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的小精灵

李心仪

企鹅,想必大家在水族馆、电视里、报刊上都见过吧?可是这回我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看到的企鹅却与以前见过的都不同。

傍晚,我们来到小鳍脚企鹅的故乡——菲利普岛。这里的小企鹅平均身长只有37厘米,相当于南极企鹅的一半,故称 “小企鹅”。听导游说,每天日出前一两小时,成千上万的小企鹅会接二连三地来到不远处的海边,扑通扑通跳下水,游到深海觅食,日落后再结伴上岸归巢。我们到那儿已是下午5点半左右了。走在栈桥上,只看到两边一个个编了号的巢,连一只小企鹅也没看到,看来它们还未回家,我们来得不算晚。

海滩边除了两组水泥台阶和高悬的四盏电灯外,再没有人为的痕迹。我们急忙来到海滩边,抢占最佳的观赏位置,和各国游客耐心地等待小企鹅回家。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急切地眺望着险象环生的大海,倾听着咆哮的涛声,真为那些小精灵们担心。沙滩已成了海鸟的舞台,它们大胆地在海边好奇地看着人们,时而在人们头顶盘旋。

晚上6时30分,夜色正浓,忽然广播里响起了英、汉、日等语言的简短欢迎词,随后说明了游客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这时,等待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我定睛一看,一小团乌黑的东西在海水中时隐时现,随海水向沙滩漂来,又随海水退走,似乎这宽广的大海要挽留它们一样。如此反复几次,一只小企鹅终于在沙滩上站住脚,慢慢地从海浪中走出来。它的后背、头部、翅膀正面是深蓝色的——海的颜色,其余部位则是略带鹅黄的白色。它张开双翅,挺着白肚皮,屁股一扭一扭地向前走,可才走没几步,又转身回到大海。没多久,翻滚的大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它探头探脑,好像是个侦察兵,煞是可爱。可是过了一会儿,它又一次向大海走去。大家很纳闷。忽然,五六只小企鹅上了岸,后面有几对伴侣跟着摇摆不定地前进。偶尔有几只摔倒了,又爬起来,让人顿生爱怜之情。啊,原来它带着大部队来了,哈哈!

一群又一群的小企鹅排着整齐的队伍回家了。观众也渐渐散了。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栈桥两边都有三五成群的小企鹅:有的还在苦苦寻找自己舒适的家,有的在家门口乘凉,有的准备回洞做好梦。看,那两只小企鹅在一个巢前为这是谁的家而吵了起来,争执不下;另一个巢前也有两只小企鹅,一只困了,拉另一只进洞,另一只却不肯,抬着头,似乎很留恋今晚钻石般的星星。

这里是禁止拍照的,因为闪光灯会伤害小企鹅的眼睛,可还是有人违规。不知这会不会破坏人与动物的和谐关系呢?

(指导教师徐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