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女与荡妇的一个月考验期
2008-12-29小妖粉粉
伴侣 2008年22期
黑色蕾丝胸衣将我的双峰高傲地托起,我拉着安若的手,在我光滑细嫩的肌肤上缓慢行走,所到之处,无不燃烧得寸草不生。向下,再向下,很快移到身体的私密部位,我紧紧地闭上眼,期待一场惊心动魄地翻云覆雨。
安若的手忽然痉挛般地抽搐,收回。他粗重的喘息声依然沸腾在我耳际,此刻,俨然像一场恶作剧。我惊诧地睁开眼睛,安若的眼神里交织着热烈和犹疑。他忽然将我紧紧搂过去,低声呢喃,兰宝,我们再坚持一下,好吗?
我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皮肤病患者,羞愧得无地自容。如此一来,倒成了我的性急难耐。我紧咬嘴唇,含糊了一个瞬间,转瞬微笑,好的,我坚持。
安若那晚穿着棉质内裤,尽管某个部位雄赳赳地昂起,可他还是半带乞求地说,兰宝,我们抱着就好。
我娇羞地将头埋进他的腋下,期待着这个尴尬的黑夜尽快结束。明天,出了太阳,一切就好了吧。
可那夜的我们,一直沉默不浯,内心的纠结却是波涛汹涌,澎湃激烈。
安若摸着我的头发,讲了个又个根本不好笑的笑话,我用力将眼角的泪水憋回去。我假装发出均匀的呼吸,安若终于放心地入睡。
我起身,轻着手脚走进卫生间,将下身那件沾着鲜红液体的内裤扔进垃圾筒,我为自己处心积虑换来的失望而羞愧。
我醒过来时,阳光正好以舒展的姿态照射着我的脸,睁开眼,安若的吻就细密地砸过来,还没等我做出合适的反应,他忽然再次停止。
好了,兰宝,穿上衣服,吃早餐吧。他柔声唤我。
我和安若坐在有阳光的落地窗前,在餐桌的两端,小心翼翼地吞食着一块奶油面包。
电话铃声忽然急躁地响起,我看到了来电显示,便走到阳台上去接。
我知道安若假装不在意的神情之下,充满了怎样的紧张和慌忙。
我对电话那边说,哦,是这样,那我马上就赶到。你们别急。
安若举着喝了一半的牛奶问我,兰宝,有什么事了?
我轻松地笑笑,没什么大事,公司的财项账目似乎不对,叫我快点过去。
安若在阳光里抱住我,那就好,你快去,我会自己去机场。
我吻了吻他极好看的左脸,等我电话,我去送你。
我匆匆出门,按照电话里的约定地点,来到盛世宾馆的508房间。服务员小姐对我友好地微笑,兰姐,要人送你上去吗?
谢谢,不用了。
我一个人蹭蹭地跑上去,甚至忘记乘电梯。推开508的房门,周大可正披着浴巾,不耐烦地按着遥控器。见我进来,他的不满还没完全散去。
今天怎么这样慢?是不是又找了别人?
我赶紧过去,两手妖娆而有序地揭开他的浴巾,娇笑着说,讨厌,你在说什么呢?人家昨天赶文案睡得晚嘛。
周大可急不可耐地将我压在那张大床上,他庞大的身躯似座轰然倒塌的火山,带着热烈的火焰喷泻而下。满屋子的空气拥挤出欲望的味道,我清晰而真切地感觉到地动山摇,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摇摇欲坠,发出诡异而鄙视的奸笑。周大可一声尖叫之后,像是英雄完成了最后的战斗,毫无力气地倒在我身上。没一会儿,就发出满足的鼾声。
我坐在他的身边,等着周大可睡足之后醒来。
周大可还没我想的那么坏,尽管我一直在焦虑不安中受煎熬。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本就已经下塌的眼皮显得更没有生气。他拿过枕边的黑色皮包,从中取出一个信封,说,l0万块,看看少不少。你周哥有的是钱,不会赖你的。
我赶紧撒娇搂上他那粗大的脖子,就是那种不是伙夫就是大款的脖子,用很嗲的声音说,我当然知道,周哥是财大气粗嘛,这点钱还不是九牛一毛。
他哈哈大笑,满嘴的味道飓风一样扫向我,我差点就晕了过去。坚持着,再坚持几秒。我这样告诉自己,忽然想起昨夜的安若,他也说,兰宝,我e723e7f90b2a50b57c4246ef8909804a们再坚持下。
是的,生活中好多事隋,如果想得到我们所要的结果,都需要很不情愿地坚持一下。
快速告别了周大可,我直奔邮局,将l0万块存进卡里。
终于结束了一场恶梦。
打安若的电话,我说亲爱的你在机场了吗?
安若说,没,我在家呢。等你回来。
我赶到家的时候,安若已经收拾好行李,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见我进来,他说,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吧?
我点点头,没事了,本来就是财务粗心大意。
安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变戏法般从沙发后面拿出个奥运娃娃,他说,晚上睡觉抱着它,就当是我。
我点他的鼻子,真是坏死了。
安若说,我们快走吧,要不赶不及了。
我送安若到机场,飞机马上就起飞了,安若在偌大的机场,空若无人般将我吻得透不过气来。他说,兰宝,这个月你要乖乖的,等我。然后就转身上了飞机。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我没直接回家。一个人坐在上岛咖啡,满心的忧伤嚣张地侵袭过来,纠结的情绪让我抽了整整一包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的都是安若看我的眼神。
安若与我是高中同学,那时彼此已生出好感。只是因了高考的压迫,所以这种情愫才一直被压抑着。后来我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而安若,却去了遥远的南方小城。那时,我们全部的生活费都花在了路费和手机费上。彼此情深意切地熬了四年。安若总是说,兰宝,毕业我们就结婚。那时的我们,只是单纯地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能地老天荒。
幸福的时光总是匆匆。妹妹忽然患上了奇怪的病,母亲在电话里哭得上不来气,我说,妈您放心吧,有我呢。
可是,我能怎么样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上了房地产商周大可。那晚,他捧着我的身体,两眼散发出野兽般的光芒,他兴奋地叫喊,老子长这么大也算阅女无数,但从来没这样快乐过。
他跟我说,如果我答应跟他在起,三年后他会给我20万。看着床单上的一片鲜红,想起母亲在电话中的绝望语气,我所有的自尊和所谓的文化知识都那么单薄而没有反抗的力量。
我边小心翼翼地跟安若单纯地恋爱,一边应付周大可的随叫随到。
每次面对安若,我都会因惭愧而无比憎恨自己。我想尽快地把自己交给安若,可他总是说要把最美好的留到结婚那一刻。可他不知道,他每坚持一次,我的身体就离美好更远了一步。
这样想着,我终于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快到深夜,我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要开门,周大可的电话又响起。
他在那头暧昧地笑,兰宝,她出差了,一个月。你要不要过来呢?
我边在内心里狠狠地骂着禽兽,边高兴地回着,好啊,好啊。
我转身下楼,周大可的车果然就停在楼下。我睡在周大可的家里,他旁若无人地与我亲亲爱爱地叫着。他并非看不出我的度日如年,只不过,他残忍地将那当成金钱的力量。
一个月后,我刚回家,安若的信息传过来:兰宝,我知道你在那三年里做的一切。可我是真的爱你,所以原谅了你。我原以为我们毕业一起努力,什么都不会是难题。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一个月根本就没在家住吧。如果你到现在还没回过家,那么就回去看看我送你的那个奥运娃娃。你会明白的。保重。永不相见的安若。
我冲到屋里,拿起那个奥运娃娃,存折和密码纸条就滑落在地。我捡起,上面写着:兰宝,这是阿富汗那边支付给我的,足够治愈小妹的病了。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顺便考验我们的爱情。如果你见到了,就乖乖在家等我,赚够房子的钱回来娶你。
我忽然瘫倒在地,我知道安若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