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此

石中华

阿莲是个很性感的女人。一对奶子饱满得似咧嘴的石榴，粉嘟嘟地诱人；乌发亮油油的能蜇伤人的眼睛；嘴巴小巧得可爱，仿佛是专门为接吻而生的；一双眼睛顾盼神飞，酷似一对要脱笼而出的小鸟；挺拔俊秀的鼻梁微露一股英明干练的肃杀之气。这样的女人当真是够养眼的。

常生初见她时，就有一种饥饿的人要扑到馍头上的感觉。常生是十里八乡极为漂亮的后生，但缺点是太过贫穷。许多女人对他只能是望洋兴叹。而阿莲偏偏看上了他，且恨不得马上就要给他。因此，两人早已暗许终身，誓天不负。但两人的关系万万是不能公开的。因为阿莲家也很穷。因为穷，阿莲便成了她父母手中的一张牌，即能带来利润的牌。阿莲的父母是很有赌徒精神的。常生能给他们什么，所以娶阿莲门都没有。常生自然知晓这些，也因此他的情绪一下子搁到了北极点，连呼吸都带有结冰的味道，一腔怨气席卷了天边的苍云。但阿莲偏偏是个别样的女人，催促着常生做了人家有钱人的女婿倒插门。常生自然是拗不过这个弯，阿莲只好给他吃了定心丸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他。

常生的女人叫春水，也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惟一不足的是他是个瘸子，更重要的是她是个独生女，更要命的是她只有母亲而没有父亲，她待嫁的资本是她的父亲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财产。

作为对命运的报复，常生没命地要她，呼天抢地要她。春水感到她的男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威猛。她很知足。在性的方面，她自是很看的开，尽量地满足常生，惟恐渴坏了他。小俩口看似很恩爱。

阿莲也在不久之后，嫁到了春水的村子。阿莲的男人自是很有钱。只不过是年龄偏大了些，足以做阿莲的父亲。但这也没有关系，金钱足以买断年龄的距离。阿莲的男人叫金大，靠开矿发的家，是和春水的父亲一起的。金大换了好几个女人，都没生下个带把的。而阿莲一来就怀上了，这让金大格外地宠她。

阿莲也去春水家，凭她的巧嘴俨然和春水成了知无不尽的好姐妹。但她偏又不常去，反让春水常去她家逛逛。常生心里很是堵的慌。望着常生渴求难耐的眼睛，阿莲只是狡黠地撩拨他，然后吃吃地笑。常生一有机会，就发狠地抓她那对饱满的奶子，恨不得要吞了她。

金大也是奇怪。论辈份，他是常生的长辈却认了常生作兄弟。道理很简单，阿莲和春水是姐妹，他金大又怎能自居为长。人到了一定年龄反要讨小的欢心，这很正常。常生在他矿上谋到了职事，人谓他二老板。可也见这份情谊。因此，常生经常到他家喝酒唠嗑也就很正常，因为这，他才能发泄对阿莲苛求的性爱。但阿莲却不让常生和“小金大”熟络，很生份似的。尽管常生在春水身上不少折腾，但春水依旧是一马平川，毫无起色。春水的母亲是个性急而自抑的人，便不知怎么地撒手人寰了。常生又经常地忙碌，春水只好委托给了阿莲。春水也就成了小金大的专职保姆，这才发现小金大和常生是出奇的相似。但常生和阿莲平时的接触又使她释疑。毕竟阿莲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生的儿子自然是漂亮的。春水真是个会想的聪明人。

一日，阿莲陪金大喝酒，金大和阿莲都醉了，金大却不自觉地进了春水的房间。春水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没想到金大是个酒后性狂。阿莲一直睡到天亮，全然不晓。

身为独生女的春水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丈夫常生，便寻了短见。

当然，金大是难逃法网。他被请进了班房。

据说，常生一气之下，席卷了金大的所有资产不知所向。阿莲也自觉无颜，便带着小金大不知所往。

许多年后，有人说见过一对夫妇，长得特别像常生和阿莲，他们生活得很幸福。

（山东省泰安市泰山学院05级教育系小教本288#邮编：27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