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力赛总决赛侧记

相信很多人对去年总决赛还记忆犹新，李国文、雷达、毕淑敏等十一个评委和王蒙为首的六位分站赛冠军作家对坐主席台左右两侧，灯光闪烁，镜头穿梭。评委们就当着作家的面，阐述己见，并投出一票。热烈而紧张。那是我所见最别开生面也最公开透明的评选，《当代》文学拉力赛与其说是因为十万元大奖成名，不如说是因为评选过程而享誉。但是今年的现场截然不同。没有领导，没有记者，没有作家，只有评委和编辑部成员。七八个人坐在几乎被成堆的稿件掩埋的十几平米的编辑部房间里，冷清而安静。五个评委，《成都晚报》肖幼伟和《新民晚报》曹正文正处百忙之中，不能亲临。将其选票投向和阐述均传至现场。《羊城晚报》的王义军和《武汉晚报》的王石及《北京晚报》的孙小宁则现场投出一票并简短地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先投长篇大奖。第一轮结果，《蒙面之城》两票(孙小宁、王石)；《沧浪之水》两票(肖幼玮、曹正文)。张炜的《能不忆蜀葵》一票(王义军)。按照决赛规则，该就并列者进行第二轮投票，在投票前的评委磋商中，尽管投《蒙面之城》的评委都为《沧浪之水》惋惜，投《沧浪之水》的评委也为《蒙面之城》惋惜，但大家都表示不改初衷，胜负的天平就到了王义军手上，他投谁，谁就胜出。王义军感到了压力，不仅因为他对张炜的作品独有见解，还因为他同其他评委一样，对《沧浪之水》和《蒙面之城》都非常喜欢，实在难以割舍。他希望听听编辑部的想法，给他提供更宽广的思考角度。旁观的《当代》编辑们都说，《当代》没想法，就算有，也要等到评委们评选出最后结果才能述说。于是，王义军在第二轮投票时，依然选择了张炜。根据规则，出现第二轮并列时，看分站赛得票数，得票高者胜。问题又出现了，《沧浪之水》以五票(全票)获得第四分站赛冠军，似乎理应胜出。但《蒙面之城》连获第一和第二分站赛冠军，一次四票，一次三票。虽然没有全票，但它的当期对手是著名作家毕淑敏当红长篇《血玲珑》和著名作家刘醒龙的心血之作《痛失》，其所获选票的分量非常之重。如果因为没获全票而落败，全体评委都觉于心不甘。此时，编辑部的同志们依然不表达自己的倾向，他们任由评委们商量决定，无论什么结果，编辑部都接受。评委们经过磋商，一致决定并列夺冠。他们阐述说，《沧浪之水》真实地表达了人类及其文化的现实痛苦，《蒙面之城》真实地表达了人类及其文化的自由理想，一现实，一浪漫，都是不可多得的震聋发聩的文学收获，并列冠军，可说是珠联璧合，相映生辉。于是，拉力赛总决赛长篇大奖揭晓，年轻的北京记者宁肯和年轻的湖南教授阎真这两位不知名的文学新人并列冠军，分享十万元奖金。随后，进行了中篇和短篇大奖评选，同样是不知名的云南作家夏天敏的中篇小说《好大一对羊》获得三票，过半数而获中篇大奖，将获得三万元奖金。而短篇大奖因为得票数无一过半而空缺。至此，没有领奖作家，没有发奖仪式，没有总结报告的总决赛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