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电影学院99届专升本毕业作品
1999-06-06
《征途》刘英毅
黑白摄影作品《征途》,是一幅城市街头的夜景照片,拍摄时,我通过高角度,运用长焦距镜头,依据马路上平均亮度B门曝光,将雕像细部层次隐去,突出背景上形成的线条变化及上升的视觉错觉。交相呼应的斑马线与车灯拉出的亮线,将雕像侧面轮廓特征勾画出来,使之产生黑与白、面与线、虚与实的影调变化和构成。当初拍摄这幅作品时,是想通过这一远古与现代相对应的画面,赞叹中华民族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无数儿女为追求他们的理想而勇往直前,顽强抗争的民族精神。选择运用黑白胶片拍摄这幅作品,是因为黑白摄影不仅能体现被摄体的不同色彩,而且还可按照摄影者的主观要求,强调或夸张影像中的光感、反差及影调等视觉效果,以此强调创作者特定的情感。
《空间》张铁强
摄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有时总是在想真实地还原现实,寻找影像与现实的切合点,图片是真实的,还是真实的一部分。当我拿着现实的“照片”去对照时,现实却不承认那就是“它”,只好把“它”与证据再度摄下,才知现实与我的影像已经分离,再也找不到属于“照片”的那部分。在空间中只存在影像和现实,影像已是空间的影像,现实还是现实,那我所记录的又是哪一种空间呢?我不敢说“它”是真实的,也许它只是现实与想象间的距离。
开启影像之门 司维东
说起来,我搞摄影也已经多年了。这期间也进行过一些探索、反思和尝试,试图找到一条比较明晰的路来走,也希望让影像语言的表达进入一个更广阔的领域,能比较准确的表达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但事情的发展并非象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明确的影像语言表达方式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增加了更多的迷茫与困惑。那么,影像到底能表达什么呢!这个问题在我的创作中,始终象影子一样跟在我的左右,挥之不去。
前几年,可能由于自己太急切的原因,总想让自己的作品表达出更多层面上的东西,总想让影像去“说明”别人,而急于建立一种自己的“风格”,有时就在自己表达的影像画面里,故意加入一些人文思潮、关怀、见证什么的,希望让观者从中得到更多的注释,后来自己逐渐感到这是一种急功近利的心态。
这幅《门》的作品是我最近拍摄的,我想大家或许从中能感到一点我现时感觉的一种变化,一种形成影像瞬间的平谈,一种内心情感的自然流露。这也可能是我所最终追求的影像语言。
《印象——痕》创作有感 王立波
我们生活、学习在大的都市,往往去关注眩目耀眼的光环,而不注意基石的力量与厚实,其实哪怕是一块红色的砖都透视着人与人之间的真实与美的存在。
学院两年生活,让我珍惜每一份感受,我总想用更多的胶片去记录生活中我的印象。我发现了我的同学——司维东,一个朴实、善良、爽直的山东大汉,他三年来一直居于地下室,他一直用心,用摄影去读解社会和对待每一个人。他的作品中没有耀眼的浮华与躁动,于是,我便渐渐走近了他的世界,才发现他即如这一块块砖,不耀眼,但它却是真实的存在,我没有更多的方法去记录我的印象,只能用我拙劣的摄影拍下他,刻下他留在我大脑中的印象,留下这真诚的痕。
灰红色的砖上,加一些粉笔沫,为了让本来平实的人生显得更加丰富,我找了他一张发黄的相片,和那支他用了很久的牙刷,记录我的感受,拍摄时用银燕闪光灯和一支手电筒进行B门拍摄、曝光用了近5 分钟,全黑状态下拍摄而成。
相机:借同学的哈苏503c。
《脸谱》佟忠生
我拍摄的这一组《脸谱》是民间社火脸谱,而不是戏剧脸谱。拍摄于陕西省陇县。
社火脸谱是一种独立而古老的化妆造型艺术,它最早起源于古代的“代面”,是在与敌方战斗时为保护自己和威吓对手的一种面具,后经过长期的演变和改良,去掉了面具,变为直接在脸部描绘的化妆艺术。其实用性也早已消失,而成为民间娱乐的一种表演形式。
我是在1998年的春节拍摄的这组图片,为了尽可能真实地还原其乡土色彩和增加信息量,我采用了最直观的表现手法,将整卷的反转片原底,通过扫描仪输入,在电脑上均匀排列,再通过数码放大完成最后的图片。这样做不一定是最完美的表现方法 ,但却是我的一次新的尝试;运用现代化的影像手段,表现古老的视觉形象。
甘南之行的意义白 川
这是一张毕业作业,1998年春节拍于拉卜楞寺,那时我读大一,苦于长期拍不出自己喜欢的照片,想去西藏太远,钱也不够,便和同学结伴去甘南碰碰运气。
在甘南,碰到成百上千的同行,我和大家一样兴致勃勃地起早贪黑,跟着藏族同胞围着诺大的寺庙转了好几圈,拍了好多卷,于是又多了一项跟朋友吹嘘的远行经历。
回北京,冲出胶卷,真有几张画面好看的片子,让我沾沾自喜了一阵子,我反复地看这些照片,也给别人看,最后自己对自己说:这不是你要的影像。
我说:我喜欢摄影。可我究竟喜欢它什么呢?至今我都难以用语言确切地讲清楚,只是感到眼睛看到的图像和脑子里出现的图像同时在诱惑我用摄影表现出来,甘南之行后,渐渐发现一些曾经喜欢和仰慕的图像对我失去了吸引力,我感到摄影对我而言,长期以来它只是一门技术,远离我的生活,它怎么能打动我呢,更不要妄想打动别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心情,我们应有自己的选择,选择适合自己的题材和表现方式。
甘南之行对我产生了很大影响,使我的创作发生了一定的改变,遇到的问题也更多了,我越来越感到自己走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陌路。今天,毕业了,看着我的那些毕业作业,我的脑袋里又多了几个问号。
读解影像——《紫禁城印象》拍摄有感马晓春
影像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恐怕很多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准确回答。不过,我总觉得从拍摄前的构思,到最终作品的诞生,这段苦苦期盼的经历和作品达到某种预想或出现意想不到的精彩效果时的兴奋之情,是催化影像创作的强大动力,也是读解影像之源。
紫禁城这组片子正是这么产生的。那天教师不知从哪个旧仓库里搬来一箱过期13年的反转卷,说让我们试一试,没准儿会有奇特的效果。才一元一卷,当下就被同学们瓜分了。我得了十几卷,用这些胶卷正好可以拍一拍故宫——我蓄谋已久的题材。用过期的胶卷,去表现拥有五百多年沧桑史的紫禁城,也并不过分,一定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紫禁城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色彩——“红”。这种红色的感觉是不太确定的,有时是紫红、有时酱红、有时是大红、有时是粉红、新红或旧红。总之,是体现着皇权的威严、辉煌与血腥。对于这些,用反转负冲的方法更能贴切这种感受,因为色彩得到了加强和夸张。从色彩移到故宫的建筑结构上,更多地吸引我的就是大殿内一根根矗立的巨柱,多么有气势!这是一个大国才能拥有的气派,更是雄性的,威武不可欺的象征。
无论怎样,做为一个普通人畅游在这气势非凡的皇家建筑海洋里,总有一种距离感和神秘感。尽管你能触手可摸,尽管你可以站在太和殿前向着皇帝的金銮宝座瞄上几眼,可永远也不会体会得出做为一个一朝之君的真感受。
做为影像,真实地表达拍摄者的内心情感是首要的,也是最珍贵的,因为只有这样的影像才能去打动其他的人。至于图像的基本元素,诸如构图、色彩、质感、影调、颗粒等等,都应围绕着主题来施展他们的本领,或加强或削弱。我这组照片,已经不再是再现原来的色彩和景物。我把现实看作是一些元素和符号,通过“组合、调整”而产生出一种我心目中的影像。
拍摄时使用亚西卡124G双镜头反光照相机,柯达EPT(1986年到期)120反转卷,摄于1998-19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