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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念之女李小林:恃宠不骄典雅时尚的“友好使者”

2007-12-29

伴侣 2007年5期

  说到小林,人们无法跳过她的家庭背景,但她没有把这当作资本,而是当作人生的一种压力,时刻鞭策着自己,微笑着面对征程中的各种挑战。她毕业于武汉大学外文系,现为中国对外友好协会常务副会长。其丈夫刘亚洲也出生于一个军队干部家庭,是将门之后。他的父亲刘建德将军曾任21军副政委。他的母亲陈于湘也是21军的女军官。如今刘亚洲已是空军副政委并跻身于中国著名作家之列。李小林的家庭因小林父亲的缘故而成了显赫之家,但刘亚洲和李小林却毫不骄傲,仍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李小林,1953年出生,前国家主席李先念和林佳楣最小的女儿,是在李先念44岁时才出生的,可以想象父母对她的疼爱,但是父母并没有溺爱她,而是从小培养她吃苦耐劳的精神。
  
  爸爸的教育:小事装糊涂,大事严要求
  
  说起父亲,李小林充满敬意地说:“我觉得我爸爸属于那种办事非常认真,非常敬业,非常顾全大局,而且是个非常宽容的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他抱怨过任何事,国事,家事,什么事情都自己去消化。他对周围的工作人员,也从来不批评,都是以很宽容的态度来对待。他永远以大局为重,以国家利益、党的利益为重,从来不去考虑个人的得失,所以他很受人敬重。”
  在李小林的印象中,妈妈对自己管得很严,比如放学后必须马上回家,不能在路上停留;到点吃饭,到点睡觉;不准随意串门等等。而爸爸则宽松得多。那时候,妈妈每个月一发工资就要给孩子们每人2元零花钱,我们可以去买零食和自己喜欢的小东西。
  爸爸当时是国家财政部部长,按说应该对金钱很了解,可是因为他从来不上街买东西,所以对人民币的面值总是弄不太清楚。有时候妈妈给孩子们钱的时候,爸爸就趁妈妈不注意会抽出一张5元或者10元的钞票给他们。这种“意外小财”会让大家欢天喜地,所以孩子们最喜欢妈妈发零花钱时爸爸在旁边了。有时候让妈妈发现了,爸爸就说钱都花花绿绿的,他没看清楚。
  爸爸虽然是军人出身,可从来不打孩子。在李小林的记忆中只有一次挨“打”的经历,爸爸还为此道了一辈子歉。
  那是她八九岁的时候,有位医生到家里来给爸爸看病,妈妈说要留她吃饭。李小林一听就拉着人家不让走,爸爸以为她在胡搅蛮缠。没问情况,就很轻地在她头上拍了一巴掌,李小林立刻大叫大闹,哭个没完。后来爸爸了解到真实情况,知道打错了,以后每到小女儿过生日,只要他在家,就会把自己的两个煎鸡蛋都给她吃,说是为那次的“错打”赔礼道歉。哪怕女儿已经30岁、40岁……这无数个煎鸡蛋,李小林一直吃到爸爸过世。
  在李小林人生的所有重大事情上,爸爸都是支持她的,比如择业和择偶,但并非盲目溺爱。从小李小林就兴趣广泛。一会儿学画画,一会儿学跳舞。15岁住了一回院,就又动了当护士的心思,两年后又喜欢上了外语,上了武汉大学外语系英文专业……对女儿的选择,爸爸只说了一句话:“不管你干什么,能坚持就好,千万别学小猫钓鱼,最后什么事也干不成。”李小林时刻牢记父亲的教诲。
  李小林15岁那年听取了父母的意见,参军到了兰州,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当时看着望不到头的戈壁和风沙,15岁的小林没想到这就是她离开父母开始人生第一课的地方。面对艰苦环境,她没有动摇。一年后,她又被调到青海一个更艰苦的地方。在部队,她种过地、喂过猪,甚至跳进一米深的粪坑清理粪池。这一切都没有吓倒她。现在,当李小林回忆起这段生活时总是充满了感情。她觉得正是部队生活磨练了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强性格和独立、果断的办事能力。
  1972年到1975年,李小林被部队选送到武汉大学外语系学习,毕业后进入了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工作,成为了一名普通的翻译。她深深喜爱上了这份工作,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做起。1982年,李小林远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攻读美国历史,并获硕士学位。毕业时,许多美国公司看中了她的学识和能力,以及在友协的工作经验,希望以高薪挽留她在美国工作,但是对祖国的热爱使她毅然踏上了归国之路。
  
  对于小女儿李小林,李先念曾经
  
  有过一个很经典的评价。一次,他在接见美国亨利·路斯基金会会长时,外宾问他:“你是怎么培养你这个女儿的?”李先念说:“我这个女儿从来不听我的话,她的成长完全是独立的。”
  知道她恋爱了,爸爸就叮嘱她:“你们可以好,但结婚登记之前决不可以在外面乱来!”又说:“结婚以后你必须要负责任,结婚我支持,离婚我反对。”李小林当了妈妈以后,把儿子带到3岁就扔给了家人,自己则天天在外面忙工作。对这事,爸爸也一直有意见,直到最后还在批评女儿:“生了孩子你又不好好管,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虽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然而,谈到父亲对自己的教诲,李小林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李小林与刘亚洲的自由婚姻
  
  李小林今年虽然已54岁了,可看上去只有40出头的样子,衣着合体,肤色白皙,气质典雅、端庄。她思路清晰,逻辑严密,语调平和而略快。
  说起当初择偶的条件时,李小林笑着说:“我选择爱人的条件非常简单,一是年龄要比我大,二是不抽烟,三是对我好,就这么三个条件。”“我这人最讨厌抽烟的人。在我妈妈的反对下,我爸爸后来也不抽了,我妈妈是医生,所以,影响得我也不喜欢和抽烟的人在一起。”
  李小林在武汉大学外文系学习时是当时系里的高材生。她和她的夫君刘亚洲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并相恋的。刘亚洲当时在武汉大学中文系学习。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在外文系念书的李小林,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文学。刘亚洲很欣赏李小林的才华,认为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李小林也看到了刘亚洲的潜质,认为他一定会有所成就。
  共同的爱好和追求,使他们很快陷入了热恋。当时,刘亚洲还没有发表过什么有影响的作品,为此,他在约会中向小林倾吐了一个秘密:写一部书,并在扉页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送给自己的意中人。
  一年之后,长篇小说《陈胜》出版,他用稿酬买了一辆自行车,凤凰牌的,连书送给了小林。
  可是,几天之后,小林送给他的“祝愿”却使他深感失望和不安:“自行车不错,很好骑。可书不能读10页以上。出版一本书和出版一本好书是有极大区别的……”
  刘亚洲不禁为这尖刻的评价而恼怒,继而,他明白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知音。这一次的交锋,倒使他们之间的感情升格了。此后,他写了许多篇报告文学,出版了许多部长篇小说。大学毕业后,他和小林结婚了。
  婚后不久,小林远渡重洋到美国求学,夫妻间鸿雁传书,倾述衷肠,也交流互相之间的思想。这时,刘亚洲已发表了一系列引起社会强烈反响的作品,成为一颗腾空而起的文学新星,他的作品在国内外文学界及广大读者中产生了极大影响。
  远在美国留学的小林,却从大洋彼岸寄给他一封长信,详尽地叙述了她读了他新近出版的描写台湾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大山母山别墅》的意见,最后郑重地希望他“不要过高地估计自己,要清醒!”刘亚洲深知妻子的一番心意,他更加勤奋,也更加谦虚,更加认真。
  在进入空军专业创作队伍之前,刘亚洲是某联络部门的干事,上班时要查阅大量中外报刊资料,写调研材料,他尽职尽责,创作都是在业余时间里完成的。而他写每一部作品都习惯在办公室。为了写作《恶魔导演的战争》,刘亚洲研究了数百万字的古今中外战争史,高屋建瓴,纵横捭阖,最后把目光聚集在当代颇具争议的军界风云人物沙龙的身上。
  李小林与刘亚洲不像大多数夫妻那样夫唱妇随,“他喜欢写作我喜欢旅游;他喜欢吃面,我喜欢吃米;他喜欢大山,我喜欢大海。很多东西不一样。”李小林说。在上海复旦大学读书的儿子说她自私,为别人付出很难。李小林对此却不以为然:“中国女性太善于忍让。我跟我丈夫说,我让可以,但我不幸福,我不让,就很幸福,你看我怎么选择?我丈夫就说,你觉得怎么幸福,就怎么选择吧。”
  李小林有一句特别著名的话:人生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