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苏别克的摇床礼

韩连赟

8月的巴里坤草原，天高气爽，令人心旷神怡。我跟随朋友木沙拜来到他家，参加他儿子涂苏别克的摇床礼。

走进毡房，看见一位年长的哈萨克族妇女和一青年妇女正忙活着在水盆中调水温，水盆旁边放着摇床，四周是一大群哈萨克族儿童，一边逗涂苏别克笑一边相互逗乐，好不热闹。只见那哈萨克族老妇人拿一平底果盘在孩子们跟前绕了一周，孩子们就将身上带的糖果和奶疙瘩争相投入盘内，并说了一堆祝福的话语，老人收回盘子后在孩子们头上绕了个圈，然后抓起一把糖果和奶疙瘩从摇床中间的洞上放下去，一个小姑娘早用手从洞的下方接在手里，之后才把摇床上的新被褥铺好。

老人慢慢把涂苏别克放入水盆，把孩子轻轻擦洗了一遍，便赶快抱起。孩子的母亲将半碗羊油递过去，老人迅速地把羊油抹到孩子全身(按哈萨克族习俗，身上抹了羊油的孩子皮肤好，身体健康)。擦完后，老人把孩子抱起放在双腿间，两手扯着孩子的手脚拉了一通，口中念念有词。木沙拜对我说：这样孩子长得快，长大了手脚利索。接着老人将孩子放入摇床，绑好。孩子的母亲将孩子带到各毡房和来宾见面，一片祝贺声飘荡在毡房里。香喷喷的抓肉也端上来了，贺宴开始了。在客人的欢笑中，母亲唱起了《摇床歌》：

摇摇你啊，摇你睡，

摇得你睡得美，

望你放牧的马群里，

多出几匹新娘骑的走马，

多出几匹英雄骑的骏马，

多出几匹大风追不上的快马，

望你成为强悍的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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