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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住院过把“上帝”瘾

2001-07-10

海外星云 2001年12期
关键词:小梁床边轮子

俗话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我因公务赴南非约翰内斯堡出差,偶患急症住进了医院。那有限的国外津贴,用来住院治病,也相当于没钱。而我却在事先没交任何钱的情况下住了院,治好了病,风风光光地当了一回“上帝”。

急救车没收钱

南非的六月正值初冬。清晨如厕,突然发现便出许多柏油状物,常识告诉我这是血,心里顿时没了底,继而四肢无力,心慌意乱。急切中,同伴小梁挂通了该市救护站电话。十多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响着长笛,风驰电掣般驶来。我被送往约翰内斯堡总医院。

由于救护车司机已用车载电话通知了医院,车一进医院大门,医护人员立刻迎上前来,把我抬到一张四轮车上,直奔住院大楼九层抢救中心。

躺在轮车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小梁说,还没交救护车费吧!小梁一愣,看来他是忙晕了头。他向院外跑去。待他返回时,我得知车已无影踪。

直到半个月后,我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一封信,信中正是急救车费收据。这时,我已完全明白,那位司机是不愿耽误我争分夺秒的宝贵时间啊!

住院没收押金

一进抢救中心,各种检查便接踵而来。我一直躺在那辆四轮活动车上,医护人员围着我紧张有序地各行其事。

拍胸片时,大夫没有像国内医院那样,劳驾我这个还能走动的患者站起来走过去,而是将一台移动式X光机推到我的床边,探出机头,调整好位置,为我拍了片。

总之,一切都是以我为中心,我俨然是个皇帝,躺在那儿,接受臣君们的服侍。

不到30分钟,各项检验结果都送到了床边的一个档案箱中。这时,一位满头银发的白肤色老医生在几位不同肤色的中青年医生陪同下,来到了我的床边。老医生先看了看片,又看了全部的化验单,之后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微笑地说:“我刚刚从外面赶回来,手凉些,对不起。”话不多,却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为我做了听诊和触诊检查,诊断为:急性上消化道出血。

至此,全部急诊检查完成。我看看表,仅用了35分钟。这里还包括送取化验单、取X光片等在国内本应由患者自我完成的工作,而我却始终躺在那儿,小梁也像一个门神似地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这时,我的左手腕被套上一个类似手表带样的白色塑料环,上面贴着计算机刚打印出来的一条不干胶,写着我的姓名、血型、病历计算机号、床位号等。我显然“入档“了。

事后小梁告诉我,所谓办住院手续,也只是拿着护照填了张表,输入了计算机中。我俩都惊诧,怎么没像国内医院那样收入院押金,而这却帮了我们,因为“大本营”的汇款虽已发出,但还没收到。

后来听同病房病友说,入院有的人可以登记,有的人要交押金。对在南非有固定工作和住所的外国人,特别是“公派”的,可以登记,到时若真的不交款,法院就下传票了。而大多数患者都是保险公司付款,所以几乎无人赖账。

架在轮子上的病房

抢救中心分内、外、妇、儿等多科,我被推进内科消化系统病房。房间50平方米左右,四张床。

我突然有一个“重大”发现,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带轮子的,病床腿上有四个轮子,点滴架下有三个轮子,供病人坐在床上吃饭、可以跨进床身的平桌也有四个轮子,此外,房间的心电仪、吸痰机、氧气机等都有轮子。

显然,一切都是以迅速、方便为基本原则的,一句话,一切为了“上帝”。

“单间”待遇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犯了愁。我有个臭毛病,点灯睡不着觉。而在这抢救中心,面对的都是危重患者,晚上肯定华灯长明。看来,我要“打更”了。不经意间,我用没点滴的那只手把被拉过了头顶。

不一会儿,我被一阵拉帘声惊动。我掀开被一看,一位身材矮小的护士已在我的床前,她像变戏法似的,几下子便把垂帘都拉上了。原来,这屋的房顶非常精致地安装了铝合金滑道,下面挂着粉红色垂地长帘。帘一挂上,我的区域马上“与世隔绝”,满目温馨,我享受起“单间”待遇。

五天后,我的血止住了。 我让小梁接我出院。这时“大本营”汇款已到。我请小梁去结账,我去与大夫护士们告别。

我问了小梁结账的情况。他的话令我大吃一惊:每天的住院费是80美元,加上药费护理费什么的,近200美元。

蓦地我明白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上帝的感觉原本就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之上的。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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