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记之到底是谁劈山救母
2008-07-25桂花酒
桂花酒
在电视剧和民间传说的影响下,我们大都认为是沉香劈山救母。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请看本期《搜神记》系列之——
数百年来,(《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通过戏曲、说唱等艺术形式,一直在民间传颂。小沉香那种不畏艰险、敢于和邪恶斗争的精神一直被人们讴歌,沉香的舅舅——二郎神被人们所憎恶。可是,拨开历史的迷雾,我们就会发现,劈山救母这样的义举,其实是二郎神所为。
我们都知道,天上的神仙中,能和孙悟空交手不分伯仲的屈指可数,二郎神就是其中的代表。而且,正是齐天大圣道出了二郎神的身世。在《西游记》第六回中,孙悟空对二郎神说:“我记得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所以,按照孙悟空(或者说是吴承恩)的说法,劈山救母的是二郎神,没有沉香什么事情。
那么,“劈山救母”神话的主角到底是二郎神还是沉香呢?且看看二郎神的身份吧。
中国民间俗神信仰中,二郎神是影响相当广泛的一个。虽然民间对于二郎神的真身有多种说法,但是流传最广、最为世人所熟知的,还是杨二郎——杨戬的说法。
杨戬本是北宋徽宗宠信的一个宦官,宋元时代,民间流传有一些他的轶闻,其中一则后来被编进明话本小说《醒世恒言》第十三卷“勘皮靴单证二郎神”中。大意是:徽宗后宫中有一位韩夫人,因患病奉旨借居在杨戬府中休养。某日,韩夫人由杨戬内眷陪同去清源妙道二郎神庙里进香。庙官孙神通窥其貌美,便假扮二郎神,趁夜潜入杨府,诡称与韩夫人有仙缘,诱其苟合。不想被杨戬识破,设计将其捉拿治罪。后来,杨戬捉拿假二郎的轶闻在辗转流传的过程中走样了,最终杨戬变成了二郎神。
由此看来,杨戬还不是二郎神的正身,至少民间对二郎神的崇拜是由来已久的,只是后来在流传中渐渐将其变成了杨戬。
那么,什么才是二郎神的正宗呢?
一般来说,多以四川灌口为二郎崇祀的正宗,且有迄今屹立在都江堰岷江东岸的二郎庙(又称二王庙)为证。
正宗的灌口二郎,据说是古蜀国治水功臣李冰的第二子。当时他协助李冰修筑都江堰,出力甚多,最后积劳成疾,升天化神,如今都江堰的二郎神庙所祀的正是他。该庙的二郎神像原为坐像,右脚搁在左腿上,即“二郎腿”的起源。
另有一说虽与李冰和都江堰有关,但杨二郎不是李冰第二子,而是李冰手下的两个副官,即“二侍郎”。神庙原名“二侍郎庙”,后来人们误作为“二郎神庙”。此外,还有隋唐的“赵二郎说”和随大禹治水的“孽龙说”。
抛开二郎具体的名姓不说,我们可以看到有一点是共同的,即二郎的民间崇拜信仰是和治水联系在一起的。治水总是要和山石打交道的,劈山筑路、开山疏导等治水过程,就可能在流传的过程中,演变出一个“劈山救母”的神话故事来。
那么,为什么民间会又生出一个沉香来呢?
《宝莲灯》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故事,最早见于宋代戏文,后经历代艺人的加工而不断完善。从沉香劈华山救母的故事情节看,它具有和二郎神劈山救母一脉相承的特点。第一,正一号和反一号是甥舅关系;第二,都是母亲私自下凡而不为天界所容。
那么,为什么民间会流传两个在情节上高度雷同,且有同样主人公的故事呢?
估计源头应是在玉皇大帝的身上。
玉皇大帝作为民间信奉的神鬼世界的最高首长由来已久,开始其地位并不是十分崇高。但是,到宋真宗政和六年时,他被尊其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大帝”。当玉皇大帝作为一个受到皇家尊崇的,具有国家最高神权地位而出现的时候,势必基于为尊者讳的原因,而对原有的已经存在的故事加以改造。那么,原来那个关妹杀甥,受到人们痛恨的形象必然需要改变。所以,才会创造出一个沉香的形象来继承二郎神劈山救母的故事。
这样的推演,从弹词本故事《宝莲灯华山救母》中可以看出端倪。在这个故事中,中心情节就是沉香劈华山救母。不同的是,在故事的前面加上了“二郎神劈桃山救母”的引子,然后在故事后面添加上了沉香变化为张仙姑(二郎的母亲)和杨生(二郎的父亲),责备二郎忘本的情节,以突出沉香的正义性。
所以,《劈山救母》故事的原型,应该是属于二郎神的。
古诗中的计划生育
实行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殊不知,在我国的古代诗歌中就有不少有关计划生育的妙诗。
唐代著名的诗僧王梵志,曾写过很多劝导世人的诗,其中一首就提出了“生儿不用多,了事一个足”的观点。他还在另一首诗中写道:“富儿少男女,方汉生一群。身上无衣褂,长头草里蹲。长大充兵仆,未解起家门。积代不得福,号曰穷汉村。”诗中指出,生活的穷与富和子女的多少有着直接的关系。贫穷人家生下一大群子女,并不能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和贫困的生活。
王梵志还大胆否定唐朝时期鼓励多生育人口的政策,对人口过多、过快增长表示无限的忧虑:“继续生出来,世间无处坐,若不急抽脚,眼看塞天破。”从今天的眼光来看,王梵志的思想仍然值得称道。
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生有五个儿子,但由于他本人饮酒过多和对孩子的教育欠周到,致使多子造成不幸。他在《责子》诗中无奈地写道:“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
看,这就是古人过多子的责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