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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斩恶龙

2008-12-27

今日文摘 2008年13期

  位于印度尼西亚境内苏拉威西海上的布西岛,是海岛探险与旅游的胜地,也是当今世上最大的蜥蜴——科摩多龙仅存之地。
  科摩多龙已繁衍生息了3亿年,平均体长可达3米,拥有傲视群雄的尖牙与利爪,其长达10厘米的利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如手术刀般划开猎物的胸膛。
  雅图族人是惟一生活在布西岛上的人类,他们将科摩多龙视为自己的“祖先”,每家每户都供奉着科摩多龙的雕像。如果发生科摩多龙吞噬族人的事故,他们也认为是该人蒙“祖先”之宠被召唤去了。可是,卡吉亚并不这么认为,2005年的冬天,他那刚怀孕的娇妻爱丝被科摩多龙吞噬了,作为族中最有名的年轻勇士,他决定不顾族人的反对,向那条恶龙宣战!
  
  祖传习俗
  
  卡吉亚的父亲努尔特是雅图族的族长,他十分清楚他的族人会如何处治伤害了科摩多龙的凶手:伤害“祖先”的前肢,要被砍下双手;伤害“祖先”的后肢,要被砍下双脚;致“祖先”于死地,则要被处以火刑……
  得知儿子的想法后,努尔特族长马上对外宣布媳妇爱丝已被“祖先”召唤去了,然后,为爱丝举行了隆重的祭奠仪式。可是,当努尔特族长结束了长达七天的仪式回到家中时,他惊恐地发现,墙上那筒代表族长至高无上身份的铁头箭和一筒蝮蛇毒液不见了,而卡吉亚也去向不明!
  
  寻杀仇龙
  
  卡吉亚几乎找遍了科摩多龙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地方,终于在一个科摩多龙疗伤的泥潭找到了“仇家”(当日,为了夺回爱妻的尸体,卡吉亚曾一箭射中了恶龙的左眼)。
  此时,它左眼上的重箭已被弄掉,正趴在一汪乌黑的泥潭边,微侧着脑袋,将左眼浸在烂泥里疗伤。它不时发出几声难受的低吼,还不时将尾巴重重砸向地面。
  为了不惊动其他科摩多龙,并将“仇家”一击毙命,卡吉亚决定等独眼科摩多龙离开小山谷后再动手。一连6天,卡吉亚躲在一棵大树上,饿了,就吃一点随身带的鹿肉干,渴了,就喝一口皮囊中的水……
  终于,独眼科摩多龙耐不住饥饿,爬出了小山谷。
  
  致命毒箭
  
  终于,为了追捕一头貘,独眼科摩多龙远离了同类。机会来了!当独眼科摩多龙前腿直立,后腿微屈准备向貘凌空一扑时,卡吉亚对准它的头部狠狠地射了一箭。可是,当卡吉亚的铁头箭刚刚离开弓弦之时,独眼科摩多龙也一跃而起向貘扑去。于是,本可贯脑的一箭偏偏扎在了它的脊背上。
  箭身没入它的身体15厘米之深,独眼科摩多龙似乎发现情况不妙,急忙开逃。卡吉亚没有追,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又在它身上“添”了几箭。由于箭头浸有剧毒的蝮蛇毒液,独眼科摩多龙逃得越快,血液循环便越快,毒液攻心也就会更快。卡吉亚只需跟着它,等它毒发身亡后一刀砍下它的脑袋,就可以回去祭奠心爱的妻子了。
  果然,不出50米,随着轰的一声钝响,独眼科摩多龙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卡吉亚不假思索便快步跑上前去,他要一刀砍下它的脑袋,并趁着它的血液还没停止流动,用它脖子中喷出的鲜血涂满自己的全身,这才足以洗刷自己保护妻子不力的耻辱。
  
  生死搏杀
  
  卡吉亚来到独眼科摩多龙近前,将手中的长砍刀一寸一寸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后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它后颈部第二脊椎凹处狠狠劈了下去。可就在这瞬间,倒在地上的独眼科摩多龙闭着的右眼突然睁开,呼的一声,它有力的长尾巴卷着地上的落叶向卡吉亚横扫过来。
  这一招把卡吉亚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右侧肋骨立马被砸断了四根,整个人也被扫得飞出3米开外。卡吉亚这才发现,独眼科摩多龙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张着大口,一边淌着口水一边低吼着一步步向他逼来(之前的行为是它在装死)。
  一股令人窒息的腥风袭过,独眼科摩多龙张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卡吉亚不愧为雅图族第一勇士,只见他头一低,顺势从背后抽出一支铁头箭向恶兽口中狠狠插去。只听独眼科摩多龙惨叫一声,尖锐的铁头箭深深地扎进了它的舌根。独眼科摩多龙这下暴怒了,它不顾一切地向卡吉亚身上压来,卡吉亚急中生智,向一棵树后面滚去。就听耳边一声巨响,粗大的树干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椰子般大小的白森森的缺口,好险啊!
  断臂斩龙
  情急之下,卡吉亚的手指触到了用软木塞塞得紧紧的竹筒时,他的心中顿时一亮,那是大半筒剧毒的蝮蛇毒液!眼下,独眼科摩多龙的嘴里已被箭刺伤,如果能把这筒毒液弄到它嘴里,毒液马上会顺着伤口急攻入脑,那时……
  独眼科摩多龙露出口中一排排尖利的牙齿来取卡吉亚的命了!卡吉亚已无退路,他索性把心一横,将砍刀交到左手,对准它仅存的右眼狠狠地捅去,右手则掏出那筒毒液,迅速用牙咬掉上面的软木塞,毅然塞进了它的嘴里。
  “噗!”刀光闪过,血光飞溅,独眼科摩多龙顿时变成了瞎子。“啪!负痛到极点的科摩多龙大力一咬,盛有毒液的竹筒在它口中变得粉碎。“咔嚓!”卡吉亚伸进恶兽嘴里的右臂也在一瞬间被咬断了。
  卡吉亚从科摩多龙右眼中抽出砍刀,奋力砍断自己的右臂。他知道,只有断臂才能避免侵入右臂的毒素扩散到全身。
  卡吉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科摩多龙还要进行最后的挣扎,它怒吼着左冲右扑,用牙、用爪、用尾向四周的一切发泄自己的怒火。折腾了半小时后,它身边十米内的地盘如同被暴风雨侵袭过似的一片狼藉,而它,也终于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卡吉亚从大石头后爬了出来,用仅存的左手握着砍刀,一点一点“锯”下了仇家的脑袋。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挥动那柄平时得心应手、而今却重如泰山的砍刀了……■
  (孙绍强荐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