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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要“铁购粮证”到丢掉购粮证

1966-08-17

中国青年 1966年8期
关键词:反动派富农亩产

靠购粮证吃饭,靠了十几年,涝洼湖还是涝洼湖。一发阶级之愤,自己起来干,涝洼湖就变成了米粮川。

我们大队是临沂县有名的涝洼湖。一千八百亩土地只有三百来亩能种谷子和地瓜,其余大部分只能种can子。大雨一来,庄稼没顶,地里行船;遇到干旱,地板梆硬,到处裂缝。好年景亩产百八十斤粮食,歉年成二三十斤,甚至颗粒不收。解放前贫下中农靠卖儿卖女、逃荒要饭活命;解放后生产虽有些发展,但涝洼湖没根治,还得年年靠国家救济。

咱村的贫下中农和社员,原来都是有觉悟有干劲的。但由于年年受灾,劳动情绪受到影响。常常靠国家救济,靠来靠去,也就有人说:“咱是贫下中农,干多干少,地里打不打粮,国家还能让咱饿着!”国家经常给我们发领救济粮的购粮证,有时一年发三次。又有人说:“咱村啥时候也得靠国家,不如干脆发个‘铁购粮证,啥时也使不坏。”这种说法,确实代表了当时很大一部分社员的思想,成了我们大队生产发展的严重障碍。一九六二年上级党委号召我们根治涝洼湖大修台田时,部分社员就怕苦怕难不愿干。问题很明显,要发展生产,要使后城西大队的面貌得到彻底改变,就要彻底克服“铁购粮证”思想。于是党支部领导全村进行了忆苦思甜的阶级教育。

提起解放前,咱村哪家贫下中农都有深仇大恨。老贫农张绪发,一家人没房住,在地主的破车架子下过夜;没有被子盖,用破簸箕遮风御寒;没有饭吃,捡烂地瓜、烂菜叶子吃;没鞋穿,光脚丫子在雪地上走……贫农张绪成的老伴从小就靠讨饭生活,结婚以后还是讨饭;因为没有饭吃,她家逃荒几十年,她的两个孩子活活饿死……很多人为了活命卖掉了儿女;很多妇女的丈夫被国民党反动派枪杀、活埋,……我们贫下中农的血泪仇真是说不完,道不尽啊!

紧接着诉苦会,我们又算了两笔帐。一笔是解放前的苦情帐:全村一多半人家逃过荒、要过饭;仅一九四0年到一九四一年,全村一百八十户、八百六十口人就有一百二十户、五百多口人逃荒要饭;还有十六户卖儿女。另一笔帐是解放以后党和毛主席对我们的恩情帐: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二年四年时间,国家给我们的救济粮就有二十三万多斤,救济款五千四百多元。通过诉苦算帐,我们挖到了苦根:苦根就是旧社会,就是地主富农国民党反动派。我们也找到了甜源:甜源就是共产党、毛主席。人们说:“没有共产党和毛主席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从今后党叫干啥就干啥,毛主席叫干啥就干啥,二话不说。”也有人说:“咱贫下中农当家作主了,咱们不干让谁干,难道让地主富农干?他们不但不干还搞破坏呢!”

诉了阶级苦,又诉大自然的苦。大伙讨论:为啥阶级敌人已经打倒了,我们在经济上还没彻底翻身?原来还有个自然敌人在压迫我们。我们大队的自然敌人就是涝。解放以来就有十一年受灾,近四年就有三年受灾,就是丰收年也不够吃。这一诉群众革命干劲来了:有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打倒了地主富农和国民党反动派,现在也一定能打倒自然敌人,把涝洼湖改造成良田。于是,党支部向全体社员提出一个战斗口号:彻底改造涝洼湖,坚决丢掉购粮证。

趁热打铁,趁水和泥。诉苦会结束的第二天,我们大队全体社员和青年,响应党支部的战斗号召,一齐下了湖。挖沟的挖沟,平地的平地,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经过一冬一春的奋战,终于修起了四百亩台田。这一年又是风灾又是涝灾,涝洼地里的庄稼倒的倒、淹的淹,亩产只有二三十斤。四百亩台田却有史以来第一次长出了好庄稼。秋收后,我们又挖了八百亩台田。一九六四年秋天,我们大队获得了历史上第一次大丰收,平均亩产四百三十斤。不仅彻底丢掉了购粮证,还卖给国家十八万斤粮。

这几年的事实使我们体会到:依赖国家,靠“铁购粮证”吃饭,愈赖愈没有志气,愈靠愈穷;自己发愤图强,改天换地,涝洼湖就会变成米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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