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的孩子还年幼
1987-11-01约翰·德雷谢尔
〔美〕约翰·德雷谢尔
“我当初应该怎样做才好呢?如果你重新做一次孩子的爸爸,你会怎么做呢?”坐在我对面的一位男人急切地提出这个问题,他的双眼在祈求我的帮助。由于他的孩子走上了邪路,他感到极为空虚和痛苦,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际。从我的亲身经历中我曾经领悟到什么?从多年来我给别人提供的咨询服务中体会了些什么?如果我重新做一个孩子的爸爸,我会怎么来促进我和孩子间的关系?经过再三思索,我写下了我认为重要的几件事:
1.我要更爱我的妻子在接触频繁的家庭生活中,夫妻双方易把对方的存在视为当然,而漠然处之。这样做就会使枯燥感蔓延并危及夫妻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要对孩子的母亲加倍爱恋,并让孩子更多地看到这种爱。我要更加诚恳地显示我的情意——为她搬把椅子、节日时送个礼物,出门时勤写信。我认为,让孩子看到父母相爱,会有助于使他认识未来生活中真正的爱。父母手拉着手散步,孩子也就会拉着父母的手;父母如果各走各的路,孩子也就不情愿与任何人拉手。
太多情了吗?也许是的。不过我们需要这样多情。结婚前人们往往过于多情,而结婚后则往往过于无情。
2.我要更多地让孩子参加家庭生活如果一个孩子感到他并不属于这个家庭,他马上就会到别处去寻觅伙伴。不少同居一室的家庭彼此形同路人,许多孩子只是在饭桌上才能见到他们的父亲。有的孩子有时一连几天见不到爸爸的面,甚至有的孩子与他们父亲相聚的时间一周才几分钟。
我要更加充分地利用饭桌上的时光与孩子们共享天伦之乐,而不是匆匆忙忙地吃完了事。我要尽可能抽出时间与孩子一同玩耍,还要邀请孩子一同参与家庭生活中的事务。当孩子强烈地感觉到他是这个家庭的成员,那么,他就能坚强地对付成帮成伙人的奚落、辱骂和叫嚣。
3.我要更多地与孩子一起笑据说,使孩子健康成长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感到快乐。现在我意识到,过去许多时候我都太严肃了。尽管我的孩子爱笑,但是我一定曾过于经常地让他们感觉到:当一位父亲,一年到头总是问题成堆的。
我还记得孩子们为我们表演的幽默小品、他们从学校听来的笑话以及我上了他们恶作剧的当的时候的情景。这些欢快的经历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爱,为我们同心协力地干事敞开了大门。而且这些经历至今仍然把我们维系在一起。
4.我要更为留心地倾听孩子们所说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孩子的话语是无足轻重的闲扯。然而我现在认为,在孩子童年时,你注意听他的话,当孩子长到十几岁时,他才会跟你谈他的心事。如果我的孩子还幼小,在孩子打断我阅读报纸的时候,我会更加耐心一些。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孩几次伸出手让爸爸看他手指上的一道划痕。这位父亲最终放下报纸,不耐烦地说:“好了,我有什么办法?”孩子回答说:“你有,你本来可以回答一声‘噢。”
有一次,我在一位朋友家,他的孩子不断地叫他,但他却置之不理,对我说:“这不过是个小孩在瞎叫。”我想,用不了多久,当这位父亲叫孩子时,这孩子就会对其他小朋友们说:“这不过是个老头在瞎嚷嚷。”
5.我要更多地鼓励孩子对于孩子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真诚的夸奖更能激励他们去热爱生活和追求成就了。
现在我明白了夸奖比责备和训斥都更为有效。挑剔和责骂只能使孩子丧失自立能力,相反,鼓励则能培养孩子的自信心并使他趋于成熟。人类天性深处就是喜欢受夸奖的。当我们所爱的人们满足了我们的这种需求时,还会培养我们其他方面的美德。所以,如果我重新做孩子的爸爸,我要每天鼓励孩子,不光为了他眼前的成绩,也为了他的将来。
6.我要用有形的事物来说明信仰当孩子逐渐长大成人,父母该向他们说明信仰的必要了,但是我决不跟他讲抽象的概念,而要用日常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事物来说明。要讲述那些孩子们注意到的现象和与他有关的事物,用自然的、具体的方法去解释抽象的道理。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学生问老师:“在您的课程里,哪门课是教授信仰的呢?老师回答说:“我们无时不在讲授信仰。在数学课上讲授精确性;在语文课上讲述正确地表达;历史课上讲仁爱;地理课上讲广阔胸怀;天文课讲宇宙的奥秘;体育场上讲公正的比赛。通过善待动物、礼貌待人,以及诚实地做一切事情,我们无一不在讲授信仰。”
如果我重新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我就要用上面所说的一切,让孩子们切切实实地体会到爱和信仰的真正含义。
(徐斌摘自工人出版社的《美国人谈生活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