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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 一位坚守信仰的世界语者

2009-01-20乔振祺

中国报道 2009年9期
关键词:中华全国世界语巴金

乔振祺

作为中国著名作家的巴金蜚声海内外,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但鲜为人知的是,巴金从青年时代起就开始学习世界语,并成为了一位杰出的世界语者,他对世界语的激隋和钟爱,数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

巴金在国内外世界语界享有崇高的威望,由于他对我国世界语运动做出过重要贡献,从1980年起,他就担任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副会长,1988年以后又改任名誉会长,直到逝世。在中国世界语者眼里,他是世界语理想的象征,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与世界语的不解之缘

1918年,14岁的巴金在四川成都青年英文补习学校学习,一次偶然的机会,巴金在《新青年》杂志上读到—篇介绍波兰人柴门霍夫创造世界语的文章,由此便开始了与世界语的一生之缘。

1922年至1925年,在南京上学期间,巴金每天坚持学习一个小时,即使生病也从未间断。他阅读了世界语创始人柴门霍夫的许多著作和外国名著,这为他掌握世界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直到上世纪60年代中期,他还每天坚持听世界语的自修唱片。

1927年,巴金拿着世界语这把金钥匙扣开了世界的大门。这年1月,巴金赴法国留学,开始了与法国、德国、澳大利亚世界语者的通信联系。1928年12月,巴金结束了他在法国近两年的留学生活,返回了祖国。不久,加入了上海世界语学会,并任上海世界语函校的教员,还兼任该学会会刊的编辑。

巴金认为,世界语是各国文学和文化交流的极好工具,从1928年起,他身体力行从事世界语的翻译工作,把许多外国文学作品介绍到中国来,如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丹东之死》;匈牙利尤利·巴基的《秋天里的春天》;日本秋田雨雀的《骷髅的舞蹈》;意大利亚米契斯的《过客之花》等等就是通过世界语介绍到中国来的。巴金通过世界语翻译的外国文学作品达30万字之多,这在中国作家和世界语学者中也是少有的。

新中国建立后,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成立,当年的青年世界语者、如今的著名作家巴金当选为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第一届理事会理事。他仍继续致力于推动中国世界语运动和促进中外世界语者文化交流。

1980年,76岁的巴金率中国世界语代表团赴瑞典参加第65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受到各国朋友的欢迎。为了表彰巴金为国际世界语运动作出的贡献,次年,在巴西举行的第66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上,巴金当选为国际世界语协会荣誉监护委员。

1981年12月6日,巴金与胡愈之、楚图南、赵朴初、冰心、叶君健、夏衍等发起成立中国世界语之友会,在海内外产生了很大影响。为了支持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开展国际工作,他同意担任1986年在北京举行的第7l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国家委员会委员。

从改革开放以来,作为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的领导人,他同胡愈之、叶籁士、陈原一起,制订了新时期世界语运动的一系列方针、政策,作出了加入国际世界语协会、申办在北京举办国际世界语大会、成立世界语之友会、创办会刊《世界》和中国世界语出版社等重大决议,促进了中国世界语运动的繁荣,开辟了中国世界语运动的新阶段。

对《中国报道》的浓浓关情

巴金对宣传、推广世界语更是不遗余力,他对世界语对外宣传杂志《中国报道》(住:本刊的前身,于1950年创刊,2000年改为中文版)的发展给予了大力支持。他—直是《中国报道》的老读者,即使在“文革”受迫害期间,他还经常翻阅《中国报道》。特别在晚年,他为世界语的宣传和《中国报道》的发展付出了许多的心血。

在写作翻译和参加社会活动之余,巴金经常为《中国报道》撰写文章。1980年7月,巴金率中国世界语代表团出席当年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第65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回国后他写了一篇题为“参加国际世界语大会有感”的文章,寄给《中国·报道》编辑部,这篇文章增进了国内各界对世界语的认识和了解。

为了支持《中国报道》的工作,77岁高龄的巴金,还欣然接受杂志约稿。除此之外,巴金还对编辑、记者们对中国世界语运动历史方面的问题,耐心地一一作答。

1983年年末,巴金不幸患了“帕金森氏症”,体力大减,连写字都非常困难。1986年1月,他曾在中国新闻社的新闻稿上发表启事:由于年老多病,为了集中精力写作和翻译,以后不再兼任一切荣誉和名誉职务,不再为别人题词写字,不会客访友。但是为了支持世界语事业,支持《中国报道》的对外宣传,他欣然同意担任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名誉会长,还兼任上海世界语协会名誉会长,直到他辞世。

每逢《中国报道》杂志逢五逢十的周年庆典,巴金都克服巨大的伤痛,写信祝贺。1990年5月,他在祝贺《中国报道》创刊40周年的贺信中深情地写道:“我长期患病,行动不便,不能参加庆祝活动,十分抱歉。但我的心总是和你们的心跳动在一起的。你们的火也在我心里燃烧。我愿意为中国世界语运动的发展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

许多人并不了解巴金浓浓的世界语情结,即使同巴金熟悉的朋友也未必了解他对世界语的深厚情感。巴金在《参加国际世界语大会有感》—文中写到:“我去北欧前友人劝我不要参加这次的大会,甚至在动身前一两天,还有人劝阻说:‘你年纪大了不应当为这样的会奔波。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年我一直关心世界语的问题。我坚信世界语—定会成为全人类公用的语言。”

正是坚守着这种信念,巴金才全身心地支持世界语事业和世界语运动。

我们的巴金我们的世界语

“有些人是超越时空的.他们是伟人。他们的教诲长存于世,继续与我们同在.不断影响着我们。对于世界语者来说.巴金正是这样的伟人。”

——国际世界语协会前主席

雷纳托·科尔塞蒂

“他毕生爱着世界语。他是世界语理想和信念的化身。他为世界语奋斗了不止七十年。其实他心中时刻想念着世界语。”

——已故薯名语言学家、原中华全国

世界语协会会长陈原

“您对世界语的热爱和执著追求,脚踏实地、多干实事的工作作风。无私奉献、不求索取的伟大精神,谦虚谨慎、平易近人的高尚品格.都深深地感染着我们。并成为我们推进中国世界语运动的强大动力。”

——2003年10月.出席第5届全国

世界语大会的世界语者

“我曾多次与巴老通信,其中3次是为《中国报道》杂志约稿,另一次是为中国世界语出版社出版许善述同志编辑的《巴金与世界语》一书,商讨出版事宜.每一次他都给我及时回了信,每封信虽然很短,但都充满着真诚。令人终身难忘。例如1987年2月3日.他在复信中说:‘志平同志:请原谅,我失了信,我身体一直不好,无法写文章,连写字也很困难,稿子不能交卷,非常抱歉。每当看到这样的信,我都为他的真诚所感动。”

——原《中国报道》杂志社副社长

侯志平

“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发现巴老早年翻译的一本匈牙利小说《春天里的秋天》里面有两处有待商榷之处。就冒昧给巴老写了一封信.可是没有多久,病中的巴老就回信了。我被巴老虚怀若谷的文风和人品感动了。”

“我曾向巴老要一本他的著作《六十年文选》,可是后来他怎么也找不到我的信了。巴老身为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作协主席,却不同意为自己配备秘书。为打听我的地址,他专门写信给与我同一个单位的周茜云,询问我的地址。为满足一个普通世界语者和读者的要求他付出了多少精力!”

——北京世界语者张德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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