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辉煌——记好莱坞歌舞片
2009-04-26何惠钰
何惠钰
中图分类号:G7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992(2009)12-121-01
当月亮升起时,你是否会想起飞向天边的几个骑单车的少年;当有羽毛落下时,你是否会想起那个不停奔跑着的男孩;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那些流光溢彩的画面,那些曲折离奇的故事,那些精湛细腻的表演是否会使你有一定感动?
平日,总会有那么一些电影,虽然没有名列票房前几强,但是却轻轻地触碰过我们内心的深处,它们会让我们在几十年后还津津乐道;会让无数的翻拍者望而却步;它们是年少时阳光灿烂的日子;是失恋时一段不忍离去的情;是失败时支撑我们的力量。它们就是电影史上永远不会消失的经典之作,可以诠释一下我们的爱恨情愁,但在全球长盛不衰、影响巨大、绚丽辉煌的电影应该是数好莱坞了。
作为好莱坞电影,人们一向被认为是大投资、大制作、高票房的代名词。的确,高投入高回报是好莱坞电影的发展规律。然而,好莱坞它潜在的内涵还并不只这些,特别是歌舞片它所折射出的光芒是令人信服的。
好莱坞歌舞片在电影史上已经盛行了好久,绚丽的舞台、华丽的服装,以及频繁出现的大段歌舞,这是歌舞片留给我们的美好印象。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是好莱坞歌舞片的黄金时代,而一直到现在,仍然是一种文化艺术的潮流。
随着时代的进步,许多歌舞片已经被改造成更新的形式,以符合时代潮流,满足观众胃口。但是不管歌舞片如何变,但它永远脱离不了歌或舞。所谓歌舞片,歌舞自然不可或缺,但歌舞的多寡却没有标准。有些只有寥寥三四首歌,就像当年陈冲主演的《海外赤子》;有些走另一个极端,通片没有对白,全是唱段,比如麦当娜主演的《贝隆夫人》其实就是一部音乐剧式样的现代歌剧,跟我国的越剧《红楼梦》、芭蕾舞剧《白毛女》是同一个概念。但多数歌舞片走折中路线,既有歌曲(少数有舞蹈),也不排斥故事片的表现手法,有点像我们的《洪湖赤卫队》。 不过也曾有人说,好莱坞歌舞片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登峰造极后已走向衰落。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原来那种形式的歌舞片的确日渐式微,但歌舞片的元素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很多流行歌曲跟传统歌舞片在性质上没有太大差异,只是曲风不同而已。歌舞片的祖师爷纽约百老汇更是从来就没有衰落过。从20世纪80年代末的《美人鱼》开始,迪斯尼推出了一系列老幼皆宜的卡通杰作,如《美女和野兽》、《狮子王》、《阿拉丁》、《花木兰》等,跟传统歌舞片如出一辙。 最新的歌舞片浪潮是由2001年的《红磨坊》掀起的,《芝加哥》进一步把它推向高潮。这两部影片在表现手法上对传统歌舞片进行了质的超越。它们讲述的故事也许发生在100年前,但它们的艺术感觉却属于21世纪。无论是叙事技巧,还是剪辑手法,这两部作品都符合现代人的心理节奏和跳跃式思维,而迥异于以前那种一板一眼、四平八稳的表现手法。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歌舞片也不例外。美国歌舞片有点像中国的戏曲片,浓重的程式化风格使得当代观众、尤其是海外观众欣赏起来如同隔靴搔痒,难以过瘾。另外,歌词的美妙往往无法用另一种语言复制,也妨碍了它们在非英语地区的流传。但从另一方面看,音乐及肢体语言更能超越普通的语言和文化障碍,因此优秀的歌舞场景均有耐看的特点,有些可称得上百看不厌。 关于欣赏歌舞片,首先,第一个要素就是必须要接受它的假定性。试想,在现实生活中,哪个人若一高兴便唱歌跳舞,恐怕早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其实,任何艺术形式都有自己的假定性,不能接受银幕上的人物一高兴就开唱,但可以接受他们做些无厘头的事,否则周星驰怎么会有那么多影迷。跟喜剧一样,有人一眼就会爱上歌舞片,而有些人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还有人则永远都不会喜欢。 其实,说起歌舞片凝聚着一种文化的精华一点也不为过。在“艺术反映生活”的阶梯上,歌舞片就像蒸馏水,将多姿多彩的人生经历加以提炼,并且注入了大量超凡脱俗的元素。歌舞片的艺术升华使得它擅长反映浪漫主义内容,表达喜悦、忧伤、梦想、悲哀等情绪,而表现繁琐的尘事或思辨性题材则相对不是它的拿手好戏。但这种局限性不是绝对的,而对传统条条框框的突破往往蕴涵着一种艺术形式的新生。从这个意义上说,赞美爱情的《红磨坊》采用了正统题材,而愤世嫉俗的《芝加哥》则是反叛的。
决定一部歌舞片的好坏,简单讲有两大因素:一是歌舞本身的质量,另一个更重要的是歌舞的假定性能否成立。如果主人公一开口、一踢腿,观众哑然失笑,那么影片在第一步就栽筋斗了。为此,不少编导设计了许多让歌舞变得顺其自然的场景,比如剧情涉及演员生涯或舞台内幕等。《音乐之声》中的“多来米”也许是“夸张”的,但家庭歌咏队这个故事前提却有助于我们进入那个夸张的境界;《芝加哥》的故事发生在歌舞厅里,它的第一首和最后一首歌发生于现实世界,而其他歌舞全部发生在女主角的脑海中,可以说向观众提供了“入戏”和“出戏”的台阶。 当影片进入主要歌舞段落时,如果观众产生“这会儿我可以上厕所了”的想法,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位观众不知道歌舞片的精彩之处往往在于歌舞,另一个可能是歌舞擅长抒情,但却会妨碍剧情的推展。用歌舞表现剧情,其发展轨迹是波浪式的:早年的歌舞纯粹是用来助兴的,后来慢慢参与到故事当中;但现代流行歌曲的发展似乎又暗示着观众偏爱歌舞跟戏剧脱节。反过来看,很多受欢迎的歌曲却很注意营造一种戏剧氛围,比如某些流行歌手在构思专辑时,有统一的主题和类似剧情的安排,而不少歌曲其实包涵着一个个小情景;反之,歌舞片中却有越来越多的歌曲可以脱离剧情而存在,如《猫》中的“回忆”就是一例。 当然,多数好莱坞歌舞片对于摄影、服装、道具等的要求是非常讲究,正因如此,制作费用居高不下,使得歌舞片难以生存。中国观众欣赏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及那数不清的电视晚会,说穿了就是图个热闹,而好莱坞歌舞片在这方面曾经做到极至。早在20世纪30年代,好莱坞有位导演叫做巴斯比·伯克利,拍出了许多美轮美奂的歌舞场景,其构思之巧妙、编排之华丽,足以让央视的腕级编导们汗颜。不过国内恐怕很难找到这些作品,但有一部叫做《歌舞大王齐格飞》(The Great Ziegfeld),是1936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里面就有几场可以让“看热闹”的观众目瞪口呆的歌舞场面。
可能有些朋友不是很喜欢看歌舞片,不过,李安曾经说过:整部《卧虎藏龙》在潜意识中都受到李翰祥执导的黄梅调《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影响,而吴宇森被美国评论家称为“子弹芭蕾舞”的高手。像武打跟舞蹈一样,是一种程式,熟悉这种程式的观众会看得兴趣盎然,不熟悉的观众则可以看得眼花缭乱。这是武打片的魅力,同样也是歌舞片的魅力。它的魅力将辉煌灿烂,打动一代又一代人心灵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