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眼泪等(三则)
2007-02-11钟益树等
钟益树等
春晚的眼泪
读罢《民工子女拿什么与城里孩子比明天》一文(《杂文选刊》2007年5月[上]),有种酸楚再刺心窝。
春晚诗朗诵《心里话》节目感染着每一位观众,作为民工一员的我,在泪流满面中更加揪心,这是现实中的无奈与无助:
“我们的校园很小/放不下一个鞍马/我们的教室简陋/还经常搬家/我们的教室很暗/灯光只有几瓦/我们的桌椅很旧/坐上去吱吱哑哑。”朴实无华平淡如水的词句,咿咿呀呀,混沌初开的童音。就这么简单,让在场的观众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无不为之动容。与其说是孩子们的表演感动了观众,倒不如说是现实的真切触痛了人们的灵魂。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是否注意到身边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灰头土脸,任劳任怨,住窄小的工棚,简陋的民房,干最脏最累最廉价的活,还常遭人白眼,他们有的把孩子留守家中,数年难得一聚;有的毅然将子女带到城里,在顾及一家人团聚的同时却照顾不到孩子的其他,就近入学没门,只好让孩子乘车到很远的地方去上学,回到家孩子又面临自己照顾自己的尴尬。这些真实存在的现象人们是无暇顾及还是熟视无睹?有良知的人怎能不自省?曲终人散之后,悲天悯人的同时,是否可以想想如何给予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前不久,在央视实话实说节日中又见到这群孩子。当主诗人问到他们父母的生活状况时,他们大多泣不成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或许只有如何分担家务,让父母不再没日没夜地操劳。殷殷的抽泣声中他们期求改变现状,特别是他们父母的生活状况。而在现实面前,试与城里孩子比明天的豪言壮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钟益树(浙江)
比脸变“大”更可怕的
陈长林先生的杂文《进化退化一张脸》(《杂文选刊》2007年5月[上]),把种种丑恶现象的原因归结为“人脸在变‘大,耻感在退化”,我以为,这种说法还没有点到问题的“穴位”上。
那些用贿赂享受生活的贪官,靠造假、抄袭来沽名钓誉的教授们,其行为动机,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体面。
事实证明,许多看起来不要面子的人,其实是很要面子的,只不过他们的面子观(或价值观)与众不同罢了。他们的面子观,不是以社会公德和公众利益为取向,而是以能力和结果为取向。比如当年许绍给曹操做“操行鉴定”——“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实际上在肯定曹操能力的同时,也否定了曹操的品德,而曹操昕了之后却“大喜”。东晋大将桓温则赤裸裸地说:“纵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可见,无论古今,重能而轻德的面子观(价值观)都是有相当市场的。
在面子观(或价值观)问题上,还有一种不问手段和过程、只问结果的取向,借用电影《金光大道》里的一句台词就是“谁发家谁光荣,谁受穷谁狗熊”,至于采用了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人活脸面树活皮”,人的本质属性,决定了其只要温饱一解决,精神需要就会上升为第一位,而最重要的精神需要之一就是体面。广厦万间,只眠一床;燕窝、鱼翅不见得比猪肉炖粉条可口;劳斯莱斯也不比桑塔那舒服多少,至于皮尔卡丹、劳力士、钻石项链之类,则纯粹是为了面子。所以,我认为,现代种种社会丑恶现象背后的原因,并非“人脸在变‘大,耻感在退化”,而是面子观(价值观)被扭曲了。这才是更严重、更可怕的!
丁一(山西)
市场经济铁道尚未铺通
吴敬琏先生“春运票价不上浮违反市场经济原理”的“高论”一出,民众一片哗然。《杂文选刊》2007年5月[上]的《不妨把“民间小调”当作黄钟大吕听》一文说到此论,问道:“难道票价上涨就能解决春运乘车难的问题吗?”文章还指出,春运票价是否浮动与市场经济根本不搭界,吴先生的“高论”犯了“指代不清”的错误。读后,、颇有同感。不但火车票价如此,其他垄断行业的产品价格何尝不是如此呢。
是的,市场经济的价值规律影响着商品在市场上交易的价格,是一双无形的手在调节,供过于求,求大于供,最迅速的反映就是价格的跌与涨。可见春运期间购车票排长队以及“黄牛党”猛增等问题还是动力不足供不应求所致。这可不是某种民众生活用品,甲地缺货,只要价高于乙地,货就会从乙地流向甲地,春运期间的火车票能依着葫芦画瓢吗?民间有话:“市长经济”不敢市场经济,按照吴先生的理论,似乎铁道部长今年“违反市场经济原理”,不违反又如何?过去几年是“不违反”?可曾解决了春运乘车难?“黄牛党”少了?权力寻租批条子杜绝了?要说能解决,实在也颇简单:部長拍板票价上浮到使农民工买不起票,回不了家,什么“排长队”,什么“黄牛党”,什么“批条子”一古脑儿不就全解决了。
世华(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