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补妻”
2009-04-02梁俊生
梁俊生
我和儿子一年四季喜爱穿棉白袜,有的袜子穿了不到一两个月便在脚趾处和脚后跟底部磨出了洞。妻子见此,便亮出她的“拿手好戏”,找来针线包,盘腿坐在床上,有模有样地开始穿针引线,也不用补丁块,针脚比小米粒小了有三分之一,密密的、匀匀的,功夫够细巧的。补袜时,电视机开着,她是看呢,还是听呢,我也搞不准。她每有“产品”交了活,待我将补好的袜子穿在脚上时,给她的“验收”结论常常是:“这袜子几近是织补出的,手工不亚于街头的补衣匠。”在家里,我有时呼她“补妻”,她呢,则痛快地应答:“‘补妻就‘补妻吧,你若想补个妻子也由你。”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打趣逗乐子,说完就了。
早些个年头,我有时也会将磨破的袜子脱下,再偷偷摸摸地扔进屋角的弃物桶里,觉得穿补过的袜子太寒酸,两个大人都上班挣钱,多穿几双袜子那算个啥?妻子收拾家时发现了,训斥我几句自是少不了,她总会拣起袜子洗净晾干,有空便又练起这“手艺”,好似不干这活儿就手痒呢。妻子训斥次数多了,我就得改邪归正。这以后,每有了破袜子,我只要言语一声,其余的便由她乐得去做了。
以前常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而我现在穿的棉白袜,使用寿命可归纳总结为“新两月旧两月,缝缝补补又两月”,我觉得也没影响了我的“风度”,我还是我。再说了,袜子补过的部位藏在鞋里,外人也看不出来啊。
妻子爱补袜子,这是我家的幸事。往小里说,是学会勤俭过日子,从大里讲,是减少社会资源耗费。打心眼里说,妻子的此举,我是可敬、可学、可做。
浪漫到底
晚上,一对老年夫妇躺在床上回味往事。丈夫很快就困了,但妻子意犹未尽,要继续这场浪漫的谈话。
妻子说:“当初我们约会时,你总是握住我的手。”
妻子又说:“然后你会吻我。”
丈夫转过头,在妻子脸上轻吻了一下,打算睡去。
妻子继续道:“然后你会咬我的脖子。”
这时,丈夫立刻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妻子问。
“去找我的牙齿!” (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