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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里墙外

2005-04-29

海外星云 2005年28期
关键词:病友疯子围墙

柯 柯

有个发生在100多年前的老故事,说是一个英国农夫救了一位落水少年,这个少年是贵族世家的小孩。农夫拒绝了贵族的金钱答谢,但是同意让自己的儿子接受高等教育。

时光飞逝,农夫的儿子很快从伦敦圣玛丽医学院毕业了,成为享誉世界的医生;数年以后,贵族的儿子患了肺炎,经过注射青霉素,他的身体痊愈了。

那个农夫的儿子,就是著名的细菌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因发现青霉素、挽救了成千上万二战伤员的性命而获得诺贝尔医学奖;那位英国贵族的儿子,则是大名鼎鼎的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在二战中领导人民最终取得了与纳粹决战的胜利。

富贵与贫穷永远隔着一堵墙,当这堵墙难得地结合了人的情感,历史也会因此改变。

今年夏天,伊拉克进行了一场电视比赛,评选“伊拉克之星”,节目模仿“美国偶像”,由评审团和公众的电话投票决定谁是最后的胜出者。

“伊拉克之星”首次登台亮相,旋即风靡整个伊拉克。在其他国家和地区,这样的电视天才秀给那些二流的演员和整天做明星梦的人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可是在伊拉克,参加这样的竞争意味着要冒更多的危险——选手中的一些人已经因为参加比赛遭到毒打、威胁和放逐,甚至死亡。而他们希望得到的,其实只是一张离开伊拉克的机票。

墙内硝烟弥漫。流泪的选手说:“我又能做什么呢?这是我惟一的机会。我宁愿为改变自己的处境冒险而死,也不愿就这样等死。”

在人们心目中,不一定要“漂亮的女主播”,但基本上也是一个正常人,才能担任电台主持。不过,阿根廷的“疯子电台”,却改写了这个规则。

“疯子电台”是世界上第一家由精神病人担纲的电台。每逢周六,在阿根廷的波尔达精神病医院,病友们和他们的亲朋好友聚集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开始收听他们最喜爱的节目。“疯子电台”的广播内容丰富多彩,各时期的病友们轮番上阵,整个节目的创作、播音、制作到播出,全由病人们独立完成。

在医院16病区简陋的录音间里,一条字幅引人注目:“我的爱在没有铁轨的列车上流淌,那里有层层围墙,但围墙里有我的朋友。正是这可贵的友谊,让所有的围墙在每个星期六消失。”

以色列已经从加沙撤离完毕,但是隔离墙却没有消失。正当巴以政界人士对它的存在意图争论不休时,艺术家们携画笔而来,默默地把它变成了一块画布。

有人在上面画满绿色的叶与枝芽,取名为《绿色景象》。他说,他不想发表什么政治言论,而是希望表达一些诸如和平、繁荣、希望以及兄弟情谊等个人观点;有人随手涂鸦,明确注明“让我们建设桥梁,而不是墙壁”;还有人在一个入口处画上座椅桌台、宜人窗景,作者表示,这是“通往另一世界的窗口”……

对人类文明,可怕的不是有形的墙,而是人们心中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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