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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对林道静的描写中的缺点

1959-08-16郭开

中国青年 1959年2期
关键词:林道静春之歌工农

编者按:

这两年,在我们文艺战线上,出现了不少反映现代生活的长篇小说,这些作品在青年读者中引起了广泛的影响。这是十分可喜的现象。

“青春之歌”就是这些比较优秀的长篇小说中的一部,它和其他作品一样,受到了广大青年的热烈欢迎。看了“青春之歌”后,很多青年同志向本刊编辑部来信反映,认为这是一部好书,它塑造了卢嘉川、林红、林道静、江华这些光辉的共产党员形象,给每一个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也有些同志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认为这本书的缺点严重,宣扬了小资产阶级感情,并已经在读者中产生了极为不良的影响。下面发表的郭开同志的意见,就代表这种看法。

从这两种不同的反映看来,我们感觉到目前在阅读与评论文学作品中,有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应该怎样来全面的估价这些反映现代生活的文学作品?应该怎样正确对待这些作品里的缺点?这不仅是关系到对于这些作品的评价,而且也关系到人们看问题的观点和方法,是很值得大家来探讨的。我们除了发表郭开同志的文章外,还拟继续发表有关文章。

杨沫同志的小说“青春之歌”是一本受欢迎的书,它有其成功的地方,关于这一方面许参同志都已谈过,这里就不重复了。但是这本书也存在着较为严重的缺点,特别是关于林道静的描写。现在我就分以下几个方面,谈谈自己的意见,与作者和读者同志们商榷。

一、书里充满了小资产阶级情调,作者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上,把自己的作品当作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表现来进行创作的。

这个缺点突出地表现在对林道静的描写上,让我们跟着主人翁的活动看下去吧。

林道静逃到北戴河,没有找见她的表哥,哭得泪人似的,可是一遇到那位余敬唐校长,说工作可以商量,她便留在杨庄了。工作还没有着落,人生地不熟,可是她却有兴致去欣赏大海,在海滩上拣贝壳,“整日坐在一块浸在海水里的巨大的岩石上,挨着海象挨着亲爱的母亲”。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呀?这分明是一种在寄生阶级家庭中长大,没有经历过生活艰难的人才有的心境。可是作者没有指出这些,而尽情地去描写这个姑娘的浪漫情调和离奇的爱情。

林道静在北戴河海滩上玩的时候,曾看见许多外国人在中国耀武扬威,她心里突然象堵上了一块铅板,没有心再看下去,她只想赶快回杨庄。在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个濒于死亡的妇女,听到那女人说:“唉,死了好,省着活受罪……”这时,她象挨了针刺,顾不得再说什么,便赶快走开了。过了不几天,她又去看那妇人,这时那妇人已投海死了。可是当几个渔人,拥过来围住她,想从她这位“先生”身上了解她对这件事的看法时,她却又窘又难过,像逃脱似地赶快走开了。这三次逃跑,说明什么呢?很明显,这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敢正视现实的软弱表现。她既不敢正视帝国主义在祖国土地上的横行逆施,也不敢正视处于饥寒交迫的广大群众的苦难生活,因此也就更没有勇气接受苦难群众向她的亲近。于是她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逃跑了,躲到大自然的怀抱里,去欣赏海,借此来安慰自己。而对这样一些严重的小资产阶级情感的表现,作者却没有加以批判,反而寄予同情。

更使人难解的是,林道静在北戴河住下以后,无忧无虑地和海作了朋友,可是一当她听到余敬唐留下她只是为了给鲍县长成亲时,就受不了啦,竟跑去投海。林道静所遇到的黑暗迫害,还不及旧社会劳动人民所遇到的万分之一,但是她受不了啦,要自杀,这完全是小资产阶级感情的赤裸裸地暴露。而作者就连这种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歇斯底里行为也给于扬颂,作者说:“人生为什么这样的冷酷,残暴?她竭尽全付勇气刚刚逃出了那个要扼杀她的黑暗腐朽的家庭牢笼;想不到接着又走进了一个更黑暗、更腐朽的张大血口要吞食她的社会……天地如此之大,竟连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的立锥之地都没有?”瞧,她是尽了全付“勇气”才逃出了家庭,可是社会又不容她了,于是她只有“勇敢”地逃出了这个现实社会——去到死亡的世界。好一个逃亡的“英雄”!但在作者的笔下,小资产阶级的懦夫,就是这样被形容成了英雄。

小说一开始,就强调林道静要求独立谋生,可是当她找了几次工作都不成功时,这时,余永泽向她表白那种自私自利的爱情,要求她作家庭妇女时,她答应了,这显然是一种小资产阶级温情主义的屈服,可是作者却没有批判,而同情地说:“这是多么深挚刻骨的相思呀!而且他是救自己生命的人!”于是在余永泽的眼泪和拥抱中,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决定和他搬到一起去。

还有在小说的结尾,游行队伍走过前门里邮政总局时,“林道静突然拉住她身旁的一个男同学的胳膊不动了,她好像要倒的样子,脸色霎时苍白像纸一样。”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是因为看见了余永泽,在欣赏着这游行的行列,在欣赏着她青肿的嘴脸和鼻孔流出的鲜血”。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呢?我们进行革命的示威游行,正是为了让他们看见革命的力量,我们才走上街头,不然我们向谁示威呢?和反动派的警宪搏斗中负伤流血,这是我们战斗的痕迹,看着这些血迹,我们应该变得更坚强。只有那些小资产阶级意识浓厚的人,才会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表现得那样气急败坏。这分明是林道静虚荣心理的流露。特别不能使人理解的是,为什么在那样一个大规模群众运动中要来描写这样阴暗的角落。真是莫名其妙。例子不再举了,这些例子就足以说明这本书流露了小资产阶级感情。那末,有小资产阶级感情有什么奇怪呢?不奇怪,正像某些同志所说的那样,“写的是知识分子么,怎么能没有小资产阶级感情呢?”但我们不要忘记,书中描写的林道静最后入党了,而共产党员是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不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以不能笼统地说,写的是知识分子,而应该说写的是知识分子的改造,写的是知说分子怎么样无产阶级化。因此不应该自然主义地描写,而必须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批判地描写。但是作者不是这样,而是像毛主席说的:“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把自己的作品当成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表现来创作的……在许多时候对于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寄于满腔的同情甚至鼓吹。”难道不是这样吗?作者就是充满了同情和欣赏去描写林道静的浪漫行为和小资产阶级的情感的,对林道静身上的一些非无产阶级的东西,没有进行认真的批判,因此也就是向读者暗示和默认这一切是正确的。从实际效果看,有些青年读者不正是废寝忘食地朗读着北戴河的那几章吗,对林道静的那个调调表示喜爱吗?可是工农干部和老工人却看不下去,他们说:“这本书酸溜溜的!”当然,这些现象和读者本身的认识有关,但最主要的是由于作者立足在小资产阶级立场来描写小资产阶级的结果。

二、没有很好地描写工农群众,没有描写知认分子和工农的结合,书中所写的知识分子,特别林道静自始至终没有认真地实行与工农大众相结合。

在“青春之歌”这本书中,劳动人民是没有地位的。

我们看书中出现的第二个劳动者老高头,他的出场给人的印象很坏,他喝得烂醉,卷着大舌头……林道静打门也不理,使这位姑娘大哭起来!我们不知道作者为什么要把这老人写得这样残酷无情?!林道静在北戴河期间,一直是老头给她作饭,接触不能算不多,但是她连一句话也没有对老头说过,比方那天,她从海边回来,老头把饭端上来,而她只看着八仙桌上的白面烙饼摊鸡蛋,对老人连瞧也不瞧一眼。直到她离开北戴河为止,她和老人的关系,只是主人对仆人的关系。

书中还描写了一个叫魏老三的农民。那时林道静已与余永泽结婚。魏老三因为找儿子不遇,没有盘缠,就来找余永泽救助,可是这位余先生爱财如命,说了许多好话只给了一块钱,魏老三嫌少不要,这时林道静把家里的钱拿出十块给了魏老三。她的钱从那儿来的呢?并不是她自己的劳动所得,而是余永泽的父亲从佃户们身上剥削来寄给余永泽的,也许恰巧这十块钱正是从魏老三身上剥削来的,那么现在给了魏老三,岂不是理所应当吗?如果林道静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当那白发老人向她说:一家子全给她磕头时,她会感到受之有愧的,但是她并没有这种表示,在她看来也许这才是应该的。有人会说,这是在她入党以前的事,那么我们再看看她入党以后,她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对工农群众的态度如何呢?她们院里有一家铁路工人,儿子叫任玉桂,他有伤有病,林道静常去看望他,经常给他们父子俩讲革命道理,她威了他们的教员,她向他们指出生活的意义。可是她向这些工人学习些什么呢?她连想也没有想过。她没有放下知识分子的架子,怎么能谈得上工农化呢?

全书一共写了七位劳动者,而对这七个人的描写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千字。而且写得很不好。令人气愤的是,所有写进书来的这些劳动人民的形象,几乎都是老弱残病乞求为生的人。林道静又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难道就没有遇到过一个体魄健壮的劳动者吗,为什么不写写他们呢?再者,所有这些劳动者,好象只是为了情节的需要,才出现在作品里的,甚至为了美化知识分子的主要人物,有时竟不惜把劳动者加以丑化,这是更不能令人容忍的。毛主席说:“革命的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林道静他们没有很好地和工农相结合,因此,就不是彻底的革命者的典型。当然所谓与工农群众结合,并不一定都要和群众生活在一起,主要的还是要打掉知识分子的架子,不把自己看成特殊人,要把自己看成群众队伍中的一员。可是就是在这些方面,这本书写得最差,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把自己看成异乎常的人,不平凡的人物,尤其是林道静,始终是把自己当作“英雄”出现在群众面前的。

“青春之歌”写的是“九一八”到“一二九”期间的学生运动,那时工农群众运动也已经很发展了。学生运动常常是取得了工农群众的广泛支持,才能波澜壮阔地展开,可是作者没有突出这一点,结果,使学生运动失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而且也歪曲了历史事实。青年学生在革命运动中起过先锋作用,但却不是主力军,主力军是工农大众。如果青年知识分子不与工农大众相结合,便会一事无成。而在“青春之歌”中,突出的写了知识青年,过分强调了知识青年的作用,没有描写和工农的关系,这就使人误认为当时的知识青年似乎是革命的主力军,这应该说是极大的错误。

三、没有认真地实际地描写知识分子改造的过程,没有揭示人物灵魂深处的变化。尤其是林道静,从未进行过深刻的思想斗争,她的思想感情没有经历从一个阶级到另一个阶级的转变,到书的最末她也这只是一个较进步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可是作者给她冠以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结果严重的歪曲了共产党员的形象。

我们知道林道静是生长在一个大地主的家庭里,受的是资产阶级的教育,她大概不可能是一个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吧!可是后来她入党了,请问她是怎样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变成了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的呢?家庭和学校给予她的剥削阶级的意识,表现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克服的呢?所有这些问题,书里都没有作辩证地明确地回答。按作者的说法,好像林道静是天生的进步,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剥削阶级的意识,她一听说日本人侵占华北,就义愤填胸、勇敢地去宣传抗日;只读了几本革命书籍,听了一些革命同志的讲话,她也就成为革命者了。这一切说法都是多么不现实呵!实际上她的思想没有什么转变,她所谓的革命,不过是一些个人英雄主义的活动而已。她曾要求卢嘉川介绍她参加红军。卢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不愿意我的一生就这么平庸地毫无意味地白白过去……我觉得人活着应当像那些英雄,象那些视死如归的人。”卢嘉川批评她的动机不是为人民,而是为了逃避现实的平凡的生活。可是这种思想,在以后并没有改变。到二十一章时,当卢嘉川对她说白色恐怖来了,环境残酷了,问她怕不怕?她说:“我早就这样想:与其碌碌无为地混这一生,不如壮烈地去死!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卢嘉川听了,说她英雄式的战死在疆场的思想还一点儿没有变。的确是没有变,她那种个人英雄主义的人生观和革命观都没有变,这之不久后,她冒险去贴标语,散传单的行动就是证明。

至于林道静说的什么卢嘉川教会了她用阶级观点分析人,这完全是一种自夸,其实在她对人的态度上,根本没有一点阶级观点味儿。我们知道,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卢嘉川因被敌人追捕躲在她家里,要她去送信,临走时卢再三嘱咐她不要告诉余永泽,可是她还是告诉了余永泽,而她为自己这种行为辩解道:“什么事都不应当隐瞒自己的爱人。……”这就是她所谓的“阶级观点”。这种阶级观点正是马列主义所不知道的。

有人会说,她不仅读过革命书籍,也参加过革命活动。好,我们来看看她参加革命活动的感受:她参加了纪念“三一八”的游行,回来时卢嘉川问她有什么感想。她说“感想吗?多极啦!……我好像突然长了翅膀,飞得那么高……”这就是她的“感受”,革命活动到底给了她些什么,我们是可以想见的,所以卢嘉川随即说:“长了翅膀飞到天上可了不得,还是在人间,在群众的火热斗争中来锻炼吧。”可是她以后锻炼得如何呢?

在第二部中代替卢嘉川与林道静接近的是江华,不过作者没有详细地描写江华对她的影响,我们也看不出在江华身上她到底得到了些什么?实际上比较起来林红对她的影响,倒是明显一些。这位革命者,对她讲了许多革命的故事,特别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在她面前树起了作人的榜样,可是作者在这一方面的描写不是实事求是的,而是浪漫主义的。她把林红看成了“希腊女神……”真是岂有此理。当林红讲到共产主义的美丽远景时,作者是这样描写林道静的心情的:“啊,多么美丽的大眼睛呀,那里面荡漾着多么深邃的智慧和摄人灵魂的美呀!道静忽然觉得心里是这样温暖,这样舒畅,好象一下子飞到了自由世界”。多么荒唐的描写,到底她学到了些什么,却没有写,因此也就使林红对林道静的影响大为减色了。

当然,作者还写了刘大姐等人对林道静的影响,但是只写这些是不够的。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者,我们不承认外因论,因为事物的发展总是由内部矛盾的斗争推动的,外因仅仅是条件,外因只有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人的思想也是这样,进步主要是靠自已的思想斗争。革命的书籍,革命者的讲话,同志们的帮助……,只能起促进作用,不能起决定作用。但是“青春之歌”就是缺乏对这方面的描写。

我们知道,林道静曾被捕入狱。第一次受刑总是一次严重的考验,在这时,思想活动是最激烈的,但是作者没有写这些,林道静这位平时多情善感的人,现在站到严刑面前,倒什么也不想了,心情很平静。这多么虚假呀!一个知识分子,竟能这样纯净,没有一点脏污的思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还谈知识分子改造呢?作者没有描写林道静的内心斗争,因此她的英勇表现就缺乏思想基础,就不能感动人,她说的什么“挺住!咬牙挺住……”也就显得很无力了。尽管作者屡次说,林道静在狱中的表现和共产党员一样,但事实上却在读者心里引不起同感。因为在艺术上所说的共产党员,是指创造出了共产党员的英雄形象而言,也就是说要人感觉到她是共产党员,而不是由作者介绍,说谁是共产党员,谁就是共产党员。在“青春之歌”中作者没有认真地描写林道静的思想斗争和改造过程,因此就没有能创造出无产阶级化的知识分子的群明的新面貌,没有创造出一个共产党员的典型的英雄形象。所以尽管出狱后,作者叫林道静入了党,并担任了北大党支部书记的职务,但是这位林道静实质上仍然不是共产党员。

不信让我们看看这个共产党员的的表现吧!

党派她到北大担任支部书记,领导那里的学运。可是由于她脱离群众,没有取得广大群众的支持,一去就暴露了,而且挨了一顿打,工作开展不起来。困难当然是有的,可是她这位“共产党员”抱什么态度呢?她对她的下级说:“多么困难呀!上级党好多日子都不派人来管我们;许多同学误解我,骂我;还有反革命分子猖狂……,唉!这一切……候瑞,多帮助我吧!我,我真有点支持不住啦!”听听,一个共产党员在困难面前竟这样的叫苦连天!这种声调和共产党员称号多不相称呀!在我们的实际生活中,有多少共产党员,他们所遇到的困难,要比林道静遇到的大得多,但是他们从不叫苦总是直着腰板,正视困难,克服困难。环境越艰难,他们越坚定;情况越紧张,他们越镇静。至于说到侮辱,他们正象少奇同志说的,为了革命他们可以忍辱负重。在这些真正的朴实的共产党员面前,林道静那个可怜样儿,算个什么呢?作者如果不是有意歪曲共产党员的英雄形象,那也是不自觉地对共产党员作了歪曲的描写。反正客观效果是一样的。许多青年读者不就是把林道静当作光辉的共产党员的榜样去效仿吗?这是多么荒谬绝伦的歪曲呀!这是决不能容忍的。林道静在思想上没有经历一场兴无灭资的殊死战斗,在灵魂上还没有解决谁战胜谁的问题。作为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思想核心——个人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在她思想领域内并没有消灭,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思想并没有在她精神世界里建立起来,她的思想感情没有经历一个毛主席说的从一个阶级到另一个阶级的转变。所以尽管她参加了革命,也受过刑,但仍不是共产主义者,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先进的民主主义者。那么为什么作者要把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先进的民主主义者写成是共产党员呢?关于这个问题,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谈话中早就阐明过了,毛主席说:“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们总是经过种种方法,也经过文学艺术的方法,顽强地表现他们自己,宣传他们自己的主张,要求人们按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面貌来改造党,改造世界。”毛主席接着说:“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向他们大喝一声,说:“同志”们,你们那一套是不行的,无产阶级是不能迁就你们的……只能依谁呢?只能依照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面貌改造党,改造世界。”我们就是这样作的,现在我们许多工人同志们说话了:这本书的缺点严重。

最后,我们还要再次说明一点,我们并不否定这本书,“青春之歌”有许多优点,它不失为是一本优秀的长篇,如关于林红,卢嘉川等英雄形象,都是写得很成功的,我们只是想指出它的缺点的严重性,因为,第一不这样,这本书就会在青年中留下一条不正确的红专道路,好像不与工农结合,不实行认真的思想改造,也可以达到红专,现在已经有人说了:“林道静不就是这样吗?”第二不这样,就会使人以为小资产阶级情调,在今天是合法的;第三不这样,就会使人以为林道静这样的人就是标准的共产党员,去盲目的效仿。现在已经有这种苗头了。这一些都是极有害的,所以必须指出来。

这些意见很不成熟,但为了和作者以及广大读者同志共同探讨真理,就直率地谈出来了,以期抛砖引玉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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