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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文艺思想引导着我们前进

1962-08-16黄宗英王玉珍乌兰巴干谢芳等

中国青年 1962年9期
关键词:工农兵毛主席艺术

黄宗英 王玉珍 乌兰巴干 谢芳等

编者按:

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二十周年了。本刊编辑部邀请了在北京参加全国青联第四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的几位青年文艺工作者,开了一次座谈会,请他们谈谈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光辉照耀下从事文学艺术活动的一些心得和体会。参加这次座谈会的有:电影编导、演员黄宗英,电影《洪湖赤卫队》演员王玉珍,小说《草原烽火》的作者乌兰巴干,电影《青春之歌》演员谢芳,相声演员马季,文艺评论工作者姚文元等六位同志。现将他们的发言整理发表如下(文内小标题系编辑部加的)。

新的艺术生活

黄宗英:

我开始演戏时,只有16岁。那时,我并不懂得什么是艺术,也不明白艺术为谁服务,更不知道“阶级”这两个字。我只是朦胧地迷恋演员这行职业,一心想当个“好”演员,演一辈子戏,终老于舞台上。可是在旧社会,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太便当了。当我侥幸成名以后,我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用在防止自己的堕落上。“枪打露头鸟”,一成名,旧社会的恶势力都向你展开攻势,真是步步陷井。应该说,当我刚踏入社会时,也是很朴实而好学的。为了躲避一些无谓的骚扰,使自己能安静地看点书,我常请求同住的女友,拿搭绊锁把我反锁在屋里。我也养成了能在杂乱喧嚣的后台看书做功课的习惯。我是初中毕业程度(高中只读过一个月),我总想上大学,给被人看不起的演员这行争口气。我省吃俭用地凑足付大学学费的钱,在大学里选读了两门文学课。可是我没办法坚持下来。因为为了剧团的生存,我们往往一天要演出三场甚至四场戏,一天累下来,要步行很远的路回家,还要弄饭洗衣服……。再说,那八九年,日美帝国主义侵略霸占我们的国士,蒋匪帮蹂躏践踏着人民,全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我们演的那些戏,和这些没什么关系。我不得不怀疑:我们整日忙忙碌碌到底给了观众什么呢?成天在台上哭哭笑笑可又为的啥?我傍徨了,几次想再也不演戏了,更懒得上进求学了,我后悔自己爱上了这个可诅咒的职业。

在上海解放的第二天,我的新的艺术生活开始了。党员同志们把我们带到工厂、街头演出宣传,我终于找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广阔的舞台,和群众斗争息息相关血肉相莲的舞台。我很难描述初次接触到革命文艺时的心情。那腰鼓、秧歌、戏剧、小说……没有一样不使我万分激动。我还记得看歌剧《白毛女》,直哭得我抬不起头来,眼都哭肿了。这一切教我懂得了阶级,懂得了阶级的爱和仇恨,使我渴望为革命为人类的解放献出自己的力量。反动统治以艺术麻醉人民。无产阶级以艺术宣扬真理,告诉人们生活斗争的道路。我惊异于艺术竟然有如此的魅力,它在人们心里燃起革命的烈火,鼓舞人民积极投入战斗。我第一次感到艺术是崇高的,做一个文艺工作者是光荣的。

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的文艺是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应该为人民大众,也就是为工农兵群众服务,它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多么鲜明的目标啊!我摸索了那么些年,终于懂得了:我所愿意托付终身的艺术应该是这样的艺术,而不是别的。然而,对我来说,耍改变旧我,成为一个无产阶级的文艺工作者,这个距离还是很大的。何况我改行以编剧为专业,以演员为业余,业务的不熟悉,使得问题更加突出。由于出身,由于旧社会的一段艺人生涯,更由于过早的成名,使我长时期生活在以自我为中心的小圈圈里,我不但对工农兵的生活毫无所知,就是对自己过去所经历的社会也是不能深刻理解的。我迫切要求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向工农兵学习,彻底改造自己。1958年,我被批准下放农村劳动锻炼,那正是农村发生翻天复地大变化的年代,对于我一切都十分新鲜,我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我开始认识他们,了解他们,并逐渐对他们产生感情,随着这一切自己也在起变化。后来我和同志们一起,写了一本反映农村大跃进生活的剧本:《你追我赶》。剧本虽然写得幼稚,可是我在写农民哪,这是我从前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事情,我感到自己确实是在毛主席所指引的道路上,向前走着,走得多带劲!

我知道,在我面前还横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困难。但是,走向工农兵,学习工农兵,更好地为工农兵服务,这条道路是坚定不移的。对我来说,使思想跟上时代,顽强地进行思想改造,应是关键性的困难,而深入工农兵,是解决这个困难的最正确的途径。我们现在条件多好,老一辈的作家夏衍同志,写《包身工》的时候,到工厂去要受到警察的监视。现在工农兵的大门,都向我们敞开着,就看我们自己有没有决心了。

今天我的谈话扯得比较远,我是想说明:在我初演戏时,不象今天的青年人,懂得是为什么演戏,为谁演戏,甚至那时我还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而今天中国的青年演员,在开始向艺术迈步时,就是走毛主席所指引的文艺道路,有着明确的方向和理想,这是最大的幸福,这是多少世纪以来,文学家、艺术家所寻求的幸福,而我走过多少曲折的道路,今天终于能和你们一起,在这条大道上携手前进,我真是更加觉得幸福。我相信我会永远跟着年轻人的大队前进,因为党关怀着我们每一个人的成长。我的青年时代不是在过去,而是在今天。

虚心向群众学习

王玉珍:

我对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学习得不够,谈不出多少体会来。今天我想谈两个问题:一、革命的文艺,必须把革命的内容和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很好地结合起来,才能为广大群众所理解和接受,才能很好地为人民服务;二、必须了解、熟悉和热爱工农兵群众,才能表现工农兵群众,必须先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

先谈头一个问题。我们剧团成立以来十年中,我们创作和演出了许多受群众欢迎的剧目,但也有一些失败的剧目。1953年,我们歌剧团演出了《罗汉钱》,这个剧的音乐是根据地方戏的曲牌改编成的。演出后,很受群众欢迎。有些观众把我们剧团称作“罗汉钱剧团”。可是,我们却没很好地总结成功的经验。以后,在追求“洋”、“大”的思想指导下,创作和改编了《技术革命百花开》、《金黛莱》、《一个志愿军的未婚妻》等歌剧。这几个剧的题材和内容都不错,可是由于我们把西洋歌剧的作曲方法和中国民歌、地方戏曲曲牌生硬机械地凑在一起,因此没能创造出鲜明的音乐彤象和动人的旋律来,演出后观众表示不满意。我们剧团有些同志却认为这是一般群众文化水平低,暂时欣赏不了,学生和干部还是会欢迎的。可是,学生和干部看后同样不欢迎。演了几天,就演不下去了。1957年,我们歌剧因的一些同志下放到农场。在一次联欢晚会上,我们演唱了一些在城市里较受欢迎的歌曲,唱完后老乡们反应很冷淡。而当地业余剧团表演的民歌却得到了热烈的掌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很好地总结这次经验教训,很快,我们又去福建前线作慰问演出。在前线,我们听到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深深为那些战士们的高置品质所感动,十分想用我们的艺术好好慰勉他们。可是,由于我们带去的剧目还是《一个志愿军的未婚妻》、《金黛莱》等,这些剧目战士们也不喜欢,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我们又着急,又惭愧。回到武汉后,我们认真学习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进话》,用毛泽东文艺思想总结了过去的经验教训。我们深感到不看对象,拿群众不喜欢的东西来上市,是吃不开的。也认识到我们以前的作法是脱离群众去“提高”。我们下定决心改变作法,要创作和演出为广大群众喜爱的作品来。在这种新的思想指导下,我们想起了1949年在洪湖老苏区慰问时听到的洪湖赤卫队的故事,觉得这个故事很有典型意义,可作为歌剧的题材,就派了几个同志去洪湖搜集材料、写剧本,并且确定采用当地人民所喜爱的民歌和花鼓调《三捧鼓》的曲调为基础来创作歌曲。由于这次我们派去的几位同志在洪湖老苏区生活过不少日子,对洪湖的情况和群众此较熟悉,创作时能真正从广大群众的喜好出发,所以写出来的《洪湖赤卫队》歌剧,受到了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

第二个问题,也就是教育者必先受教育的问题。当剧团最初确定要我扮演韩英时,我觉得很为难,认为韩英的性格不够鲜明,不好演;而且韩英是个成熟的共产党员,我自己各方面都很不成熟,演起来更会难上加难,因此请求掉换角色。在党支部鼓励下,我才接受了这个任务。但在排演过程中,我一直抓不住人物的灵魂,人物形象树立不起来。后来领导上决定耍我们带着刚排出来的《洪湖赤卫队》先到洪湖去生活和演出。现在看来这一决定非常正确。到洪湖后,来看戏的,有历经风霜的革命老前辈,有老赤卫队员,也有受过那火热斗争洗礼的群众。他们白天给我们讲过去的斗争放事,晚上看我们的演出。他们看到韩英,就想起了洪湖群众中传颂着的象神话人物一样的女英维贺英、蔡大姑来。他们告诉了我许多有关当年贺英和蔡大姑的英雄的斗争故事。他们说,当年的贺英喜用双枪,常骑一匹白马,在洪湖一带转战,敌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吓得失魂落魄……。这些故事给了我很大启发,在我的心目中,韩英不再是一个写在纸上的人物,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英雄了。起初我对于如何处理韩英和她母亲这一对革命母女的关系理解不深,后来,我听到一位当过赤卫队联络员的陈大娘讲的故事,得到了很大启发。陈大娘有一天接到一个任务:当晚送一封密信到另一个港汊的赤卫队那儿去,通知他们防备白匪军第二天的偷袭。在送信途中,白匪军发现了她,拼命追她。她是个小脚女人,又背着她不满周岁的儿子,跑不快。为了完成任务,她毅然把啼哭着的婴孩丢在路旁,一个人往前跑,终于把信送到了。可是,她的儿子也被敌人杀害了。讲完这故事后,陈大娘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个孩子要是活着,该是多大个人luo!可是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那时做得对,救了许多好同志的命。”她说的时候,没有露出半点凄凉、消沉的情绪。我听了却不禁流下热泪来。她有多么伟大的母亲的胸怀啊!在洪湖,我听到过许多这样感人的故事,见到过不少这样英雄的母亲。我越来越深刻地理解到韩英母女关系中所结晶着的无产阶级的人性美和人情美,从而能对《洪湖赤卫队》第四场中韩英母女会面和告别的几个场面作较准确的艺术处理。再如,最初我唱“洪湖,我的家乡,我的亲娘”这几句时,感情不够充沛。后来,我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洪湖赤卫队在夏义错误路线的指导下撤出洪湖时,许多赤卫队员站在船头上望着洪湖流泪一一他们想到离开洪湖后乡亲们会受到白匪更野蛮的残害,而赤卫队也失去了生存和发展的有利条件。赤卫队员们对洪湖的感情感染了我,我再唱“洪湖,我的家乡,我的亲娘”时,感情就真挚、充沛得多了。从自己的体会中,我深感到学习毛泽东文艺思想的重耍。我之所以能在扮演韩英时多少取得一些成绩,是与我在艺术实践过程中,向工农兵群众以及革命前辈们学习分不开的。否则,我就只能演出衣服是劳动人民的而面孔不象劳动人民的“四不象”的人物来。今后,我一定要更好地学习毛泽东文艺思想,进一步深入了解和熟悉工农兵群众,学习工农兵群众,做一个有出息的革命文艺工作者。

要善于分析和提炼

乌兰巴干:

我是一个蒙族青年,解放前是一个半文盲,象我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也能从事文艺创作,当一名党的文艺战士呢?是党的培养,是毛主席的文艺思想的指引,才使我懂得了如何使用文艺的武器为工农兵服务,找到了正确的创作方法。今天我就谈谈这方面的体会。

我生在内蒙自治区科尔沁草原上。旧社会我们内蒙人民的灾难使我永远难忘。按照我们那里过去的宗教习惯,每当喇嘛施经典礼的时候,农牧民向他朝拜,让他摸一摸自己的头,并赐给一根“缰嘎”(一根红绳),认为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康。可是当时有的反动喇嘛在帝国主义和王公贵族的指引下,就利用这种宗教仪式来剥夺人民的财产,农牧民为了得到一根“缰嘎”,要献出许多自己用血汗换来的牛羊,往往弄得全家破产。记得7岁的时候,在我的家乡就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我亲眼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为了得到一根“缰嘎”,她跟着人群往前挤,突然,大庙前的一根石头做的旗竿被人挤倒了,旗竿把老人压死了!这时候她的亲生女儿就站在身旁,女孩子的脸悲痛得变了颜色,但是她不敢淌下一滴眼泪!只是用发抖的双手把那根“缰嘎”轻轻地系在母亲的脖子上。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帝国主义侵入了我的家乡,他们焚烧草原,抢走牛羊,又实行残酷的经济封锁。农牧民没有吃、没有穿,有的孩子从出生长到十几岁,没有穿过一件衣服,人的皮肤看起来已经不是肉色,而是树皮!成千的人被逼得手捧一块砖,走一步路磕一个头,去到几千里外的五台山去寻找幸福。多少人抱着砖头倒毙在大路上!多少人葬身在黄河滚滚的波涛里!这就是当时我家乡蒙古族人民的命运!

可是,在那样的年代里,我们内蒙人民并没有屈服,他们在党的领导下,蒙汉人民团结起来,和敌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斗争。科尔沁草原上多次爆发了奴隶暴动。

1945年的参天,我就在家乡参加了八路军骑兵队。我亲眼看见蒙族的人民和奴隶怎样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获得解放,他们怎样为自己的命运而斗争,又怎样从奴隶变成了生活的主人。我多么想把这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写出来,把我心里的爱和恨写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个强烈的愿望,时时刻刻在我的心里翻滚,使我不能平静。但是如何实现我的愿望呢?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文学,我也不会写作,有人告诉我,多认些字就能写了。于是我弄来一本字典,装在口袋里,随时拿出来读和念,一连翻碎了三本字典,还是什么也写不出来。我看见别人用绘画来表现奴隶的命运和斗争,我就学绘画,又学木刻。我用画笔、用雕刀来刻划我们蒙族的奴隶暴动,反映农牧民解放后的幸福生活。虽然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手指被雕刀磨得又红又肿,我的画和木刻也能告诉别人一些东西,但是它能表达的内容还是太少了啊!远远不能传达出我在生活中所感受到的强烈的激情。有一年,我在草原上遇见了一个民间艺人,他拉着马头琴说唱《白毛女》,他唱得多么好啊,人人都听得掉了眼泪,我自己也感动极了。我想,为什么不能采用这个办法呢?我也可以象他那样编起故事来演唱呀。我搞了一个马头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练习演唱,却马上就发现我的嗓子不好,声调一高就变调了。这条路仍然行不通!写不出来,画不出来,又唱不出来,怎么办?这时候我是多么痛苦!后来党知道了这一切,非常关心我,鼓励我学习写作,教我从学文化、练基本功开始。于是我一面读书,一面又开始练习写作了,我把所看到的、听到的故事一个一个地写下来。我写得非常多,那里面什么都有,我的手写肿了,手指写得发僵,手稿积起来有好几十斤重。可是那只是一堆材料,不是书。给谁看谁也看不懂!为什么写小说这么难呀?我能不能学会写小说呢?我有些动摇了。我向党汇报了这些思想。党教我把写作先放下来,好好地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反复阅读毛主席的这篇著作。毛主席教导我们,作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作家,要很虚心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社会,“要研究社会上的各个阶级,研究它们的相互关系和各自状况,研究它们的面貌和它们的心理”。毛主席说,“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阶级社会里,也只有阶级的爱”。对于文艺工作者各方面的问题毛主席都用阶级分析的观点,说得多么透澈多么明了啊!我才体会到,我要作一个革命作家,必须很好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并且学习用阶级分析的观点来看待一切问题。我就这样来分析过去写的一些材料,当我找出了那些故事和人物的阶级关系以后,过去的那一堆黑压压的东西,逐渐轮廓分明起来。我找到贯穿全部材料的三条思想红线:黑皮鞭子、“缰嘎”和战士的马刀。我用黑皮鞭子、“缰嘎”这两条思想红线、反映王公贵族怎样和帝国主义勾结残酷地剥削和压迫人民,怎样利用迷信来愚弄人民,剥夺人民的生命财产;以及人民又怎样从反抗统治者的暴行中觉醒过来。我用战士的马刀这一条思想红线,反映奴隶们怎样在党的领导下组织起来,参加大规模的武装斗争,直到彻底的解放。这三根思想红线就是我的长篇小说《草原烽火》四部的主要内容。其次,学习了毛主席的著作以后,我才知道:文艺作品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而我过去所写的都只是一些生活故事的实录,其中有许多零碎的、片断的与主题无关的人物和场景。就是有些较重要的事件我也没有写好,比如反映奴隶暴动的火烧王爷府,我只写了些轰轰烈烈的热闹场面,虽然其中也有精采的情节,但是,没有典型人物,因此给人的印象不深。这以后我再写火烧王爷府,就是通过塑造一个典型人物,以带“罪”字的奴隶巴吐吉拉嘎热的命运为中心,来反映奴隶的觉醒和奴隶暴动。这个人物就是我的《草原烽火》第一部的主角。

在毛主席的文艺思想指引下,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写出了《草原烽火》四部的初稿,并修改出版了第一部。现正在修改第二部。我的写作过程,就是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文艺思想的过程,也是学习文化和艺术技巧的过程。

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谢芳:

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至今,已经整整二十周年了。在这富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我又重新学习了这个伟大的文件。我感到每读一次就有一些新的收获。

毛主席在这篇讲话的引言中谈的最后的一个问题,是学习问题。他说,一个马克思主义的革命作家,必须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学习社会。在这篇讲话中毛主席还一再教导我们要深入工农兵群众,向工农兵学习,以及学习中国和外国的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高度统一的作品来。

毛主席的这些教导我觉得有极其重耍的意义。在新社会里,演员被誉为“灵魂的工程师”。这意味着我们是在做教育人民的工作。这就要求演员不仅要有好的声音,好的演技,好的形体训练,同时,更重要的是要有较高的政治水平、各方面丰富的知识和生活经历。例如一个演员如何正确理解角色,是极其重要的。理解对了,表现的东西才有意义;如果根本理解错了,即便技巧很高,也是没有用处的。而耍具有正确的理解能力,就须耍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和世界观的改造,至于深入群众,体验各种生活,则是演员创造角色的必要条件。电影《青春之歌》中林道静在监狱遇见林红的那个镜 头,就由于我缺乏这种亲身体验而显得感情不够充沛。象我们这些比较年青的演员,生活经历很少,就更应该想各种方法广泛地接触生活,观察各种人物。除此之外,学习中国和外国的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加强文学、美术、音乐等各方面的艺术修养,对于一个演员更是很必要的,知识越多,创造的思路、手法就越广。内心世界越充实、丰富,创造的角色就越真挚、动人。象我们很多艺术界的老前辈,他们除了演戏以外,还能作诗、绘画以及掌握其他的技艺。这些对于他们创造角色是很有帮助的。就拿我扮演林道静这个角色来说,也深深体会到,艺术上的一点点创造,也是平日多方面的积累的成果。有些东西也许在平日不被重视,但说不定在哪出戏哪个角色哪个微小的动作上就能吸取它的养分。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就是这个道理。在我开始接受林道静这个角色时,很多同志说我的气质跟角色是比较相近的,这诚然是一个很有利的条件,可是我所遇到的困难却还是相当大的。拍电影,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而且,拍摄的时间也经较紧张,没有更多的学习时间和准备时间,我勉强能够完成任务,除了导演和同志们的帮助以外,我想,和我平时在学习、观摩、演出中所受到的艺术熏陶也是分不开的。记得拍林道静坐在饭锅旁看书入迷以致锅开了被卢嘉川发现的那个镜头时,我用了一些很碎小的、节奏明快的动作,表现她又要端锅又要招呼客人,又慌乱,叉高兴,又不好意思,又出乎意外的心情。而这些动作都是在一刹那完成的。回想起来,我能基本上表现出这种心情来,是和我以前演过一个传统戏《柜中缘》分不开的。演这个戏对我在加强节奏感、内心幽默感以及形体操纵方面,有很大的帮助。还有一个例子,就是一个看书的镜头。导演给的任务很简单:看完了书,一抬头,眼睛里充满了惊喜的表情。这个镜头在银幕上也只是一刹那就过去了。可就是这个镜头,反复拍了十几次都通不过。在拍这个镜头时,我绞尽了脑汁,想法用各种想象、视象以至听觉来帮助自己充实感情。(因为演目手上拿着的书的内容不足以引起那种强烈的感情时,就须要演员自己用丰富的想象来补充。)我设想这书上写的是使人极其激动、兴奋的东西:我仿佛看见了攻打冬宫的壮烈场面,摇旗呐喊的战士们象海潮一样涌向冬宫,终于,胜利的红旗升上了天空;我又仿佛看见一个红骑兵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后面大队追兵越来越近,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了万丈悬崖,而英勇的骑兵一跃而过,终于把敌人抛在了后面;我也设想过革命者越狱成功……我一遍遍地拍,同时不断地变换着这些想象,以求充实内心的感情。虽然这个镜头最后还是拍得不够好,但如果没有这些想象来帮助我,要拍出来就更加困难了。而这些想象并不是临时凭空变出来的,所想象的这些都是平时在文艺作品中看见过的。平时见闻的东西越多,创造的灵感就越丰富。在其他戏的表演中也是如此。有时候,一首歌、一幅画都能引起真实、充沛的情感来。所以,我觉得,演员应该懂很多的东西,演员的精神、思想、内心活动应该是最丰富的。我常喜欢用这句话来勉励自己:一个演员所具有的东西,应该比他所表现出来的多得多。总的说来,为了更好地为群众服务,作一个好的演员,就必须按照毛主席的指示,老老实实地、坚持不懈地学习,广泛地学习。我自己更须要一切从头学起。

从生活中索取素材

马季:

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我虽然读过许多遍,但是由于我的水平低,不能说已经完全领会了这个重要文件的精神实质。我在这里只想向同志们介绍一下我在学习创作和表演中对毛泽东文艺思想的一些肤浅的体会。

我是1956年从新华书店调来改行说相声的。开初,只知道说相声也是革命工作,要用相声好好为人民服务。可是怎样才能用相声武器为人民服务得好呢?不知道。

开始学节目的时候,遇到不少困难,学什么不象什么,别人说着可笑的话到我嘴里就笑不出来。什么原因呢?基本工不够、技巧掌握不好固然是重要原因,但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缺乏生活体验,知识不足。

侯宝林老师教我的第一个节目是《跟谁结婚》。这个节目的主要内容是讽刺一个有着资产阶级恋爱观的女青年,以自认为的“风姿”做本钱,去追求无限度的物质满足。这样的女青年我在生活中虽也接触过,但我就是不能把她生动地刻划出来。而我的老师站起来双手一合,头轻轻摇几摇,下巴一抖,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就在我面前出现了。为什么侯宝林老师能够表演出来而我却不能表演出来呢?这是因为我虽然也接触过这样的女青年,但是我并没有象毛主席所教导我们的那样,去细致地深刻地观察过分析过周围的生活,因而也就不能抓住人物 的特点,而侯宝林老师因为经常都注意观察和分析生活中的事物,所以一下子就抓住了人物的特点。?

从我的三篇比较受欢迎的习作《英雄小八路》、《找舅舅》、《登山英雄赞》来看,我也深深体会到深入生活、学习生活的重耍性。虽然这些作品都很不成熟,毛病还很多,但是如果凭自己关在屋子里去想象,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1958年,我到福建前线慰问,接触了许多日夜战斗在东海前线的英勇战士和民兵英雄,深受感动。我还遇到了一些活跃在前线,协助解放军守卫海防的勇敢伶俐的少年。其中有一个少年小八,他那豪爽勇敢的性格,使我一见就爱上了他。有一次在前沿阵地见到了他,在隆隆的炮声中,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而这个少年竟一点都不害怕。从他身上我吸取了不少力量,也吸取了创作的灵感,这才写出了《英雄小八路》。1959年,我又到草原钢城——包头去慰问演出。到那里后,看到祖国社会主义建设大跃进的气势,深感作一个中国人的自豪,很想马上将这里的

宏伟变化向广大群众介绍。可是,动手写了几次,都写不好。因为那时我还没有足够的生活体验和知识,还没有积累到足够的素材。以后,我就搁下笔,每天和工人一起上下班到现场学习,不懂就向工人请教。经过这样比校深入细致的学习和观察以后,我的感受和我所了解到的东西,就此以前丰富得多了。比如,我参观了破碎机,了解到单为安装这架机器而在地下筑起的水泥槽就有十几层楼高,这机器一个螺丝有六十吨重,而工程精密度要求不能差半根头发丝……工程是很艰巨的。可是天大的困难也被我们的工人阶级征服了,机器不但安装好了,试车了,而且正式生产了。工人阶级正是这样用沾满油污的双手在草原上建起了庞大的钢铁工业基地,为我们和后代创造着幸福。再如,我到了矿山,了解到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多少次想征服蒙族兄弟,劫走这块肥肉,蒙族兄弟为了保护它,流了多少鲜血,牺牲了多少生命,终于赶跑了这些强盗。这使我想到了抗日战争,也想到了党的民族政策……从这矿山的故事,反映出人民对党的热爱,对祖国的热爱。当我积累了这些感受和素材后,再提起笔来,就比以前刚看见高炉就动笔来写,要容易得多了。就这样,我才写出了反映包头的宏伟变化的相声《找舅舅》。1960年我国登山健儿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从有山以来,多少千代多少万代没有一个人征服过它,而我们这一代——毛泽东时代的中国人民却终于征服了它。我们怎能捂住嘴不大声欢呼、歌颂呢?但是,我没有登山运动的体验,又不能亲自去爬一次“珠穆朗玛峰”,只得去请教登山运动员和多看报导这次登山的影片、文章。这样,才写出了《登山英雄贸》。这篇相声虽然受到一些听众的欢迎,但由于我毕竟缺乏直接的生活体验,而事后对登山英雄们的了解也不够,所以在创作和表演中都还存在着不少毛病。比如,对登山英雄们的崇高品格的描写,只不过是堆砌一些“高度共产主义风格”、“自我牺牲精神”等等动听的词句,缺乏生动、具体的刻划。表演时把王富洲等几人在党小组会上表示决心的发言的语气加重、加粗,凭主观把他们想象成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楞子”一样,以为这样才能表现他们的英雄性格。可是最近有机会和王富洲作了较多的接触,才发现他完全和我想象的相反,并不是象有勇无谋的莽张飞一般的。

我想,文艺工作者要争取到工农兵群众和火热的斗争中去,深入观察、体验他们的生活和斗争,这是最重要的;但同时,不放松对周围的日常生活的深入观察和研究,注意日常的生活积累,多想办法扩大眼界和知识面,也是十分重要的。此如,有一次我坐车回家,同车的一位乘客一边低着头想什么,一边掏出钱问售票员:“到北海几个门?”全车轰然大笑起来。原来他心不在焉,说走了嘴。我把这句话记了下来,以后在相声《球场上的丑角》里就用上了。(改成一个球迷去看球赛,在车上问售票员:“到体育馆几个球?”)再如,我最初演《参军记》时,没有一些形体动作,越演越感到不自然。后来从画报上吸取了两个不同的端枪姿势,又从别人的表演中学来一个吹号的姿势,表演起来就自然多了。

生活真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

须要总结文艺工作者成长道路上的经验

姚文元:

听了刚才几位同志的发言,受到很大的启发和教育。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照耀下,二十年来,文学艺术界中出现了许多新人。我们评论工作者耍不断宣传毛泽东文艺思想,具体研究、分析、总结文艺工作者成长道路上丰富的经验教训,就是宣传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最好方法之一,这方面我自己还做得很不够。

几位同志深刻的体会,都说明了深入生活、同工农兵相结合的这条道路,是文艺工作者改造自己的根本道路,也是指引文艺工作者创造出优秀的作品的根本道路。对于我们生活底子还不厚、生活面还不广的青年文艺工作者,这更是根本的一条,是长期要努力的一条。听了谢芳同志谈创造林道静形象和王玉珍同志谈创造韩英的形象,再联想到祝希娟同志谈她创造琼花形象的体会,我深切感受到:这些激动了千百万人的心的典型的艺术形象的创造过程,就是不断向生活学习的过程。我常想:是什么促使了并非亲身经历过历史上革命斗争的青年演员同志们创造了如此真实动人的艺术形象呢?除了别的条件之外,很主耍的是她们在毛泽东文艺方向下,向革命前辈学习,向劳动人民学习,深入地体验了劳动人民和其他被压迫人民真实的感情,广泛地进行了训查研究,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了反反复复的艺术加工的结果。在创造角色的过程中,特别是创造内心形象的过程中,所需要的常常不只是某一部分与角色直接有关的生活经验,而是广泛的生活积累,是演员的全部生活经历、生活认识和他一切直接、问接的生活知识。我从刚才几位同志的发言中感到:很多成功角色的塑造,都是在体验、概括、表现生活上下了很大功夫的。

当然,生活不等于艺术。艺术作品要比生活更高、更集中、更强烈、更典型、更理想。这个典型化的过程,要付出十分艰辛的艺术劳动。否则就没有成功的和成熟的艺术。刚才几位同志那种顽强的学习精神,是多么值得我们学习。现在想做作家、特别是想做演员的青年人很多,大多数人对艺术很有热情,但对于艺术创作过程中所必须付出的艰苦劳动,对于学习、锻炼的长期性,却常常估计不足,甚至完全不了解。有的青年人把演戏看得很轻松,只看到舞台上或银幕上出现的形象如何动人美丽,观众如何欢迎,没有想到这里面每一个片断、每一个镜头化了导演、演员和各方面艺术工作者多少心血,经历了多少磨炼,耍克服多少困难。

在艺术上,我还想到了学习传统和创造民族形式的问题。王玉珍同志谈到革命内容和民族形式的统一,谢芳同志谈到她有些艺术创造从戏曲表演艺术里吸取了营养,听了都很有启发。毛主席教导我们耍创造具有鲜明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的艺术形式,要使革命的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统一起来,这方面在艺术实践中已有了不少经验。我不会唱歌,但很爱听歌,我发现,电影里凡是很快在群众中流传开来,一下子就成为广大群众所欣赏、热爱的歌曲,总是革命内容和民族形式比较完美统一的。刚才听王玉珍同志唱了几句,我知道“洪湖水,浪打浪”本来是一支群众熟悉的民歌,它的旋律充满中国劳动人民深沉的感情,它的艺术形式是富有民族风味的,但原来的调子是抒发劳动人民所受的苦难,比较沉重,经过改动、加工,使它的节奏变为更加欢乐明朗,有新的时代色彩,而保留着民歌抒情的韵味和它为群众喜爱的基本的旋律。我想起《红色娘子罩》中那首主题歌的制造,也有类似的历程,也是在强烈的生活感受的基础上吸取了海南岛群众革命歌曲的旋律创作而成的。这两首歌成为这一时期群众最喜爱的电影歌曲,决非偶然。这说明艺术中创造群众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是多么重要。

我在上海时,曾经同几位搞创作的同志亲切地畅谈创作上的经验和问题,这儿又听到不少同志谈他们宝贵的体会。每听一次都学到很多新东西。我感到评论工作者多同搞创作的同志交谈,租互了解和熟悉,建立革命同志的友谊,是做好作品评论工作的一个重要条件。知道了艺术创造的甘苦和艺术形象产生的过程,对艺术成果的分析就可能更为切实具体和深入,有历史观点,有比较,能减少简单化和增加亲切感。这方面自己还要作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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