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是真的孤单
2009-01-14琴萧
琴 萧
一
班里分为三六九等，前三排一派，四至六一帮，七至九一窝，而属于第五排的我，晚自习自己一个人跑到了第九排，感觉意外的好，七十多人挤在一间小教室里，只有这里是一个融松，没有压力的地方。
一个人坐在墙角，漫无目的地发呆，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班里的风景显得很别致。后边的同学出奇的静，前边的同学出格的乱。在同一个班，却像隔了两个世界。前边的优生白天因为太紧张，所以要说话来放松，而后边的差生是因为白天玩得太过火，所以要睡觉来休息。你坐在第五排，和我一样托着下巴发呆，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样。
后排的生活很安逸，像是一个游乐厅。而前排的生活很紧张，像是一个赌场，而知识就是你的资本，等到后来把所有资本押上来一起放在中考这张大赌桌上来个输赢，最后哭的哭笑的笑，不欢而散。
生活一天一天又一天地过，所以我一天一天又一天地长大，后来就一天一天又一天地感到孤单，于是就一天一天又一天地忧伤，导致自己在课上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发呆，引起老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提问，最后只剩下自己一声一声又一声地叹息。
“悲哀!”
二
那天，你对我说你一个人好孤单，然后我就笑了，说：“你哪有我孤单?”你没有说话，最后我若有所思地添了一句：“原来我们都很孤单。”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原来并不是我一个人孤单。”
思绪像飘飞的落叶，飘飘扬扬地落下来，厚厚地铺了一层，它的名字叫忧伤。
心里在过秋天，而现在已是春天。
孤单，一个人孤单单。大脑像拼命工作的打印机，把忧伤的原因、经过、结果一一打印出来，在地上摞了厚厚一摞，然后由我把这些忧伤放进属于它们的档案盒——孤单里，等到我发呆的时候，我就会打开盒子来——观察。
终于决定不要再这样，我找到了你，可是你说，没那么容易摆脱忧伤。但是不管怎样，我坚信只要努力就有收获的信念，一直在坚持。
我希望和你一起清扫忧伤的落叶。
你同意吗?
因为我想把叶子扫干净后，再和你一起看着那棵友谊的大树重新发芽。尽管那很漫长。
三
从上回以后，我就发现，我和你是一样的孤单。
我们都受过太多次的伤，因为害怕再次受伤，我们都戴上了名叫坚强的那个虚有其表的面具。我们在别人面前伪装，只在没人时暗自神伤，因为我们太过相像。
这些我懂，但他们不懂。
他们说我坚强，其实我是倔强，倔强过了头就是所谓的坚强。你和我一样，都希望倔强地生活，可是这个界限分明的世界不允许，所以我们只能在这边硬撑着坚强，再去那边一个人倔强。
神经被悲伤一次又一次地刺激，心里的忧伤就铺了一层又一层。
你何尝不是同我一样，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失去勇气，不敢去讲，因为我们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而这次我鼓起勇气对你讲，是为了让我们以后不再受伤。
阳光明媚的春天，扫完“秋天的落叶”后，我对你郑重地说：“我们要当一辈子死党!”你笑了，胜过春日最灿烂的阳光。
我们总是说自己孤单，其实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孤单。
因为是——我们。
其实从你说孤单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不孤单了，只是彼此都没有察觉而已……
编辑商元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