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为 非愤青的奋斗
2007-01-03任鹏
任 鹏
如果仅仅看到佟大为那张俊俏的、让20岁女孩爱慕、让30女人怜惜的脸，毫无疑问，他是个可以打满分的偶像派。性感的嘴唇、坏坏的眼神、公子哥般的桀骜不驯……佟大为带着太多让人抓狂的气质诠释着荧屏里的角色，而他的影子却久久地游走在粉丝们的戏里戏外。
“人生总是要面临太多的选择，每段时间的每个选择都会影响着人生的轨迹。选对了，得到的不一定全都是积极有用的，因为可能会得意忘形；选错了，就必须要总结一些积极有用的，以便日后不再选错。”
他的出现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他就一个人，像个熟识的老同学，让我们的寒暄与客套显得如此多余。粗纩简单的黑夹克、洁白的牙齿、舒朗的微笑，佟大为身上散发着最自在不过的简约与随意。他的亲和中有种自然而然的慵懒，虽不善于滔滔不绝，但也不会觉得有所怠慢，这样的明星无法不叫人喜欢——有个性，但不耍个性，有资本摆谱儿，却不摆谱儿。
童年不知道什么是厌倦，即使长年走在同一条上学的路上。长大之后懂得了如何逃避，在理想难以企及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童年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是由快乐本身带来的，而现在的快乐里或许多少有些虚荣。童年不知道什么是成功，即使知道，也不明白成功背后用什么来填充。
——写真集《赫图阿拉梦》
佟大为脸上的粉底还没晕开，深深浅浅摊展开在一张安静的面孔上——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必要的涂抹。为了不影响化妆师的工作，他和镜子里的我们辩论着一个有关童年的记忆：
“我记得特清楚，红领巾是5毛钱，还发过一个徽章。”
对于加入少先队时究竟发没发过徽章这件事，此时竟让化妆间里的人全都翻着眼睛使劲地想，四个人里有一个保持沉默，两个否决，只有佟大为坚持己见，还用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瓶盖儿大小的圆扣摆在胸前尝试向我们描述那枚徽章的样子，以便让我们重回记忆。这个充满童贞的动作，突然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让大家共同陷入童年最温馨的回忆。大为说他小时候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所以在第一批少先队员选举时掉了队。当时他有很大的心里落差，难受了很久，为了大踏步地前进，也从此发奋图强。当他终于系上那条鲜艳的红领巾，别上了那枚神圣荣耀的徽章时，他差点忍不住欢呼起来。
“我特别地激动！”他认真地说。
说到这里，这个被无数拥趸追捧的三栖明星开心地笑了，为了一个谁都曾有过，却谁都无暇问津的快乐回忆，他笑得真诚！这是佟大为拍摄在现场引发的一个不经意的感动，当忍不住去触摸一个成熟男子心房的深处，竟感觉那海绵般柔软的心正在这看似不羁的外表下轻轻跳动。
童心未泯的男人让人觉得宽厚、包容，他们在日趋成熟之后，将付出与索取的辨证关系看得更为透彻。寻找童心不意味着单纯的逃避，这是一个更高程度的回归，是生命螺旋上升过程中一个新的起点。佟大为能如数家珍地诉说着生命初始的每一次感动，让我们这些旁观者有的仅仅是羡慕。虽然我们与他生在同一个时代，但在旋转的陀螺上，他走得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远。
还是那个可以软化坚冰的微笑，在这个只有风声的深秋，他的思绪飞回了童年时代白雪皑皑的家乡：“冬天河面都结了冰，我就和几个小孩在河边玩，发现了一只死鹅，当时把我高兴坏了，想带回去给爷爷做个下酒菜。那鹅冻得硬邦邦的，比我的个头小不了多少，我就用绳子慢慢地拖回了家。结果被奶奶偷偷地扔了，我发现后又跑出去找，找了半天居然又把它找了回来，再次拿去给爷爷，说他的下酒菜又被我找回来了。最后爷爷告诉奶奶把鹅扔得远一点，扔个我找不着的地方，为此，还生奶奶气好几天。呵呵！那时候小，不懂事，现在想想那是相当的有意思呀！”
这是佟大为的童年，也是我们的童年。没有60后的少年老成，没有80后的惟我独尊，只有属于我们70后的朴素洁白、幼稚纯良，调皮在自己的游戏里，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跟过往记仇，没有太大的理想，红领巾、一道杠就能满足纯真年代的所有欲望。没有热狗和比萨，只有豆包和油条，可仍然让他觉得快乐而富足。无论时光离去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无论漂泊的心游荡在哪里，佟大为说，“童年永远是一个温暖而坚实的窝！”
过去奋斗始终伴随着个艰苦，而《奋斗》剧中年轻人的奋斗不再像老一辈那样勒紧裤腰带大干苦干了。有吃有喝地谋生，但也有迷茫的，往前奔的苦涩，以致于一度陷入了狭隘，在极端自我的漩涡中不能自拔。陆涛是，米莱是，很多人也都是。这让我们身上这些问题得到了放大，再真实不过地面对自己的时代病。
——博客《佟言无忌》
青春有着取之不尽的激情和用之不竭的能量，青春充实，因为它总是在不停地奋斗！青春也有迷茫，到处都是风景，每一个转弯都有路口，在这片短暂的斑驳和诸多的诱惑中，生命该如何开始，又会有怎样的选择？
佟大为感叹：“人生总是要面临太多的选择，每段时间的每个选择都会影响着人生的轨迹。选对了，得到的不一定全都是积极有用的，因为可能会得意忘形；选错了，就必须要总结一些积极有用的，以便日后不再选错。在生命的过程中总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可这就是生活的哲学，生命的辩证法——无数的偶然构成了一定的必然。”
如今社会的压力无所不在，面对这一代年轻人的心理问题，佟大为也深有感受：“现在的80后比我们那时侯的压力大，他们人多，竞争又激烈。像我表弟都毕业两年多了，可他的一个同学考试还没过，后来就跳楼了。现在的孩子抗压力不强，父母的教育除了溺爱就是埋怨，这些独生子女非常孤独，没有倾诉的对象，面对挫折时缺少必要的鼓励。”
说到这，佟大为轻轻地叹了口气，为脆弱的生命无奈地惋惜：“我们总要去面对一些悲观的事，但不能为此就不活了，所以我们要去消化这些‘悲观，这样‘悲就会被排出体外。失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在年轻的时候。”
听这些话从他口头说出，总会深为他而少有的细密心思而感动，不由追问他：“看样子，你在大学的时候心理素质就已经很成熟了？”
佟大为低头想了两秒钟，说道：“我上大学时浪费了很多时间，老师选定的几十本必读书，我连三本都没看完，打扑克、下军棋，就知道傻玩儿。那时候上大学没怎么见过世面，去剧组面试还特别紧张，不从容也不自信，往往几十次才能命中一次。那时我彷徨过，常常站在窗口，回想自己决定考上戏的那个瞬间，究竟是什么念头碰撞的结果。一次少年时群众演员的经历？一次被副导演无心的夸奖？因为这些是不是太过于莽撞？我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干这行的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窗外，“我看着时光从身边穿梭，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无助的鸟。”
“大四时，我和中央台的一个节目签了合同，所有同学和老师都为我高兴和祝福，没想到在开机前期换成了我的同班同学。这事当时对我刺激很大，头都抬不起来了。后来回想这件事，其实全都赖自己，赖自己不懂得珍惜，不知道把握机会。我到现在都非常感谢当时那个把我换下来的制片人，要不是这个跟头栽得早，栽得及时，我不会在以后的工作中认真地看剧本，去琢磨，写笔记……”
生命的发展就是一个抉择接着另一个抉择，佟大为早已沿着自己的抉择走上正确的轨道，拥有了别人可能一生都达不到的成功。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中还有着分明的忧郁？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你有没有看过焦晃老师那期的《艺术人生》，他是一个真正的表演艺术家，能达到他那样境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所讲的东西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对艺术的理解，他的创作过程，还有台下对《史记》、《汉书》那股刻苦钻研的精神，给了我很强烈的震撼。这样的成就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说到此刻，佟大为向远处凝视着，仿佛试图望向自己的未来。时空一下停止了，这个纯静的侧影是无限时空中一个美的瞬间。不久，他又开口：“在这个不断延长、没有终点的三维世界里，我们有限的生命又能留住多少的永恒？‘艺术家对于演员是个太高的荣誉，我差得太远了！想想自己几年前一年就拍了好几部戏，能让人记住的却少，那就是在浪费时间。我忘不了焦晃老师说的那句话：‘一个演员最大的愉快，就是他的劳动能够引起观众解读的兴趣。”
在大学生影迷当中，我被问到最多的是关于《奋斗》的剧情，问我是喜欢夏琳还是米莱。其实早在这之前我也问过哥儿们，绝大多数哥儿们喜欢米莱这样的女孩，我也很喜欢，不过作为伴侣，如果米莱和夏琳能结合起来当然是最好了。米莱和夏琳在男人看来，的确不能和事业相提并论，但确实是男生们追求的另一个奋斗目标……
——博客《佟言无忌》
男人的野心中有个世界，女人的野心中有个给她世界的男人。男人和女人都渴望爱情，可爱情究竟是什么，他们瞪着茫然的眼睛。男人觉得女人就像灯泡，自己是那根保险丝，如果爱情遭遇了断电，是保险丝断了？还是灯泡坏了？总有一个要被换掉。而女人觉得爱情就像无根的浮萍，在幸福里上下浮沉，进与退由不得自己，要么坠入旋涡，要么陷入冰峰，反正怎样走，都是绝路一条。
佟大为觉得《奋斗》中的夏琳个性太独立，太强势，而米莱又太没个性，很难让他特别喜欢，如果能选一个女人作为终生伴侣，她最好是米莱和夏琳的结合体。这让我们不禁去猜想，那样的女人应该是何样的？举止优雅而又风情万种、温婉曼妙而又个性鲜明，在外是个对事业全身投入的女强人，在家是个对老公撒娇的小花痴？能不能碰到这样的女人，那要看男人几辈子的造化！
可是，如果非要佟大为在米莱和夏琳里选择一个的话，会是怎样？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我宁可选择米莱。”
为什么？
佟大为往椅子里一歪，插起胳膊回答到：“我自私呗！”
“男人大多都自私！谁不愿意让女人追着，就像女人喜欢被男人捧着，整天围着自己转一样！”他继续解释着自己的选择。
“可在剧中你似乎对夏琳更有激情对不对？”周围人集体表示费解。
佟大为低头很认真地开始思考，仿佛觉得这个问题让人回答起来让他有点犯难。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他终于说道：“可能是有个性的女人更富有挑战性吧！其实什么是爱情我也说不清楚，就像米莱，很多男人都觉得结婚还是得找她那样的，如果给《奋斗》拍个续集的话，米莱肯定会跟陆涛翻旧账，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儿，因为爱情不允许背叛！很多人对待爱情都是凭着幻想，觉得你应该给对方什么，对方应该给你什么。男人需要什么会说，可女人不说，说出来也特抽象，她说要‘幸福，可什么是‘幸福？无语。”
“记得你曾经说过，演戏不是你的全部，为了爱情完全可以放弃。爱情真的能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继续把有关于感情的问题抛向他。
“我以前确实这么想过，不过我相信她要是真的爱我的话，不应该这么自私，不会让我放弃我这么热爱的职业。如果真的爱对方，珍惜那份相爱相守的缘分，就应该调整自己，多去沟通，找个两人都能中和的点，尝试着为爱情去改变。” 佟大为自称是个线条粗纩的男人，不喜欢用太肉麻绵软的字眼来阐述自己的爱情观，他说他能接受现代人对待爱情“来得迅速，走得彻底”的洒脱，也欣赏他们的真诚，但他觉得还是和他们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受的是传统教育，没有那么勇敢。但我坚信，成熟的爱情绝对能受得住生活的检验。”
“‘艺术家对于演员是个太高的荣誉，我差得太远了！我忘不了焦晃老师说的那句话：‘一个演员最大的愉快，就是他的劳动能够引起观众解读的兴趣。”
风尚问答300秒
《风尚志》：你的业余生活是怎样的？
佟大为：在我拍戏的时候，经常会上网找些资料，不拍的时候，就会在网上下军棋、斗地主。
《风尚志》：那你斗地主打到什么级别了？
佟大为：（有些难为情）我还负分呢！买过几回Q币，老告诉我操作不成功！
《风尚志》：对于《奋斗》里的那些角色，你怎么看？
佟大为：在某些地方我挺佩服他们的。他们真实、勇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这既是他们的优势又是他们的劣势。将来一批一批年轻人中将出现许多优秀人才，也许我们的思想要向他们那边靠靠，要与时俱进嘛！
《风尚志》：在你的博客里有这样一段文字：“曾经在酒吧里和好友小酌，老板的女友过来合影，我因脸上的一片醉红婉言相拒，结果被老板劈头斥责——为什么不同意合影，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拒绝你的影迷呢？
佟大为：人少时，我肯定会高兴地跟她合影，但人多的时候容易造成混乱。我知道拒绝别人不礼貌，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风尚志》：母亲对你的昵称是什么？
佟大为：儿啊！
《风尚志》：你曾经说过想带母亲去人烟稀少的海边，是厌倦繁华了吗？
佟大为：未必就是国外的海边，只要不闹腾，人少点儿的地方就成，当然人也别太少了！一家人在一起，静静地享受亲情，感受家庭的温馨。
《风尚志》：你喜欢什么运动？
佟大为：滑雪。
《风尚志》：在雪上飞驰时你在想什么？
佟大为：有时想控制雪板，有时想更快。我现在滑高级道，速度达到了100迈，很刺激！要不国外怎么称滑雪为“白色鸦片”呢！今年冬天我还准备征服更高的难度和更快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