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等二则

2009-04-29马新敏

农家参谋 2009年2期

马新敏

父亲娶母亲过门的时候已经32岁了，那时母亲才21岁。母亲长得非常好看，大眼睛，小嘴儿，皮肤白嫩：而父亲不仅脸黑、嘴唇厚，个子也矮得不像话，而且，父亲爹妈早逝，家境贫寒。按理说他们两个人是走不到一块儿的，就像母亲经常骂父亲的：“老天爷瞎了眼睛”——那时她跟着她哥哥嫂子过，哥嫂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出门去，到她要成家的时候，他们连男方长得什么样、家庭条件啥样都一概不论——就这样，两个人阴差阳错组成了家庭。

我知道母亲这一辈子是不甘心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父亲这样老实的人总是遭人欺负，母亲什么时候能依靠他过上小康生活呢，也难怪她总是骂父亲!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骂着骂着，她的精神竟然渐渐恍惚起来，没人的时候总爱自言自语，有时半夜自哭自笑，哭是号啕大哭，笑更是怪笑，让人毛骨悚然。发病的时候，父亲就不再睡了，睁着眼睛守着母亲，直到她睡着。有一次突然下大雨，母亲又发病了，这时父亲还在地里干活没回来，母亲跑出去，在雨地里又滚又爬。不一会儿，父亲回来了，他想把母亲拉回来，她就把父亲抓得鲜血淋漓，父亲不恼，千哄万哄把她哄回来，安顿好，让我和姐姐照看着她，自己从炕头的一个布包卷里摸出金贵的五毛钱来，跑到集市上给她买了一碗水饺，母亲一口一口地吃，父亲就坐在旁边抽烟看着她，喉结一下下地动。

有时候，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母亲也和父亲唠唠嗑，不过也无非是生、死、命这些事儿：“你看看我，是个病篓子，算命的说我活不过五十岁。你那么壮实，应该能活八九十岁，我死了你可以再找个伴儿，可我活着一天，你就得伺候我一天。等我死了，你要是不愿意再找一个老伴，就跟两闺女过去，到那时俩闺女都成家了，让她们也伺候伺候你，你也过过舒坦日子。唉，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父亲就嘿嘿地笑，一边起身去挑灯芯，一边用手背偷偷抹眼睛。

然而，看着壮实的父亲却在他六十岁的时候倒下了，是半身不遂。别说去伺候母亲了，就是自己走路还得人搀扶着。我原以为父亲这次病倒了，母亲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她受宠了大半辈子，自在了大半辈子，也怨愤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要去种地、收拾家里，还要照顾一个瘫痪的老头子。

事实上，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父亲病倒后，母亲一下子就适应了这种角色的转变，她似乎一天就变得坚强起来：以前是父亲顿顿做饭给她吃，现在是她顿顿做饭给父亲吃；以前是父亲耕田种地收麦子，现在是她浇水施肥种庄稼；以前是父亲出去打短工维持生计，现在是她出去给人家摘棉花，每天十块钱，挣回钱来给父亲买好吃的。不知不觉间，十多年过去了，母亲的病竟然没有再犯过一次，而且再也不和父亲讨论生死了。有时候，父亲看到母亲忙前忙后的就躺在炕上流眼泪，母亲就嗔怪他：“哭什么?有我在，就饿不着你冻不着你，好好活你的就是了!你受了一辈子罪，到老了让我伺候伺候你也是应该的……”

牛年“牛”笑话

本刊综合

牛皮的用处

老师问同学们：“谁能说说牛皮有什么用处?”

牛牛抢着举手：“可以做皮鞋，做皮鞋带……”

冰冰接着回答：“可以拿来吹!”

老师：“欣欣，你最乖，你来回答一下。”

欣欣犹豫良久，说：“牛皮最大的用处就是包住牛肉……”

殷卫

选婿

国王选婿，拉一牛至河边说：“谁能让牛先点头后摇头再跳到河里，我就把公主嫁给他。”一屠夫上前对牛说：“挺牛啊?”牛点头。屠夫又说：“认识我不?”牛摇头。屠夫一刀扎在牛屁股上，牛负痛跳入河中。

国王嫌屠夫手段粗暴，屠夫要求再试一次，国王同意，此牛又被拉到河边。屠夫上前对牛说：“还认识我不?”牛点头。屠夫又说：“还牛不了?”牛摇头。屠夫笑着说：“知道咋办了不?”牛转身跳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