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城的诗
2005-04-29野城
诗选刊 2005年2期
野 城
空间-亚地面视觉
阳台,它挑出半空
下面是一条赤色的河流
书籍卷曲,台灯下垂
我们把咖啡到进河里
这时有喊叫,把整张窗帘掀起
两张椅子被抛向空中
我们可能是桌上的两杯咖啡
被恼怒的人抽掉了桌布
他们继续争吵
我们必须弯起右臂
张开嘴巴
像两个咖啡杯
一同落下
直到落地的刹那
喊出了声音
我们看到了粗大桌腿上的伤疤
一个女人小腿上的伤疤
一只猫少了一片指甲
我们看到,地板上有一条裂缝
咖啡都在这里,冷却
空间-离心力空间
周围洁白,洁白,辨不清边界
只有中间的柱子和我
投下一些阴影
在背光的地方,这些阴影就像一些胎记
我希望是绛紫色的
雷诺阿的影子,再加上一点德加的高光
让那些芭蕾舞者,都穿着透明的蕾丝裙子
透明的腿,围着我,围着这根柱子跳舞吧
让她们跳阳光下的舞
或是梧桐班驳的阴影下紫色的步子
她们可以围着我旋转,旋转
从我的左边跃过或者右面
我必须像根柱子立在那里,有一条阴影
一些阴影在跳跃,另一些重叠
光从一个方向打来
只有一个观众的舞台
我立在中央
她们在我周围旋转,蝴蝶,撩起帷幔
前面有木马,木马,还有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