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如何“借腹生子”

佚名

在古代,女子一旦出嫁便意味着失去人身自由,丈夫对妻子绝对占有,妻子得完全听从丈夫的处置,即使丈夫像商品一样把自己卖来卖去,古代妇女也不得抗拒半点。

我们来看一份清朝档案:“赵喜堂因手中空乏,难以度日,进退两难,出其无奈,实事无法,情愿出于本身结发妻送于张慕氏家中营业为主,同更言明使国票600元整,当面交足,并不短少,定期8年为满。如要到期,将自己妻领回,倘在8年以里,有天灾病孽,各凭天命,如有逃走,两家同找,如找不着,一家失人一家失钱。期满赵喜堂领人,不与张慕氏相干,恐后无凭,立租字人为证。”这是一份典藏在辽宁省档案馆的档案,这是一份“典妻”契约,说的是安东县民赵喜堂因生活困窘,将结发妻子典与他人,妻子在典夫家中生活,期限为8年,8年后,赵喜堂才可将妻领回。在这张契约上,有保人等签名画押,也有本夫的名字,并摁了手印。但妻子未签名,由此可见,妻子根本就没有权利主宰自己的命运,当时妇女的地位是多么的低下,被自己的丈夫卖了也是无能为力的,甚至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

古代“典妻”又称“承典婚”、“借肚皮”、“租肚子”等,指的就是借妻生子,为旧社会买卖婚姻派生出来的临时婚姻形式,与现代社会“借腹生子”有着不少相似之处。

典妻萌芽出现在南北朝时期,那时还不叫“典妻”,而叫做“质妻”和“雇妻”。所谓“质妻”,就是把自己妻子转让给他人为妻,以换取钱财的方式,但这笔钱财到了约定的时间是要归还的,如同明清时典房一样,转让者其实得到的只是这笔钱款的利息而已,或者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拿这笔钱救急。领回了妻子,原款也就得送回。钱款是完璧归赵了,但妻子呢,是否回来的也是个完人?也许人回来了,心留下了,谁知道呢?

“雇妻”则是雇主支付雇金给女子的丈夫,在约定的期限之内,让该女子作为自己的临时妻子,到期将女子送还其丈夫,雇金不收回。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到宋朝时典妻现象更为普遍和严重了。苏轼于元元年(公元1086年),曾在一项奏折中提到,因歉收,当时卖田宅雇妻女的人数不胜数。而《续资治通鉴长编》中亦记载,熙宁七年(1074年),由于旱灾和蝗灾频发,百姓质妻卖子。

典妻按时间长短也分为两种,时间长者为典妻,5年-15年不等;时间短的为租妻,一般1年-2年。因典妻多与生儿继嗣有关,所以典妻时间的长短,还得与孩子生育的情况联系在一起。但不管是1年还是15年,典妻都是临时性的婚媾形式。

旧时典妻风的盛行,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贫贱夫妻百事哀”,大多数人典妻与经济的好坏有着紧密关系。

“富人典业,贫子典妻。”被典者家庭往往经济贫困,丈夫或因病或不务正业等原因而无力维持生计;而受典者往往已婚无子,家财富足,需要子嗣。于是两个男人一拍即合,满足各自需求而租典妻子。是否租典一般由丈夫决定,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征得妻子的同意。但也有少数妇女因丈夫长期外出,在无以为生的情况下而自典的。无论是哪种情况,当时的女性的命运都是悲惨的。

选自《中年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