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大学历史学科的专业与课程设置

历史学科在今日中国大学校园里只能算是一门小学科，与数理化、电子、信息、计算机等理工科相比是如此，与经济、法律、管理，甚至中文等文科相比也是如此。在许多综合性或师范院校里，历史系由于设置早，又未曾有过中断的厄运，往往又是师资力量最强的系科之一。于是形成了一个悖论：新设置的现实性强的社会学科学子莘莘，缺的是师资；古老的历史学科人才济济，缺的是学生。

我们如果到欧洲去看看，那里庞大的历史学科体系会使我们目瞪口呆。柏林自由大学历史科学学院，下设弗里德里希-梅内克研究所、弗里德里希-梅内克图书馆、艺术史研究所、东欧研究所。所谓"研究所"，就是Institut，在英文中可以翻译成学院。弗里德里希-梅内克研究所下面又分为古代史系、中世纪史系、近代史系，还有一个历史地理教学部。这里的"系"，就是德文Seminar，相当于中文中的系科或专业。

又如柏林洪堡大学第一哲学学院下设历史研究所、欧洲民族学研究所、哲学研究所、图书馆学研究所，其中历史研究所的专业有：古代史、中世纪史、近现代史、历史教育、史前及远古史等。

汉堡大学历史科学学院下设历史学系、古代历史系、希腊与拉丁语文研究所。专业方向有：古代史、中世纪及近代史，古典语文和中古近古拉丁语文，拜占廷学及新希腊语文，以及面向各专业的语言课程。

波鸿大学历史科学学院下设古代史、中古史、近代史、专门史（社会史、经济史、科技史）、历史理论、历史教育等专业，设有历史研究所、史前及远古历史研究所、考古研究所、艺术史研究所、音乐学研究所。

慕尼黑大学"哲学学院：古典学和文化科学"学科更加庞大，设有：古典考古研究所，史前与远古历史和乡村罗马考古研究所，埃及考古研究所，亚述学与赫梯学研究所，闪米特学研究所，斯拉夫语文研究所，芬兰学研究所，拜占廷学、新希腊语文及拜占廷艺术史研究所，中古拉丁语文研究所，德意志与比较民俗学研究所，近东历史与文化及土耳其学研究所，东亚学研究所，民俗学与非洲学研究所，西亚考古学研究所，日本中心。慕尼黑大学"哲学学院：历史科学"包括：古代史研究所（下设社会-经济史分部），中古史、教育史与大学史、历史学辅助学科研究所，下设中古史、历史学、教育史与大学史、历史辅助学科共4个讲座教授职位；近代史研究所；巴伐利亚历史研究所，下设巴伐利亚历史、中古史和州比较史、历史教育3个讲座教授职位；东欧和南欧历史研究所；艺术史研究所，下设中古及近代艺术史、以巴伐利亚艺术史为重点的艺术史2个讲座教授职位；音乐学研究所；戏剧学研究所；音乐教育研究所；艺术教育研究所。

海德堡大学有哲学历史学院，包括哲学系、中古及近代史系、政治学系、欧洲艺术史系、东亚艺术史系、音乐学系。在海德堡大学东方学及古典学学院也有历史类专业，设有：埃及学系、古代史系、考古学系（古典考古、基督考古）、亚述学系、古代印度学系、现代印度学系、伊朗学系、伊斯兰学系（阿拉伯学、奥斯曼学）、日本学系、古典语文学和纸草文书与古文字学系、闪米特学系、汉学（分古典汉学和现代汉学）系、史前及远古史与西亚考古学系、比较宗教学系。

莱比锡大学的历史系隶属于历史、艺术和东方学院，历史系下设史前史及远古史、古代史、中古史、近代史、现代史、萨克逊州史、东欧及南欧史、拉丁美洲史、社会-经济史、历史辅助学科、专业历史教育等专业方向。该学院还有古典考古研究所、艺术史研究所、艺术教育研究所、非洲研究所。

以上情况表明：第一，欧洲的历史学学科是以欧洲历史为主导来设置专业的。所以，其核心专业是古代史、中世纪史、近代史，它一般只限于欧洲，主要是西欧。东方民族和国家的历史与文化，一般不放在历史学院，而是在东方学或文化学学院内。由于欧洲远古历史比较苍白，所以史前及远古历史有时也与考古专业等以及埃及学、亚述学等东方学专业安排在同一个学院内。莱比锡大学算是略有不同，在历史系里另外有东欧史、南欧史、拉丁美洲史。应该说明的是，德国大学里没有学士学位（最近刚刚在部分学科引入），历史系毕业授予硕士学位（Magist），所以这里所说的专业或专业方向大体相当于我国研究生教育中的二级学科。第二，德国大学历史学科内容是十分庞大驳杂的，引人注目的是艺术史在许多学校都被列入历史学科之中，或者说艺术史只是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而不是像我国那样，把艺术史作为艺术专业的一个辅助或分支学科。这是因为综合大学的艺术学研究主要是历史与理论，从而区别于普通艺术院校的艺术学科重在培养实践型艺术专业人才。第三，欧洲历史学很注重语言的训练。以柏林自由大学为例，一般硕士生在参加中间考试前，应该拿到拉丁文、英文和第二门现代外国语的证书；如果以古代史为专业方向的，可以将第二现代外国语改成古希腊语；如果以东欧或东南欧历史为专业方向的，"二外"必须选俄语或者其他东欧、东南欧语言；以古代东欧历史为专业方向的，必须懂古代保加利亚语。

德国大学的历史系课程内容丰富，名目繁多。我们举柏林自由大学和柏林洪堡大学为例，以见一斑。

柏林自由大学历史系1998年夏季的课程分如下若干类："理论、方法、历史辅助学科和语言"类的课程有："档案学导论"、"中世纪后期文书学导论"、"中世纪文献的编纂"、"历史学中的真实或构拟"、"历史学家的卢曼"^①、"史料的阅读与校勘"、"象征：历史编纂学的启迪工具"、"作为史料的自传"、"家族、阶级、种族、国家？--共同体的历史考察：以19/20世纪东欧为例"、"因特网与历史学家"、"斯塔尔特·米尔选读"^②、"普鲁士奥得地区特殊古文书"^③，以上课程各个年级均可以选学。专门为高年级学生开设的课程有"颓废理论概论"。专业外语类课程有："历史学专业的拉丁语"（一、二、三）、"法文阅读、理解与翻译"、"历史学、社会学和经济学专业的西班牙文"。

下面的专业课程分古代史、中世纪史和近现代史三组。

古代史的课程有：报告课"罗马时代的犹太文化史"、"后期古典时期的历史（带幻灯）"、"古典时期经济史"、"阿提卡的民主政治"；练习课"罗马时代的农民作家法罗著作选读"（要求会拉丁文）、"哈特拉(Hatra)"（伊拉克古代城市）、"罗马皇帝时代历史资料选读"。以上课程适合于各年级学生。低年级的初级讨论课有"格拉古改革"、"希罗多德与异民族"等。

中世纪史课程有：报告课"拜占廷史导论"、"卡洛琳时代的欧洲"、"史陶福早期的德国与欧洲"、"13-15世纪的德国史"、"中世纪斯堪的纳维亚历史的基本问题"、"中世纪马克·勃兰登堡的宪法和管理机构的历史"、"普鲁士的历史I：国家、社会结构、经济与王朝概观"；练习课"萨克逊融入法兰克王国的9世纪的萨克逊史料"、"中世纪后期的城市编年史"、"中世纪文献的编纂"。初级讨论课有："中世纪史研究引论：不来梅的亚当"、"中世纪史研究引论：中世纪的城市与国家"、"中世纪史研究引论：14世纪的帝国与意大利"、" 中世纪史研究引论：特许令"、"中世纪史研究引论：宗教改革前勃兰登堡与哈维尔堡的主教区"。这是在"中世纪史研究引论"的大标题下的5门课程。此外还有"中世纪的法国"、"11-12世纪的欧洲"。高级讨论班课程有："中世纪的特里尔和科隆（带实地考察）"、"杜撰的传统。中世纪对种族、团体、个人的自我理解中的虚构因素"、"作为历史区域的东普鲁士。从奥得国家到普鲁士的省份"、"勃兰登堡选帝侯Albrecht Achilles及其时代"、"十字军时代的传教团与基督化：理想与现实"。

近现代史的课程有：报告课"近代家族史"（分三个学期讲授）、"近代前期（1450-1750年）公共关系史的基本问题"、"宗教信仰与主权国家的形成：1530-1618年的德国"、"从殖民时代到内战时期的早期美国外交"、"路易十四时代（1650-1715年）"、"1860年以前美国的经济政策与发展"、"工业革命"、"俄国与亚洲"、"柏林的医院史"、"半月旗统治下的东南欧：从奥斯曼帝国的扩张到现代民族国家形成的初期"、"1969-1982年社民党与自民党的联合政府"、"15-16世纪中低地德语史料释读"、"作为史料的游记"、"近代前期经济社会史资料"、"欧洲的重商主义（17-18世纪）"、"民族复兴运动和法西斯主义之间的意大利资产阶级"、"从史料与版本考订角度看威廉二世的公开演讲"、"19世纪墨西哥经济与社会史文献"、"乌克兰考察的准备工作"、"当代的历史书评"、"16世纪的自传体作品"、"塔西陀与德国人"。初级讨论课有："近代早期研究引论：宗教改革上的突进时期（1517-1526年）史料精选"、"1521年的沃姆斯帝国议会"、"西方关于俄国的旅行报告（16-18世纪）"、"三十年战争"、"近代前期的爱尔兰与乌克兰：值得比较吗？"、"1762/1763年英国在哈瓦那的统治"、"法国大革命"、"尼古拉一世时代（1825-1855年）"、"妇女问题和妇女运动：1820-1920年英国的性别、阶级与帝国"、"圣西门分子与法国早期的社会主义（1820-1840年）"、"上个世纪之交内外政策的突变"、"1918-1939年的德法关系"、"1917-1941年的德苏关系"、"联邦德国政治与社会上的企业家"、"浪子回头：1945年以后德国的 社会与政治"、"文化论战中的历史学：美国历史编纂学的新趋势"、"德国犹太人的解放"、"20世纪初巴尔干中心地区的结构与日常生活：一位维多利亚女士的人类学观察"、"美国犹太人利益集团及其对美国以色列政策的影响"、"魏玛共和国的解散"、"约瑟夫·戈培尔博士"、"旧世界--新世界：15世纪至18世纪欧洲与海外的文化接触"、"近代前期的经济-社会史"、"近代史的多媒体光盘"、"1848年革命"、"19世纪俄国歌剧中的所谓旧俄罗斯历史与文化"、"19世纪俄罗斯的改革与反响"、"俄罗斯-布尔加特关系史"、"1945年以后帝国的社会政策"、"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欧洲：1918-193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德国"、"20世纪的法国"、"从科技史的视角看拉丁美洲的经济-社会史"、"北美历史引论"。高级讨论课有："等级制国家的统治条约：欧洲国家比较举例"、"16世纪的图书印刷业"、"近代早期的四季"、"卡特琳娜二世的立法委员会"、"近代东西欧对比研究"、"历史与记忆"、"发明的传统"、"媒体

有的报告课与练习课配套开设，如"工业革命"。实地考察课如"乌克兰、墨西哥"，后者用西班牙语讲授（为赴墨西哥做准备）。"劳工运动史的新途径：以19世纪的德国为例"、"革命、共和国与政变：1848-1852年的法兰西"、"德国外交政策的现实问题"、"通俗历史学I：历史小说"、"从莫斯科到莫斯科：1955-1974年德国的东方政策"、"20世纪美国黑人的公民〖JP3〗权利运动"等课也都有史料阅读类的练习课与之配套。

再来看柏林洪堡大学1999/2000年冬学期课程。

古代史专业的课程有：报告课"罗马人的历史著作及其历史基础II：皇帝时期"，练习课"古典时代和当代的历史学理论"、"古代史数据库使用方法引论I、II"。初级讨论课"古希腊人的战争"、"塞维鲁：公元2-3世纪之交的罗马"、"恺撒的高卢战争"、"罗马社会的基督徒"、"克劳狄：白痴皇帝？"。高级讨论课"希腊文化的农业背景"、"古典时代和现代的生活质量"、"罗马的国家思想"。一般讨论课（高低年级均可参加）"当今古代史研究中的问题"。

中世纪史方面的课程有："中世纪中晚期的帝国和领土"、"统一与差异：中世纪中期的欧洲"、"13-14世纪的欧洲史"、"中世纪晚期的法兰西"、"中世纪早期和中期的中欧东北部：基本线索"、"古文字学初阶"、"关于中世纪早期巴伐利亚及其东邻的历史资料"、"原始文书学引论"等等。

近现代史方面的课程有："西班牙历史的基本问题（15-19世纪前期）"、"柏林从诸侯首府向大都市的发展史"、"1648/1650-1710年德国与欧洲的历史"、"当地的历史"、"17-18世纪的英国社会"、"近代早期的法兰西"、"近代早期欧洲的扩张"、"数字世界的历史资料：当前数字史料的发掘与拓展状况引论（包括对15-16世纪部分原始文献的实习部分）"、"勃兰登堡移民史"、"18世纪的公共舆论和社会反抗：关于约瑟夫注意的政治出版品"、"15-19世纪跨大西洋的奴隶贩运"、"近代前期历史导论：分期、结构和入手方法"（两个人讲同样的课程、同样的参考文献与课程内容提要，估计是选修者太多）、"是占领还是开发西伯利亚？俄罗斯及世界历史中的西伯利亚"、"聚焦外交与安全政策看美国跃升为世界强国：从独立革命到1917年参加一战"、"从摩尔维茨到耶拿：旧普鲁士军事国家的升起与没落"、"1555和1648年的帝国与西欧"。

近现代史方面高级讨论班课程有"柏林历史上的宪法与法律"、"德国的第二次宗教改革"、"俄国国务中的女性：统治国家的女沙皇、女大公、女特使、女厨师"。研究型讨论班课程有"当前对近代前期历史的研究"、"关于俄国历史的研究"。此外的报告课有"印度：从达伽玛抵达至1498-1757年的普拉丝战役"、"1600-1858年南亚的东印度公司"。初级讨论课有"印度诸侯国的间接统治"等。报告课是"东德的统治与精英（1945-1990年）"、"韦伯的控制社会学与国家社会主义"（附加练习课"马克斯·韦伯的控制社会学"）、"阿登纳与东德的德国政策（1945-1963年）"、"传统的突破与集团的组合--欧洲的东方III：1939/1941-1964/1968年"、"19-20世纪的欧洲史II：1914-1989年"。练习课是"内战后西班牙的政治与社会（1939-1986年）"、"虚构的真实？Theoder Fontane 与Wilhelm Raabe的市民的生活世界"、"希特勒的世界观"、"社会主义的科学家--民主德国科技工作者的发迹"、"数据库支持的历史学家的研究手段"、"博物馆与展览馆里的历史学家"、"家族特有的记忆：传记研究与口述历史学"、"为职业与实习做准备工作"、"德意志民族运动的文献"、"广播电视中的历史纪念日及其来源"、"1899-1999时代转折的比较：历史事件的新闻描述实习"、"1949年以后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的州史与区史"、"民主德国的史料训练"、"历史学家思想中的欧洲"、"双重回归：放逐者与迫迁者的适应"、"奥列维·特威斯特及其遗产：维多利亚时代的贫穷：英文史料选读"、"革命与流亡之间的俄罗斯贵族"、"19世纪的宗教与社会"、"激进派与维新派相持下的第二国际"、"美国的历史：和平教堂和反军国主义"、"科学研究与两性研究"、"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专政的政治制度"、"帝国建立时期的德国历史"、"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1958-1974年"、"欧洲一体化的历史"、"国家社会主义的迫害与反抗"、"向东方突进？1914/1918年德国的战争目标政策"、"1948-1973年繁荣时期的社会史史料选读"、"俄国的议会政治：老的（1906-1917年）和新的（1993年以后）杜马"、"冷战与40-50年代的和平运动"、"巨大的转变：1950-1980年间联邦共和国的时代诊断和未来预期"、"开明专制的国家和国家学说"、"德国知识分子与国家（1914-1990年）"、"魏玛共和国的知识话语"、"国家社会主义时期的企业史的若干问题"、"1945-1989年欧洲的社会不平等性"、"象征与社会转折"、"历史转折中的战争与两性制度"、"科学史上的新技术"、"制度转换--东欧的比较"、"欧洲1919-1933年：重建、统一的尝试、崩溃"、"俄罗斯历史的研究"。

从上述柏林两所大学的历史课程设置可以发现，德国大学历史专业的课程与其他专业同样，也大致分为报告课(Volesung)、练习课(übung)、初级讨论课(Proseminar)、高级讨论课(Hauptseminar)等课程类型。报告课有点类似我们的通史或断代史课程，如"拜占廷史导论"、"卡洛琳时代的欧洲"、"史陶福早期的德国与欧洲"、"13-15世纪的德国史"、 "普鲁士的历史I：国家、社会结构、经济与王朝概观"。练习课的主要内容是资料选读，有些像我们的"历史文选"，但是，其课时与分量都是我国大学历史系的文选课所远远不能比的。如"萨克逊融入法兰克王国的9世纪的萨克逊史料"、"中世纪后期的城市编年史"、"中世纪文献的编纂"。讨论课以专题研究为主。德国大学历史课程有三个特点：注重史料学训练、注重语言的训练、注重专题研究。相反对于所谓通史，则基本上不设置专门的课程。其长处是使学生确实得到历史学的专业训练，使历史学成为专门的学问。同时，使学生能够比较早地开展研究性工作。

德国大学的这种课程开设也有其弱点，主要是缺乏系统性。为了弥补其不足，他们有时开设一些系列课程，如报告课"近代家族史"，分三个学期连续讲授。又如初级讨论课"中世纪史研究引论"开成系列课："不来梅的亚当"、" 城市与国家"、" 14世纪的帝国与意大利"、" 特许令"、"宗教改革前勃兰登堡与哈维尔堡的主教区"。当然，如果所有的课程都这么安排，这又涉及到课时不够的问题。所以德国各个大学历史系课程都不太一样，课程设置除了考虑学科基本内容外，还与教授的研究重点和治学专长有关。

总之，我们能够结合我国的国情，借鉴德国高等学校历史学教育的经验，取长补短，那么对于我国面向21世纪的历史学教育事业一定会有所帮助的。

①卢曼是知名的法律学家、社会学家和哲学家。

②斯塔尔特·米尔(1806-1873年)，英国哲学家与经济理论家。

③这门课在国家档案馆上。

（张国刚，1956年生，历史学博士，南开大学历史学院暨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教授。曾在德国留学和任客座教授多年。中国唐史学会副会长、中国中外关系史学会常务理事、天津市历史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主要著作有《唐代官制》、《唐代藩镇研究》、《唐代政治制度研究论集》、《德国的汉学研究》等。）

责任编辑：林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