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兽父”接受“世纪审判”

本报驻奥地利、德国特约记者　孔 颖 青 木

奥地利圣波尔滕市16日成为传媒关注焦点，来自世界各地的约3000名记者聚集在这里，采访一宗所谓的“世纪审判”———73岁的约瑟夫被控谋杀、乱伦、3000次强奸、非法禁锢、奴役等罪名，如果罪名成立，最高可判终身监禁。

“兽父”约瑟夫禁锢亲生女儿当性奴24年的案件于当天开审。为了确保案件审理公正，奥地利当局采取严密保安，封锁法院上空，只允许98名记者进入法庭听读起诉。约瑟夫家人位于阿姆施泰滕的寓所也被严密监护。上午9时27分，约瑟夫用一本蓝色文件夹遮住脸部，走进法庭，不理睬记者们的提问。女法官安德莱·胡梅尔随后宣布审判正式开始，现场由3名法官审理，还有一个8人陪审团。10时47分，约瑟夫承认乱伦罪和非法禁锢罪，部分承认强奸罪，但否认谋杀和奴役罪。11时许，所有观众和记者被要求离开现场，审讯程序作闭门审理。受害人伊丽莎白的哥哥赫勒尔德当日也出庭作证。

据悉，此次审判将长达5天。第2至4天，由受害人作证。 不过为保护案中受害人，只有约瑟夫和法庭专家出庭，伊丽莎白和她的子女将透过录像作证，毋需出庭，庭上将播出他们共长达13小时的作证影带。预料会于周五宣判，记者只可在宣判时听判。此外，当局每天庭审后都会向记者发放一段经剪辑的审讯片段。

奥地利《新闻报》16日在分析被告约瑟夫会“被控什么罪名”时引述法律专家的话指出，主要是谋杀一对双胞胎的其中一名男婴。男婴于1996年在密室出世后不久死亡。检察官指控约瑟夫没寻求协助，属于疏忽谋杀。他更烧毁婴尸，按照奥地利法律是直接谋杀罪。还有乱伦、强奸、威迫及奴役女儿伊丽莎白，以及剥夺她和3名儿童的自由。警方在密室里找到鞭子和手铐，“兽父”曾尝试在肉体上伤害她。至于“可能的最高刑期”，根据奥地利法律，刑期不会累计，他将就最严重罪行的刑期服刑。

不过，约瑟夫16日虽已承认大部分控罪，但他就谋杀和奴役罪名抗辩，希望避免在狱中度过余生。英国《泰晤士报》16日报道说，约瑟夫声称自己囚禁孩子的行为不是罪过，甚至争辩说，自己是个好父亲。他的律师瓦格纳则认为，6.5年后约瑟夫就会自由。“谋杀没有足够证据，有的只是伊丽莎白的口供。”至于奴役罪，瓦格纳说：“从奴役罪名被列入法律开始就没被使用过，而且约瑟夫没有买卖自己的女儿。”瓦格纳说最严重的指控是乱伦和强奸，情况严重的话，可以判处7.5年有期徒刑。约瑟夫已被关押一年，因此他将被判处6.5年徒刑。不过，控方强调，在DNA的确凿证据下，约瑟夫将不得不承认他犯下的剥夺他人自由、威迫、强奸和乱伦罪。

“兽父”乱伦案一度让事发地阿姆施泰滕成为焦点，案件开始审理后更是有一些记者和好奇的游客不断造访，令当地居民不堪其扰，不得不设置栅栏禁止记者攀爬拍照或者采访。他们还担心这桩丑闻给这个小镇带来负面影响。另外，这场审判也引发了一股“兽父热”。目前，一部以这一事件为背景的讽刺舞台剧在维也纳上演；被关押24年的女儿伊丽莎白的“地牢日记”被纷纷传阅；而抗议“兽父”的T恤衫等纪念品也热卖；有关“兽父”的好莱坞电影、纪实小说也在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