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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 层

2004-04-29

散文诗 2004年4期
关键词:双足彻悟作响

阿 楼

1—根干钧之发忽然在面前断裂。

抗拒了地心引力,我是多么的慌乱和忐忑,而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表达。

—首散落在夜的边缘的歌子证明:我曾经存活抑或曾经存在。

2 我一直在时间中行走。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我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你。

以我的目光为双足,略带些许的疲惫。把你的目光铺成道路,充斥一种张力,应该属于我们的身体。

终于,我的双足遇见了你,而我却将目光隐藏。不得已,只为脚下磕磕绊绊的目光。

3忽然感到丝丝阵痛袭来,如潮水般。

我看到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扰扰攘攘中变得圆滑世故。躺在深山里。

直到不经意与一块钻石对话时才记起:我铿锵作响的吟唱呢?我铮铮作响的傲骨呢?

而后潮水退却了,在沙滩上裸露的,都是一些散碎的关于未来的憧憬。

4 行走在城市里。

头顶是混浊的蓝天,脚下是粗糙的柏油路面,中间是茫然的我的脸。霓虹灯是暖昧的。红绿灯下的我们,有几个人敢说那笔挺的西装其实是一副枷锁?它禁锢了我们渴望伸展的躯体,还有那属于孩子的纯真。

感觉像一棵盆栽,我生长在别人的土壤里。并且学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将别人恰当的表隋展览,再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将自己不恰当的表情拧干水分,再晾晒。

多么向往故乡村口落日下那株老槐树枝条的模样。柔弱,但仍然可以在憧憬里想象刺破青天的豪迈。

所有关于故乡的记忆,是我醒着的唯—借口。

5我一直在以—片旱季的叶子的姿态期盼雨的到来。

有一种痛一直就在眼底,却忘了该怎样去回避:有一种温柔一直就在指尖,却忘了该怎样去挽留。

是否有一些伤害是不能避免的?

是否有一些痛是不愿避免的?

让我艰于呼吸的,居然是散落在记忆最底层的丝丝秀发。

6—切都源自于一刹那间的彻悟。

所有快乐以一种液态的舞步向我纷至沓来。我的内心对这种变化惊喜不已,并且在梦幻里以一种舞蹈的方式为自己庆祝。

在这样深沉的夜里,我点燃一支香烟。燃烧一种思绪,并以另—种形式的烟雾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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