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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男儿的英雄豪气

1996-08-28王德磊等

中国青年 1996年8期
关键词:工程兵队长战士

王德磊等

我每跃过一个极限,都获得一次新生的力量;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使我变得无所畏惧。

王德磊小档案:1984年入伍,1987年入长沙工程兵学院学习,1989年毕业,任广州军区某部14连排长。1991年被团中央授予“抗洪抢险模范青年”称号,荣立一等功。1994年10月,作为解放军英模代表参加国庆观礼。1995年被评为优秀基层干部,现任广州军区某部副营职参谋。

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份,没什么特别。

在长沙工程兵学院学习两年,实际上就等于连续在不同的战场上作战两年。任何一个人,只要他能坚持每战得胜,两年的战役下来,他一定不会是原来的自己。我从这所学校毕业出来,不仅从一个普通战士变成一名军官,而且在体能、意志、勇气等方面真的达到了一种特殊的境界:对艰、难、险、阻有高度的敏感。抗洪,抢险,见义勇为,去西藏……面对一切生死考验,我们自然地进入一种“战斗状态”,此时,生命的所有张力爆发出一个目标:战胜面前的“敌人”!对于我们来说,这是进入生命的常态,因为“战斗状态”是军人的常态。1991年夏天,我连奉命赴湖北新洲县执行抗洪抢险任务,在举水河大堤出现决口的紧要关头,我带领“敢死队”,跳入汹涌咆哮的急流中,手挽手,肩并肩,筑成一道坚强的人墙,奋战5个多小时,用麦包、棉絮堵住决口,保住了新洲县城8万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说实话,就是在这种艰难险阻中,才显出我们军人的本色!而我们也在生与死的挑战中,体验生命的尊严和辉煌!

凭良心说,是军校和部队培养了我,给了我这个人生的舞台,我理应在这儿尽职尽责,全力以赴干好。

尽好职责,对我们来说,与其说是一种道德要求,还不如说是多年前在军校就养成的习惯。我们的思维方式、习惯和做法,都是根据战场需要设计、训练出来的。军人的第一天职就是服从。我在什么位置,我就得把一切做到位,不允许任何疏忽和分心。我当排长,我只想怎么把排长当好,其他与此无关的事我不去想。所谓排长,只不过是个排头兵。战场上较量的是实力,战士们服的是我这个排头兵的实力。在执行任务时,我必须走在战士们的前面,而且比战士付出更艰辛的劳动。记得在一次执行帮助受洪涝灾害群众恢复生产的任务中,需要筑一道150多米的堤坝。我自己担任最艰苦的垒包、筑堤任务,连续5天5夜,泡在被污染的水中。白天,顶着烈日暴晒,晚上忍受蚊虫叮咬,我的双手,有8个指甲在抓土包时抓掉了,裆部也严重溃烂。我一声不吭,到完成任务时,就站不起来了,是战友们抬着离开的。完成任务,战胜“敌人”,这种军令使我们进入一种“极限工作状态”。而每跃过一个极限,都获得一次新生的力量;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使我们变得无所畏惧,战无不胜。事实上,当一个人专心一意干一件事时,这件事就没有做不漂亮的。也许没受过军校训练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但对我们来说,一切都很习惯,很自然。

(采访:彭建梅)

我醉心于这样的潇洒:

大操场铿锵有力的正步,

站岗放哨那岿然不动的身姿,

歹徒面前挺身而出,

抗洪抢险奋不顾身跃向旋涡

侯宏力小档案:1973年出生于河南农村,1991年入伍,1994年由济南军区考入长沙工程兵学院,现在该校12队学习。

我进学院时间短,仅仅两年。可是,就是这两年,足以改变我整个人生。我说不清是怎么变的,但我觉得,自己好像从一把圆规变成了一块三角板。这不是说我过去有多么圆滑和世故,而是说多少有点不怎么硬朗和纯粹。不怕您笑话,我来学院的时候,带了1000元钱。原想初来乍到,要把关系搞好,少不了“意思意思”。可入学点验时,被区队长发现了。区队长说,钱给你存起来,放假带回去,这里用不着。我心想话是这么说,递支把烟总是必要的吧,便特地买了包白沙烟。又没想到递烟上去时,区队长把脸一沉:“不要搞这一套!”慢慢地我发现,这里确实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特别是干部和教员,他们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正气,同他们接触,你会时时感觉出自己的“小”来,令你有一种挤压感,而又甘心情愿地接受这种挤压。

第一堂劳动课是平整操场。九月的长沙,蒸笼似的。在大太阳下一站,热气从头顶脚板挤过来,让人喘不上气。而我们队长,早早就站在太阳底下等我们了。“指挥指挥罢了,他能真干?”我心里想。可是刚分完组,队长就拉起一辆小车跑起来。队长已近中年,身体有些发胖,几车拉下来,就全身湿透,又不小心把脚扭了。只见他一瘸一拐不停地拉,大家都抢着要换他,但队长始终没松手。这么一来,大家还说什么,热也不觉得了,累也不觉得了,半天干完了两天的任务。

第一堂地雷课已是深秋。教员是在哗哗的雨水中做完挖雷、埋雷、排除、隐蔽等动作的。有个同学试图给他打伞,被拒绝了。他要我们懂得,战争并不选择气候和环境,任何投机和取巧都可能导致失败或牺牲。我们知道,老师在讲训练,也在讲做人。做军人,必须严谨、认真、一丝不苟,那是血与火的教训;做指挥官,还必须自律、坚毅和果敢,那是战士的福份。

第一堂管理课,老师讲:“管理,就是管小事。任何大事的失败都是小事疏忽引起的。”即使点名,教员也要我们“到”得气壮山河。他们说,带兵打仗,连嗓子都亮不出,怎么能指挥人马?

也许,这些就是教育,就是熏陶吧。反正两年下来,我觉得我身子骨硬朗了,腰板挺直了,似乎在我内心,也没有什么猥猥琐琐,瞻前顾后的事了。去年回家探亲,火车行至湘鄂交界处,上来了七八个大汉,欺负一个打工妹。我一下子跳上椅背,厉声斥责。在我号召下全车厢人一起制服了那些坏家伙。事后,人家问,你这小个儿,不害怕?我说,没觉得。今年毕业,我交了申请书,要求去西藏工作。亲戚们劝我,你原部队在河南,一个叔也在那里,多好的条件,为啥去那个苦地方?说实在的,我也说不出为啥,只觉得在学院什么苦都吃过了,西藏那点苦也不怕;那里去的人少,舍我其谁?回家时,同学也说我变了。有些同学特愿意和我交往,说别看你这个大兵没有钱,但你身上比我们不少有钱的同学多了些东西。一个同学的父亲是县工商局的头,平日里少不了高朋满座。那次我回家,他拿出2000元为我包了个歌厅,但我没有去。他很不高兴,埋怨我不够潇洒,让同学们觉得是从五六十年代过来似的。我给他回了一封信说,花2000元为我包一个歌厅,太铺张了。友谊是各自内心的一种感觉,吃不出,喝不来。我不喜欢歌台舞榭,其实并不等于留在五六十年代,正像追流行、赶时髦并不代表八九十年代。关于潇洒,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认识,比如骑新车、穿名牌,呼儿进酒,一掷千金……可现在在我看来,大操场铿锵有力的正步走很潇洒,站岗放哨那岿然不动的身姿很潇洒,歹徒面前挺身而出是潇洒,抗洪抢险为保人民生命财产奋不顾身跃向旋涡也是潇洒。我跟我同学说我是多么真诚地醉心于这样的潇洒,可惜你缺少这一种体验。后来,他回信说,他理解了我,夸我是“先天下之苦而苦,后天下之富而富”,是最富有的人。他把自己的摩托车卖了,重新骑他父亲那辆旧自行车,他把生日宴请辞了,拒绝亲朋好友的礼赠,他说要努力地靠近我。4

(采访:石国雄)

站起来,撑起了我的希望

站起来,我愿做学员的一根标杆

徐仲坤小档案:1962年出生,湖南人,1983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物理系,同年入伍到长沙工程兵学院学习,1984年在老山前线作战负重伤致残,现任长沙工程兵学院物理教研室主任,1995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

老实说,我不喜欢谈自己。我总觉得没什么可谈的。这样吧,我随便谈,就算跟你聊一次天。

在1984年老山作战中,我触雷身负重伤,左小腿炸离,之后被切除,右小腿开放性粉碎性骨折,神经严重受损。五个主治医生给我下了相同的结论,都说我站不起来了。那时,我才22岁,站起来成了我最大的渴望。背着医护人员,我用所学的自然科学知识认真分析了右腿骨折部位的x光片,并计算出了当时右腿所能承重的极限值。在此基础上,我给自己制定了一整套特殊的功能锻炼方案。夜深人静,我就一人坐在床沿上,右脚点地,试着从大约30公斤开始,每天做几千次甚至上万次练习,同时每天增加一点力。两个月以后,我终于用伤残的右腿站了起来。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哭了。因为站起来不仅支撑了我的体重,更重要的是支撑起了我的希望。

经多方请求,我1987年成了一名物理教员。你知道,教师是站着讲课的,一站起码45分钟甚至几个小时,而我当时站10分钟都困难。为了能站着上课,我在家里把自己关起来,对着大立柜镜子练站立,从几分钟到几小时,一练就是好几个月。那滋味不用说有多难受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能在讲台上站着上课了,而且一站就是10年。虽然伤残给我的生活和工作带来诸多不便,我还是尽量忍着。这10年中至少有7年,我右腿的伤口都是处于感染状态。无论去哪儿,我都随身带着红药水、四环素等。这苦不苦,很苦。但我觉得值,因为在这苦痛之外,我更有欣慰。

我收到过一封毕业学员的信,这个学员在信中说他非常感谢我。事情的经过是,1989年上半年期末考试前,我到医院去给两名住院学员补课,发现一名学员和医护人员及病友关系处理不好,我就跟他谈了一次话。交谈中我说到了我负伤时的情景。我带两名战士在敌前沿开辟通路,触雷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两名战士慌忙上来,我当时好像已不能说话,他们要越过我的身体对我进行救护,而前面可能有雷,我意识到这非常危险,忙摊开双臂拦住他们。就这事,这个学员记住了。他在信中写道:我是家中的独生子,以往不懂得如何关心别人。你摊开双臂是在那样困难的时刻。这样的时刻还想着别人,我的心灵由此受到了一次净化。

什么是欣慰?这就是欣慰!面对这样的感动,就算真的付出了很多,谁又能觉得不值呢?

(采访:王辉东)

闯市场挣钱,小老板固然可当

赴疆场驰骋,更显我男儿本色

戴建波小档案:1973年出生,浙江温洲人,高中没毕业时就做过服装生意。现为长沙工程兵学院十三队学员。

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的哲学味太重了,我几句话说不清。但是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的活法。

刚接到录取通知书那会儿,我挺得意:军校大学生啦!满世界乱嚷嚷,还给亲朋好友发了好多“广而告之”。可是一到学校,我就吃不消了。不习惯不说,实在是太紧张。吃饭,要先集合、唱歌,一个一个进饭堂,不让说话,时间还有限制,总感觉吃不饭饱。早上是5公里跑步,我气喘吁吁,刚想歇歇,队长就冲我亮开了大嗓门:快!快!跟上!有一次更丢人,刚在厕所里蹲下来,集合哨声就响了,我条件反射地冲出去,到外面才发现一只手还提着裤子。这样快的生活节奏,真让人受不了。

在军校过的第一个中秋夜,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流泪。我想家,想以前的日子。当兵前,我和几个朋友合伙跑服装生意,一个月至少挣几千元。那时,我抽的是中华烟,戴的是金戒指,骑的是铃木摩托,晚上常带着女朋友看电影、下馆子,花钱如流水,回到家妈妈总给我递过来冰镇的健力宝。可现在……我真有些怀疑进错门了。

是教导员和队长坚定了我留下来的决心。教导员经常拉我散步,给我讲男儿当自强的道理。队长李志湘更是以行动感化了我。一次舟桥架设训练,队长接到电报,说他姐姐病逝,让他速归。他将电报收好,一天到晚仍泡在训练场上。后来他父亲来了,说家里缺人操持,要他请假回去。他说,训练这么紧张,我当队长的怎么能离开呢?父子俩都含泪不语。他父亲最后叹着气走了。大家看不过眼,才硬把他推上了车。我们队长其实很重感情,他是为了我们才做得这样“无情”的。送走队长的时候,我们好多人都哭了。我们的泪是为感动而流,这样流的泪能洗干净灵魂。

一个学期下来,理想、人生的道理听得多了,身边令人感动的事看得多了,我整个变了一个人。身体承受苦累的能力提高了不说,精神世界也变得大为丰富。以前当“小老板”时,我从南到北没少跑过,上了车就抢座位,不行就开打,霸气得很。我在武术馆花钱学过拳脚,打架不吃亏。这次寒假回家的火车上,我主动让座,帮人提包,打水扫地,什么都干。回到家后,我把家里前后寄的6000元钱往妈妈的手里一搁,说不要了。妈妈诧异地看着我,总觉得我哪根筋不对。

以前和我一起跑生意的人现在发大了。有一个开皮货店的朋友挑了一件标价3000多元的皮衣给我,我说用不着,不要。他瞪眼叫道:“当兵当傻了?”我也不分辩。我知道跟他辩不明白,他理解不了。放在几年前,我自己也理解不了。

现在,对于什么是人生的价值,我有了自己的理解。这在我看来是一笔可以受用终身的财富,而且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采访:余加刚)

生命不能用有形、短暂的得失来计较

需要你的人越多,你的人生越有意义

耿民贤小档案:1961年出生,山西人,1979年12月入伍,1981年考入长沙工程兵学院,1983年毕业分配到新疆,现任团后勤处长。曾被兰州军区表彰为“三老<老基层、老边疆、老高原>典型”和“爱兵模范”。

常有人问我:“你付出了那么多,身体也搞坏了,你不觉得吃亏吗?”我总是回答:“不亏!我付出了一些,但得到的更多。”我的回答绝对是实话,我心里真就是这样想的。

我得到些什么呢?在别人看来,我得到的是许多荣誉,是较快的提职。这些算不算“得”,我承认也算。这十几年来,我先后得过4次三等功,多次被各级单位评为优秀党员,还有就是兰州军区的“三老典型”和“爱兵模范”。从职务上说,我当过排长、副指导员、连长、副营长、军务股长、副参谋长,现在是后勤处长。得承认,我在提职上有一两次是较快的。但是,我所说的“得”并不单纯是这些。对这些人们看得见的东西,我并不怎么看重。有好几次我就主动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了别人。

我所说的“得”是别人看不见、只有我自己能体会的一种感受。这样说有些玄乎,还是举一个例吧。我当排长才几个月的时候,团里搞民意测验,考察干部。起初我想,自己对战士要求很严,批评起来也不留情面,战士们对我的评价一定不好。考察结果出来,却是95%的干部战士建议对我提职使用。这个考察结果令我感动,让我感受到了战士们对我的信任。与自己吃的那点苦相比,能得到这样的信任不是“得”是什么?

我们的战士太可爱了。你给他们一滴水,他们回报你的就是一眼泉、一条河。1991年除夕,为了让战士们都能看到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已担任副营长的我到连里去替战士站哨。战士们这之前就知道我的老母亲已从山西老家来看我,他们硬是不让我替,要我回去陪伴老人。相持不下,最后全连官兵都整齐地站在了我的面前,要和我一起站哨。这事说起来好像是我挺令人感动,其实更被感动的是我。

我的胃不好,常年都要系着一个棉肚兜。许多战士复员好几年了,仍然惦记着我的病。他们每一封信都一定要问候我的胃,有的还寄来药方甚至大包小包的中药。对于这样好的战士,你吃再多的苦、付出再多,你都会觉得值。不是吗?

(采访:旁木)

军校给我的是一种浩然正气,

有这一股气在,我在哪儿都会赢得战役

周湘安小档案:1970年入伍,1977年到长沙工程兵学院任学员队副队长,1990年以团级转业,到长沙市效区税务局监察股当办事员,现任长沙市国税局局长。

我感觉,长沙工程兵学院的教育,对任何一个在这里呆过的人,都是受益无穷的。“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战斗”,这三个特别造就了一个人顽强的生存能力:上战场可以凯旋而归;下战场可以为民造福。

1990年,我申请转业到地方。

第一次,我穿着军装,来到湖南省税务局,毛遂自荐对陈局长说:“我想到您手下工作。”陈局长当即给我判了“死刑”:“今年的两个转业指标已招满了。”

我执意要去税务系统。过了三天,我又找到陈局长家。敲开他的门,陈局长显然不高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没指标了吗?”我厚着脸皮坚定地表示有几句话必须告诉局长:“我是真心实意要在您手下工作,我一定为您争光。我可以表三个态:一不要求安排职务;二不要求分配我好工作;三不挑任何工作环境。”这样,局长松了些口,让我去找人事处长。

在省税务局的楼道里等了1个小时52分钟,我再一次敲人事处长的门。处长发脾气了:“你哪里的?”我还是知难而进,声称只用3分钟汇报,等我讲到“找工作”三个字,处长就打断我:“不行,不行。”只好灰灰地告辞。

第二天8点正,我又去了。处长总算让我把话说完了,但还是表示:“我不能答应你,你自己也不能捆死在这棵树上,到时候再说。”

第五次接触后,处长说,你只能去长沙县黄花税务所。我当即表示愿意去,尽管那里离家32公里。

1990年9月,数次“特别能忍耐”后,我如愿以偿,作为副团级,转业到长沙郊区税务局监察股当了一名办事员。

我什么也没有了,一切得从零开始。但我还是干得很乐观、很自信。每天早晨,我提前半个小时上班,把办公室搞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别人看不起的活,不愿意干的活,我都包揽过来。单位的厕所多年没有彻底打扫,白磁砖墙变得黑不溜秋。我利用星期天,买了5斤硫酸,干了一天,还烧烂一条裤子,把厕所打扫成新建时的模样。同时,我还抓紧一切时间补税务专业课,为弄清一个税务问题有时一晚只睡一、两个小时。半个月后,我写出“今日郊区税务局”一文发在《湖南税务》杂志。这样,一点一滴地,脚踏实地、任劳任怨地干,很快,我就打开了工作局面。年终,单位群众一致推举我为先进个人。这一年,郊区税务所也被评为长沙市先进单位。

1991年元月,我被提拔为郊区税务局副局长,副科级。当时,正搞普及税法教育。我平时看了很多税法书,自己又当过多年老师,于是自告奋勇上台讲税法课。我花了三天三夜备课,在所里讲第一堂课,就一炮打响。接着,我讲了32堂,3200个企业的厂长、经理、财务人员听了我的课。这样,我以扎实的专业为自己在税务系统立足奠定了基础。

我在郊区副局长的岗位上干了一年零八个月,领导调我到市税务局6分局当副局长。我发挥军队的作风,打起背包来到六分局,一心一意地在分配的岗位上埋头苦干。我在这儿干了7个月,当了3个月代理局长,这年6分局被评为市文明单位,税收完成额排全省第一。

1993年4月,我到5分局当局长。这一年5分局被评为市先进单位,我本人被市政府授予先进工作者称号。两年后,我又被提拔为长沙市国税局局长并评为湖南省廉政先进个人。

看起来,我的工作业绩直线上升,而且人的精神面貌特别好。有些同事说:“我们要研究研究周局长这个人。”其实,我的风格真的来之不易,是20年严格的军事训练的结晶。20年来,强化训练的一点:忘掉个人的小利,怎么把“仗”打漂亮!我来到税务系统,依然是这种“战法”,地地道道做人的同时,全力以赴拼事业。部队不仅造就人,而且部队造就人的一系列做法同样也适应于地方、适应于税务系统。我正准备让40岁以下的税务干部到军校全封闭军训,搞好队伍建设。像税务这种手中有权又有钱的位置,如果没有一个坚固的做人原则,人是很容易滑坡的。(采访:彭建梅)

责任编辑:彭建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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