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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日本公司五大怪

2007-12-24

今日文摘 2007年9期

  第一怪 女士为男士开电梯
  笔者第一次到日本公司办事,大有回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外企的感觉。因为日本公司的女职员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三十多岁者都少见。她们多打扮入时,举止得体,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觉。
  笔者起初对此颇为疑惑,久之才明白,日本公司的女职员年轻化是一种普遍现象,因为日本女子有结婚以后不再工作的传统,二十六七岁的女职员一般就“光荣退休”了。小泉政府以前,只要太太在家做主妇,每年就有几十万日元的“主妇补贴”。但由于近年来日本劳动力严重不足,小泉政府取消了这一政策。另外,随着日本女性受教育程度逐渐提高,以及一些在日外国企业招收已婚日本女性的影响,在今天的日本公司里,也开始出现女部长、女经理了。
  但这并不能改变在日本公司里男女地位不平等的传统。男性被认为是日本社会的架海金梁。在日本公司,如果有男女职员同时乘电梯,肯定是女士按住电梯按钮殷勤微笑,男士捷足先登,双方都很自然。
  在分配和升迁上,男性更有天然的优势。同时进入公司的男女员工,男员工的工资往往比女同事多几万日元。女性员工多承担的是秘书、出纳等事务性工作,很少进入涉及公司命脉部门,想升入管理层,则要比男员工付出更多的努力。
  
  第二怪 下班前大唱“悲”歌
  如果说中国企业会多,那日本公司就是“礼”多了。为加强企业凝聚力,日本公司发奖、过年及辞职调工作等都要举行个正规严肃的“典礼”。
  大多数日本公司上班的时候有“朝礼”,每人都要参加,员工站在一起听训、鼓掌和喊口号,以表示工作即将开始,大家振奋精神。下班时,很多公司有“夕礼”,员工要静立听老板鼓励和感谢的话或唱企业之歌。最后老板说一句:“诸君辛苦了,今后还要继续仰仗。”员工们回道:“也请您多关照。”才解散回家。
  笔者一次和某洋人老板去造访一家日本大公司,正赶上“夕礼”。该公司的企业之歌是其创始人亲自审定的,为表现创业之艰辛,歌曲的旋律充满悲壮之情。我们刚进入该公司,就看到员工们肃立听“悲”歌。那位洋人老板立刻面露沉痛之色:“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他们公司的某个重要人物刚刚去世……”
  新员工培训,日本公司多采取“合宿”的方式进行,相当于我国足球界的封闭式训练,在封闭期间,每天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各种“礼”。因为经过了专门的培训,日本企业的员工,都堪称“礼”的专家。
  
  第三怪 三七分头不穿黑袜
  在日本,公司职员的着装有着严格的传统。穿白衬衫、黑皮鞋、深色领带和深色西装,再把头发理成左边30%、右边70%的“上班头”。这是日本白领典型的形象。
  三七头的发型是很重要的,有人开玩笑说,日本黑社会也是白衬衫黑西服,只不过发型五花八门,光头、染发或寸头,如果只看衣服不看脑袋,是很容易把“暴力团”当成工程师的。
  但在外国人眼中,统一着装不免给人拘谨之感。但日本人对西服领带有一种特殊的钟情,因为在日本人看来,这样的穿着是他属于日本社会中坚阶层的象征。
  另外,在传统的日本公司,其职员西服左侧前襟都要别一个公司的证章。还有的日本公司职员不穿黑色袜子。因为日语里“黑色”的发音与“痛苦”近似,穿黑色袜子被认为会带来不吉。
  
  第四怪 “自愿”凑钱喝酒去
  除了礼多,日本公司还有一多就是聚会多。聚会,在日本公司不具有私人感情的性质,而常是日本公司增进员工感情的一种有组织的活动。
  通常是星期三左右,公司的小干事给希望参加活动的员工们发通知,交待聚会的事由和时间地点,同时还会附上餐馆的地图。表面上,这种活动是自愿参加,实际上不参加者会被视作异类。于是,每到周末,日本的餐馆总是宾客盈门。
  这种活动看似多余,但对日本人却是极重要的。日本的公司最讲究集体主义,但日本人际关系却比较冷漠。喝酒唱歌聚会,就成了联络感情的好方法了。日本人一喝酒就会撕去面具,本无联系的员工喝过酒后就成了好同事了。但这种有益于公司的活动,公司却不会拿出经费来,而是同事们自己掏钱凑份子。我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说,他每月都要拿5万块日元做应酬费用。
  也有一些日本员工喜欢自己跑出去喝酒,喝到半夜回家。这是让家人安心的做法。因为在日本人的传统观念里,加班是受重用的体现。如果丈夫早回家,妻子会担心他没出息。
  
  第五怪 吃饭说话不抢风头
  前面这些条条框框还算是皮毛,日本公司内部的等级森严可谓最突出的怪现象了。
  在日本公司碰面打招呼,上下级问好要使用不同的语言。因此,迅速判断双方的等级是一门必备功夫。中午吃饭要集体行动,落座时要把级别最高者安排在中间,吃饭期间大家的谈话,都要按照级别高低顺序发言,既表示参与又不能抢上司的风头。
  普通员工对工作绝少革新。领导讲话后多会问:“大家有什么问题吗?”这纯属套话,极少有日本员工出来提问或表达意见。
  另外,上司加班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下属不能先走。我曾闲来无事,下班后在公司上网,到深夜才发现我的下属全部坚守在岗位“加班”。
  (赵兵儒荐自《世界新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