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奋进者之歌

洪　治

你可曾见过朝阳下闪烁着露珠的花朵吗?你可曾见过月光下潺潺流淌的小河吗?你可曾见过小溪流水欢歌一往直前的英姿吗?假如你不曾有过这种幸运的机会，那么，请你来读一读碧野同志的《奔流》吧!你将为这篇散文优美的诗一般的意境而陶醉，为其高涨的革命激情所鼓舞……

《奔流》的特色在于:通篇运用象征的手法，借歌颂涧水以讴歌革命；借述写涧水汇入江河，流归大海以讴歌革命形势的波澜壮阔的发展。作品运用清新明丽，含蓄情深的象征性的语言，绘声绘色地描写出一幅百川归海的壮美图画。作者把自己对革命者、对革命事业无比真挚、无比深厚的感情，移到了对自然景物的感觉之中，使笔下的山川河流变成为人化的自然。因此，当我们尽情欣赏这自然美景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在欣赏人的美，是在欣赏革命者、革命事业的美。

读着作品，我们仿佛亲眼看到了，涧水怎样“以勇敢的姿势跃入山脚的溪流”；千万条溪水如何汇集起来，涌入壮伟的大江；奔腾的江流又是怎样“哗哗地奔注入”壮丽、广阔的大海。篇中景物:那莽林、棘丛，那山崖、险滩，那惊慌地乱抖的岩石，那孤傲而顽固的山峰，那黑暗中声声叫唤的知更鸟，那乌云、电闪、雷鸣……无一不具有人的、社会的属性。这些景物不仅都富有感情色彩，而且各自具有不同的内在精神。作者通篇是写景，然而，又是在讲故事、在抒发革命激情。这景物，处处是活的、特定的，没有一笔是信笔写来的空泛文字。特定的背景，特定的景物，就给了作品一种特定的色彩。我们从中不仅可以看到主人公——涧水，性格发展的过程，而且能够充分感受到那种非常炽烈的鼓舞人心的革命激情。

碧野同志曾经说过:“散文象是在朝阳下闪烁着露珠的花朵，它是鲜艳的、芳香的。它可以抒写出象小说似的情节，也可以带有诗一般的意境。”《奔流》就正是一篇这样的优秀散文。

通篇用象征的手法，歌颂革命者，歌颂革命。形象鲜明，情节生动，于精当的剪裁中，见出构思的精巧。明是写涧溪如何汇入江流而注入大海，暗是写革命者在革命实践中锻炼成长的过程；写革命事业不断发展壮大的伟大历程。作品在浓墨重彩地描绘革命力量(江流)不断前进的同时，也注意描写了反动势力(乌云、黑夜)的黑色恐怖和垂死挣扎。写后者是为了表现前者。有后者的丑，方显出前者的美；有后者的顽固，方显出前者的坚强与伟大。结构严谨而自然，单纯而跌宕。不枝不蔓，环环入扣，富有短篇小说似的情节和童话、寓言的色彩。通过对涧水汇入江河、流归大海这一生动形象的描写，来表现革命者的成长，表现革命形势的飞速发展，情真意挚，热情奔放。只有热爱生活，热情地拥抱着生活，只有热爱人民，和人民心心相印的作家，才能够谱写出这样优美生动，意境深远的动人诗章。

作者在他最近发表的一篇短文中谈到:“作家写散文，就象蜜蜂采花酿蜜，……而散文是摄取生活的精华，正如百花酿成的蜜，其味甘芳浓甜。”亲爱的朋友!当你读完碧野同志这篇优美动人的散文之后，你一定能够感到其中那甘芳浓甜的滋味，你一定将沉醉于那动人心弦的奋进情韵……

(摘自《名作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