与金属的摩擦系数小，所以这种空包弹抽壳力也比较小；塑料制弹体的导热性能差，在连发时即使枪械弹膛温度较高，新弹入膛后短时间内也不至于引起自燃。

民用空包弹

国外民间使用的空包弹既有军用型号的，也有专为民用设计的，前者上面已经有所介绍，下面重点介绍对枪械管理较为严格的欧洲国家常见的一种专门设计的民用空包弹。发射此类空包弹的枪械为专用枪械，关键部位多为锌合金材料制造，其机械强度不能承担实弹发射的压力，有的则是利用老式枪械改造而来，枪管经过堵塞或其他手段处理而无法发射实弹，以此来消除潜在隐患。这些枪械除供民间爱好者收藏和娱乐射击外，还有防身的功效，同时广泛地用作影视道具。

此类空包弹以供自动手枪和转轮手枪使用的为主，但也包括一些12号口径的霰弹枪用空包弹，其特点是格外强调使用的安全性，不允许发射有任何残留物喷射出枪口，同时也不能有被不法之徒改造成实弹的可能。满足前一要求的办法是这类空包弹采用了特殊的结构，一般使用黄铜弹壳或镀镍黄铜弹壳，内部装有一个很厚的一端封闭的塑料套，弹壳口部有向内的卷边，将塑料套固定在弹壳内部，塑料套封闭的一端设有十字形的预制槽，当空包弹击发后，火药气体冲破预制槽，产生巨大声响，但同时由于弹壳卷边非常牢固，塑料套被牢牢地封在弹壳内，所以不会有碎片飞出枪口，以确保安全。而无法改造则是通过尺寸控制来实现的，这种空包弹常见的8毫米和9毫米两种口径，其弹壳尺寸均与常用的制式枪弹不同，所以不能在制式枪械上使用。

其中8毫米自动手枪用空包弹在欧洲国家使用最为广泛，如著名的007系列电影《明日帝国》中男主角皮尔斯·布鲁斯南使用的就是一只发射8毫米空包弹的瓦尔特P99自动手枪。而供转轮手枪使用的是星形缩口或卷边加纸垫缩口式样的空包弹，缩口以下的长度被设计得很短，无法再加装弹头，同样12号霰弹枪用空包弹也是通过大大缩短弹壳长度来杜绝改装问题的。俄国生产的防狼系列空包弹与欧洲的这种空包弹结构相像，但口径更多，最小的只有7毫米，而且弹壳改为覆铜钢材料来制造。此类空包弹还有特殊的发展型号，包括内含刺激性化学物质的催泪弹，以及带有染料的标记弹等等，专门供给那些无法获得真枪执照却又需要防身武器的人群。

影视用空包弹

影视用空包弹又叫效果弹，专供拍摄影片时道具枪械使用。国外使用的效果弹一般大多直接使用军用空包弹，但也有专门制造的效果空包弹，其结构与常见的军用空包弹相差无几，弹壳材料为黄铜，但是也有采用覆铜钢或涂漆钢材料的品种。这种影视专用的空包弹除了考虑安全性外，最为注重的就是视觉效果，也就是说要有比一般空包弹更加明显和绚丽的枪口火焰，因此效果弹的装药与普通军用空包弹略有不同，一般会含有一定数量的镁粉，这样在道具枪上连续发射时，能产生明亮的枪口火焰，便于制造和烘托气氛。目前，军事题材影片中使用专用效果弹的比例正日益增加。此类空包弹在国外一般都由道具公司自行加工，或者通过商业渠道由枪弹生产厂家改制和专门订制。

结语

空包弹作为一种古老而特殊的弹种，至今仍在和普通枪弹一起并肩发展。以上介绍的各种类型只是日益扩大的空包弹家庭中的一部分，但足以看出空包弹种类之多，应用范围之广。甚至可以说，只要还存在使用火药作为发射能源的枪弹，空包弹就不会消失，并且还会诞生更多采用新材料、新结构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