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为了忘却的记念》等
1995-01-01上海钱晓艳
上海钱晓艳
然而,现在我懂了。
不是我不愿意做考卷;而在这十几年中,却使我接触的无数考卷层层淤积起来,将我埋得不能呼吸。我只能用这张嘴,偶尔呐喊几声,算是从考卷中钻一个小孔,自己苛且偷生,这是怎样的景象呢。考卷还多,考试还在,我不如忘却,不喊的好罢。但我懂得,即使不是我,将来总会有废除它们,取消它们的时候……
无论从旧考试,从新考试,只要是损人利己的,他新挑选上,自己偷看起来。
他终于决定地改变了。有一回,曾经明白地告诉我,此后应该转换作弊的角度和形式,我说:“这怕难罢,譬如使惯了刀的,这回要他耍棍,怎么能行呢?”他简洁地答道:“只要学起来!”
他说的并不是空话,真也从新学起来了……
天气愈热了,我不知道别人作弊不?我们是有的。给你的答案收到了没有?……
但忽然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纸条和其他几张答案纸,已于几分钟前,在办公室里被班主任“枪毙”了,它的身上中了十弹。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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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某班的玻璃黑板被淘气的学生打碎了半面。班主任气恼地站在讲台上寻问此事。这位老师平时讲课有个习惯,爱盯住一个学生讲一会,然后再换一个。他愤怒的眼睛一边盯在一个瘦弱的男生身上,一边厉声批评,只见那男生胆怯地站起来,带着哭音说:“不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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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的女生上舞蹈课,老师正在讲述着一个简单的动作:“轻抬上臂,使手臂微微旋转,抬手放至头顶。”言毕,同学们都说不知该怎么做。此时,解剖学课代表出列,重述这一动作:“使三角肌收缩,带动肩关节绕矢状轴外展120°,前臂呈半旋前位,腕掌关节内屈,将手指放至矢状缝中点”。同学们的动作果然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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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时,有一天语文老师给我们上课,讲的是鲁迅的《药》,老师按惯例先给我们朗读一遍课文。
当把课文读到“花白胡子”等人在茶馆里议论夏瑜的时候,一位迟到的女生在门外喊了声:“报告”。老师只好中断朗读,冲门外点了点头,女生进来后,老师接着读到:“此时,门外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