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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玉玺落马大揭秘

2005-04-29谭少宁

检察风云 2005年3期
关键词:交通局

谭少宁

1997年以来交通厅长“落马”的黑名单上,已经有新疆、贵州、四川、广东、广西、湖南、河南、江苏、安徽等九个省份。交通厅长的不断“落马”,已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厅长现象”。就在2004年全国“两会”召开的前半个月,正在被查处中的河南省高速公路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童言白还在外逃;江苏省交通厅厅长章俊元被宣布免职;安徽省交通厅厅长王兴尧因“有重大经济违纪等问题”被立案审查,并被免去了厅长职务。

“一个部门出了这么多贪官,交通系统究竟怎么了?”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更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首都北京的五环路上又惊曝腐败大案!

五环路通车了,但在之前“功臣”却黯然身退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北京私家车的拥有量激增,交通堵塞状况越来越凸显出来。环绕市区的四条公路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日益紧张的交通需要。群众的呼声就是最大的政治。北京市委、市政府经过多方论证终于决定上马五环。

1999年9月16日,经北京市政府同意,首都公路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简称“首发公司”)正式揭牌运转,它负责北京的高速公路建设、运营管理、融资和相关产业开发。此举也是北京市委、市政府深化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融资体制和企业运营机制改革的一项重要举措。

多年任交通局常务副局长的毕玉玺走马上任,出任公司的董事长。10年把守首都交通要职,在北京交通系统毕玉玺也曾经是“大红人”。1994年,时任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在位之际,毕玉玺从大兴县县长一职调至北京市交通局担任副局长。

2001年10月23日五环路二期、三期工程施工和监理资格预审招标启动,全国各地共有77家施工承包商和18家监理单位购买了标书。正是这次招标,为毕玉玺今天的落马点燃了导火索。在该工程规划建设招标中,许多项目出现违背市场规律的畸高现象,仅以信号灯为例,就比正常的市场价格高出好几倍。一些招标落选工程建设公司和供货商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无风不起浪。2003年11月1日五环路举行盛大通车仪式,但在事前身为公司“一把手”的毕玉玺却早已黯然身退——同年5月26日,北京市委组织部部长赵家琪、市城建工委书记张凤朝等到公司宣布市委通知:大兴区区长郭普金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免去毕玉玺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职务。

功成名就却被一撸到底,明白人一眼看出,这位身居高位多年,亲历北京市六任市长的变动依然高枕无忧的毕玉玺,这次可真的出事了。

大贪官的“举重若轻”:那六千万只是“喝茶钱”

2004年8月20日,毕玉玺被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批捕。

经查实,毕玉玺不仅在生活作风上腐化堕落,在1994年至2003年间,他还利用职务之便,通过介绍、推荐和打招呼等方式,先后帮助多人在五环路等公路建设工程及相关配套项目上谋取利益,他本人多次收受他人巨额贿赂,涉案金额高达6000万元人民币。办案人员仅从毕玉玺家中就搜出现金1000多万元。

而在审讯过程中,毕玉玺却轻描淡写地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收了些“喝茶钱”。“喝茶”本是中国人的传统,是一种礼节,也是一种生活习惯。古往今来,达官贵人喝茶,平民百姓也喝茶,喝茶不分职位高低,不分贫贱与富贵。所以“喝茶”是最为常见,最为普通的事了——老百姓“喝茶”应该用不了多少钱,但毕玉玺竟把贪污的千万元巨款说成是“喝茶钱”,除了他想减轻惩罚,逃避责任之外,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毕玉玺的心里还真的没有把这几千万当回事!

毕玉玺所在的首发公司员工队伍将近7300人,机关设立职能部门13个,下属单位19个。截至2003年底,公司资产总额达到306亿元。相对于上百亿的国有资产来说,几千万确实只能算作是“喝茶钱”。首都五环路建设,批复概算投资为136.4亿元,首发公司向银行借贷116.3亿元。相对动辄几十亿上百亿元的高速公路投资而言,从中捞几千万元,确实也只能算是“喝茶钱”。如果有人想打公路的主意,为了打通关节送上几十万、几百万现金,那可能只能算作是“白开水”了!经营上百亿资金的毕玉玺,在缺乏严格监督的情况下,从中弄点“喝茶钱”就成了可能。可见,对于毕玉玺来说,这点“喝茶钱”在他心里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茶”?毕玉玺究竟是怎样一口一口喝下自己沏的这杯“毒茶”的呢?

毕氏腐败的人脉关系网:他从通州起家

毕玉玺的落马,与他仕途起点的通州人脉不无关系。作为居要职十年之久的交通系统官员,毕玉玺的五环路败局和他的家乡关系网有着必然的联系。

毕玉玺出事后,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反映:“毕玉玺平时外表温文尔雅,在钱财这方面没有留什么明显的痕迹。但他的家人和亲友确有不少都在首都公路发展有限公司工作或与公司有关联。”实际上不仅他的亲友跟着沾光,毕玉玺替他人谋取利益自己捞好处的行为,更多的是与通州区(1997年4月前为通县)一些人有关,而通县正是毕玉玺个人成长和仕途起步的地方。

毕玉玺,1942年出生在通县马桥镇西田阳村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后来由于仕途顺利,他成了村里出的最大的官。据他的亲戚回忆,毕玉玺小时候很聪明,学习很好。“文革”之初,当时的北京劳动大学(后更名为北京农学院)招工农兵大学生,毕玉玺就去上了大学,一个农家子弟赶上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宝贵机遇。

“文革”之后几年,毕玉玺当上了公社管委会副主任,后来又当上了主任、书记。应该讲,毕玉玺算是升得比较快的,这除了他工作有实绩,还因为国家在“文革”之后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比较注重文凭的缘故。

1984年后,毕玉玺升任通县县委组织部长,后又历任县长助理、常务副县长。

但在毕玉玺当上常务副县长之后,因为他的个性,毕玉玺和市里的领导班子之间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协调,并且是和两任县委书记不和。毕玉玺认为当个区区的副县长,没有什么实权,他不满足。但是毕玉玺经常到北京跑资金,他在处理和上面的关系时下了不少功夫。

作风泼辣,能搞到钱,但却没有留下好的口碑

毕玉玺在通县工作时,确实有一定的能力,作风也比较泼辣,胆子大很有想法,也能从上头要来钱,其中就包括他为县里争取到资金修建运河大街和玉带路。毕玉玺也曾经说过,要保证这两条路的质量十年不出问题。实际上这两条路的使用情况也确实不错,由毕玉玺提议修建的运河大街一带,今天已经建成奥体公园和观光码头,成为通县著名的风景区。

但毕玉玺离开通县也正是由于修路而出问题的。那条玉带路修建于1986-1988年,主持者正是时任副县长的毕玉玺。在1990年,玉带路工程曝出一起贪污案件,工程包工头胡占鳌因经济问题入狱,其公司会计则在狱中自杀。受此牵连,当时通县市政管理所的所长和书记都被开除了公职。事后人们发现:修一条新华大街(通县的另一项工程)总的办事花费还不如修玉带路时那个会计贪污的多。

玉带路案件发生后,市里就派人考察领导班子。调查后,虽没有证据显示毕玉玺与玉带路的贪污案有直接牵连,但案发不久,毕玉玺就离开了通县。在毕玉玺离开通县时,并没有惯常的领导班子欢送仪式。毕玉玺在当时的通县并没有给人们留下什么好口碑。

再后来,又和某度假村的案子扯上了关系

2004年5-7月间,一个叫兰某的通州人受到了司法机关调查,于是,与毕玉玺有关的另一些案子又浮出水面。

1991年,兰某曾因收受蔬菜公司一个部门经理的贿赂而被判7年徒刑。入狱时,兰某的身份是通县招待所副经理,通县招待所是通州宾馆的前身,是县政府直属单位。兰某和毕玉玺是好朋友。兰某当初入狱是为了给毕玉玺“顶罪开脱”,而此举换来了出狱后毕玉玺对他的多方照顾。

1996年,兰某获减刑出狱,正赶上修建京沈高速公路,兰某随即在高速公路位于通县田府村的生活区旁边获得了大片土地,用以张罗最初的养殖项目和今天的某度假村。度假村由大片湖面、众多水上游乐设施和一座按三星级标准设计的宾馆组成,占地3.7万平方米。

上述度假村于2002年7月筹建,2004年1月正式建成。据某度假村的工商注册资料显示,公司的注册资本仅100万元(2004年4月注册),这点钱要想修一个度假村根本就是在做白日梦。

至于后来公司的资金是怎么运作的,首发公司到底给度假村项目投了多少钱,这里面毕玉玺起了多大作用,还都将随着毕玉玺的案子逐渐呈现在人们面前。随着兰某被司法机关拘捕,相信不久都会水落石出。

另外,首发公司原副总经理金德民也因涉嫌受贿此前也被逮捕。金德民分管产业开发工作,同时是首发房地产公司法人代表。被牵涉的两名建筑商也在通州,而且这两个人都与毕玉玺有关系。9月1日,宋庄镇民营企业通州宋庄建筑公司董事长张桂军已被司法机关拘捕,案情与毕玉玺有关。

张桂军曾经向毕玉玺行贿几百万,使得通州宋庄建筑公司在五环路工程上有所斩获。在毕玉玺曾长期工作的梨园镇,大稿村现任党支部书记、北京京洲企业集团董事长、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委员邢仲山,此前也成为毕玉玺一案调查对象。毕玉玺事发后,他在通县财政局工作的胞弟毕玉升也受到了调查。8月底,除了毕玉玺出嫁的女儿外,毕玉玺的妻子王学英和儿子毕波均因涉案被司法机关采取强制措施,毕家在北京方庄的住宅现在已经人去楼空。

官气十足,就任交通局后他觉得不十分满意

与有的贪官善于伪装自己不同,毕玉玺平时在工作时显得很有“性格”。

毕玉玺开会时姿势很特别,大家都正襟危坐,他的身体却向后倒在沙发里,显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毕玉玺教训起人来很厉害,很有几分官架子。别人发言时他却喜欢插话,甚至喜欢插上级领导的话。

本来组织安排毕玉玺调往北京市农口,他有意见不愿意去,在向上级不断反映自己的意向后被改调交通口。他还在通县当县长的时候,在一次为修建高速公路举行的会议上,他就在主席台上对北京市交通局一位老领导“咬耳朵”,说自己以前对修公路很熟悉,想到交通局来干。上世纪80年代末期,这位老领导是在修建京津塘高速公路时与毕玉玺相识的,高速路经过通县,须和县里协商征地拆迁等事宜,很会办事的毕玉玺很配合他的工作。1991年的一天,时任北京市市长助理、市政管理委员会主任的黄继诚(后因陈希同、王宝森案落马)找到这位老领导,说调毕玉玺来交通局干怎么样,这位老领导没有反对。毕玉玺就这样来到交通局分管了基建、后勤、行政。工作了一年多时间,毕玉玺留给这位老领导的最深印象是:有想法、有点子、思想解放、敢说敢做。

1992年,这位老领导退休时,也曾有意让50来岁的毕玉玺来接班,但因为毕玉玺的“个性”和关于他的一些传闻,领导班子里面对让他接班意见并不一致,毕玉玺最终没有当上交通局局长。为此,毕玉玺没少向上级抱怨过,他也在多方活动,等待机会。

终于大权独揽,有了催化剂贪欲开始恶性膨胀

1999年9月16日,首发公司正式成立,多年任交通局常务副局长的毕玉玺出任董事长,待遇为正厅(局)级。首发公司最初即由毕玉玺负责运作,本来是交通局的下属单位,成立时忽然变成市里直管企业,和交通局平级,毕玉玺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工夫。毕玉玺就此级别提高,终于独揽大权。

毕玉玺也曾经豪言冲天:“到2005年,本市600公里的高速公路网将比原计划提前5年建成,让市民开车去哪儿都方便!”可现在,毕玉玺也许除了一个地方之外,到哪儿都不方便!

事实上,首发公司的创立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它是北京城市基础设施投融资体制改革的一个突破。在中国现行财政体制下,地方政府没有发债权,而仅靠财政支出不能满足高速公路等市政基础设施建设的大量资金要求。近年来,一些地方政府纷纷设立企业,以企业的形式来运作市政建设项目,通过发行企业债、银行借贷等方式实现灵活的融资,然后以相关经营收入(如高速路收费)还债。

2002年5月29日,经当时的国家计委批准,首发公司发行15亿元公路债券,此举为北京基础设施建设第一次通过债券面向社会融资。当年,首发公司向媒体宣布,公司创立以来北京高速公路建设步入快车道,当年北京高速公路竣工100公里,新开工100公里,相当于此前14年的规模总和。这种高速发展显然与首发公司的融资能力有关。至2001年,公司已与中国工商银行签订总值高达140多亿元的贷款合同。首发公司成立之初,为募集资金还曾考虑上市,但因不符合证监会三年赢利期的要求而中止。首发公司成立后,不再由北京市交通局管理,首发的重大工程项目报市委市政府直接批准,2003年首都交通委员会成立,但也只与首发有行业管理的关系,毕玉玺手中的权力更是长期处于一种真空状态。

2003年11月1日,北京五环路全线贯通。两个月之后,首都交通委员会突然宣布,从2004年1月1日起,五环路停收车辆通行费。在京城有车一族额手称庆的同时,人们也在逐渐发出疑问:“五环路的债到底谁来还?”

公开资料显示,五环路项目总投资136.46亿元。首发公司为此向银行借贷116.3亿元,享有30年的道路经营权。设计之初,首发公司预计每天可收取通行费约为120万元,这样30年后,不仅可以收回投资,而且还有较大的盈余。但据首发公司后来的统计,五环路全线开通后,每天收取的过路费只有约15万元。如此收入,谈何还贷。免收费后的五环路这一屁股烂债肯定会扔给政府。于是,修建五环路所欠的“企业债”又变成了“政府债”,并最终还要由纳税人埋单了事。

没有了五环路,早晚也会“落马”

随着权力到手,毕玉玺终于可以一手遮天了。因为他身兼三职: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毕玉玺的贪欲随之也越来越大,最终使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可以说,晚节不保的毕玉玺是被贪欲击中的,到最后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在交通系统担任重要职务的10年,让他成就了五环路。而五环路也成了他引火烧身的导火索。有人说首都公路发展有限责任公司,是为了深化北京市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投融资体制和企业运营机制改革,盘活存量国有资产的设想组建的。但是因为权力比较集中,监督力度不够,又处在北京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及道路交通的阶段,很容易产生腐败。

10年时间集大权于一身的毕玉玺无论外在环境怎样的变化,他都相安无事。如果没有五环路,掌控权位的毕玉玺会在人生的哪一站翻车?毕玉玺是在五环路一事上翻了车,但并不仅仅因为五环路的事儿才使他落马。如果没有五环路,也许时至今日他仍然是董事长,但落马是早晚的事儿。毕玉玺还可能会牵出其他人员,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行为。现在五环路停止收费,在上百亿的贷款谁来还的问题上,对五环路的预算之高,就有人提出过质疑。全长98.58公里的五环路,批复概算投资为136.4亿元。而全长65公里的四环路,道路工程花了只有70多个亿。相差不足35公里,预算高出约66个亿。粗略计算,五环路的每公里造价是1.38亿,四环路为1.07亿。一位预算工程师说,施工单位自己做完预算之后,需要建设单位审核。如果是公开竞标,可能还要公正些,否则建设单位和施工单位之间的关系不言自明,完全是一种利益关系,反正钱是国家的。而最后的好处,都会落到个人腰包里。这位工程师说,无论是预算有多高,预算过程中有多少灰色环节,只要建设单位认可,都是可以进行施工的。所以很多施工单位预算做得高,给建设单位回扣也高。有些施工单位为了取得该项工程,预算做得不高,但回扣不能少给建设单位,这只能减少自己的利润空间。虚做预算和会计做假账的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会计做假账更灵活一些。尽管有审计部门、监理部门对施工单位、建设单位的资金、规模等进行监督,但起不到实际的作用。因为早就用钱摆平了。

照此说法,中国每年的公路建设投资资金的损失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各地方都在公路设施方面快速发展,而这个行业的资金需求是很大的。大量的资金使用却没有很完善的监督机构,怎么可能不流失?交通部有权力对建设单位的资金等进行审计,但由于人员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审计、工程监理等部门,在起不到实质作用的情况下,对有权支配百亿元资金的毕玉玺来说,长期的制度缺陷为他的“落马”埋下了伏笔。

编后

九省交通厅长纷纷落马,有的地方甚至出现“前腐后继”的恶劣态势,这绝对不是用偶然和巧合可以搪塞过去的。现在首都北京的五环路上又挖出了毕玉玺,我们必须要审视腐败产生的深层次原因了。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原副主席、曾任新疆交通厅高等级公路管理局局长、交通厅厅长的阿曼·哈吉被“双规”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巨大的投入在改善中国交通状况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个‘副产品——交通厅长落马。”但这种“副产品”真的就无法避免?如果国家在其他项目上也要有巨大的投入时,这种“副产品”也会尾随而至?

平心而论,毕玉玺为五环路建设还是作出了重要贡献的。但这么大的工程、上百亿元的投资,在缺乏铁腕监督的情况下,毕玉玺落到今日境地,有一定的必然性。不得不承认“借贷修路,收费还债”的首发模式在五环路项目上一败涂地,在百亿巨债包袱甩给政府的同时,客观上也使毕玉玺这位历经六任市长的能吏堕入腐败的怪圈,由此还牵出了不少“高官”。北京市建委重大工程处的副处长陈晓佳现在已被“双规”,陈的涉案金额很大,系统内部已发了简报。毫无疑问的是,曾经独立于北京建委、握有大权的重大工程办公室与五环路建设存在直接管理关系。毕玉玺都落马了,相关人员早晚会被挖出。

一位交通界的官员说:“高速公路投资太大,动辄几十亿上百亿元,从中捞几千万元甚至上亿元不显山不露水。没有科学的制衡机制和制度,必然害死干部。”可见光靠道德自省很难和眼前巨大的利益诱惑相抗衡,那些手中有权力的官员手不伸则已,一伸就可能是惊天大案。如何监督交通厅局长,再次成为社会公众拷问焦点。

据了解,从1998年以来,国家加大了对基础设施的投入,并且通过发行国债来拉动商业融资。每年完成的公路建设投资超过260亿美元,去年更高达448亿美元。在这些投资当中,如果没有铁腕监督,又会出现多少个“毕玉玺”?

最高人民检察院职务犯罪预防厅一位高级官员认为,要以根本上解决预防职务犯罪问题,就必须将预防机制建设纳入法制轨道,加快建立完备的廉政机制和法律体系,实现公共权力运行和对权力监督制约过程的高度法律化、制度化、规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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