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老虎睡在一起是不行的
1955-08-16陈沂
陈沂
把胡风反革命集团比之为打入革命阵营的一日吃人老虎是并不算过份的。经过最近一个月来各方材料的提发,证明这个反革命集团是帝国主义、国民党豢养的一群老虎,它的目的就是用各种方法——其中最主要的是使用两用派的方法,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打着关心青年的旗子,混进革命阵营,进行反常、反人民、反革命的罪恶活动,以帮助它的主子——帝国主义、蒋贼匪帮统治的复辟。
难道到了这种程度我们还能坐视吗?还能认为这是文化问题,文艺思想问题,因而说这是“小题大做”我们不禁要问:
什末才是大题大做?
难道不要马克思主义是小题吗?
难道不要共产党的领导是小题吗?
难道称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为“图腾”是小题吗?
难道称“中共中央”为“董事会”是小题吗?
难道阿垅向胡风报告国民党一九四六年反共军事布署让胡风欢乐一下也是小题吗?
这正如我国俗话所说,大火已经烧到眉毛还不觉得哩!
补充一句:老虎已经到屋里,并且已经在吃人了,我们还没有看出那是老虎哩!说明我们的麻痹到了何种程度!要不是党报告召我们起来斗争,起来认识老虎,捉老虎,打老虎,我们还是会继续和老虎在一起睡觉,甚至被老虎吃掉还不知道是怎末死的。我们有些被胡风反革命集团欺骗和毒害的青年:不正是跟被老虎吃掉一样吗?所以应该说反对胡风反革命集团,并且予以坚决彻底的粉碎,是大题大做,如果看做是小题不做或小做,那就对人民没利,对正在建设我国的社会主义没利。这是一个和反革命斗争的问题;不是一个普通的打笔墨官司的问题;甚至于只把胡风反革命集团当作一个文化特务,也是降低了对这批反革命门争的突际意义。
所以应该大喝一声:同老虎睡在一起是不行的。
但是为什末同老虎睡在一起长期不觉呢?
我们首先就要研究一下老虎们的活动。我举一个例子:一个青年作家。今年不过才二十三岁,从小就在部队长大,因为长期在部队,受到部队的培养,受到部队战斗生活的锻练,因而就显示出了他的才华。因一个偶然的工作机会,认识了胡风,胡风就百般的夸讲他,使得这个青年被夸讲得晕晕忽忽起来;回到他工作地区的时候,就跟胡风送来了一点土产,并在信上写着:“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胡风就抓住了这点,回了封信:“礼重情也重”,还加了一句:“还不够。”从此这根线就联上了。我们的这个青年作家,进而就把自己的创作寄了全部希望于胡风,投寄“人民文学”的诗稿还要胡风主动去要来看,目的自然是要得到胡风的支持。去信时为了表示对胡风的亲惹,还写了“夫人公子大安”!
胡风当然是喜欢这样的青年的,然而这样的青年就这样被胡风这只凶恶的老虎吃了。党,现在正在挽救这个青年。
我们要进一步问:这个青年为什末这样简单的就被老虎吃掉了呢?
第一,老虎装成了狐狸。这里可举另一个例子来说。也是一个文学青年,当他写的一篇文章被编辑部的领导推出其中的毛病不能用,要作重大修改时,他很不高兴地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深夜,一个胡风分子,轻轻地去敲了他的门,并且把他叫醒起来,很温存地给他说:“是的,你的作品有缺点,领导上那样指出也不是完全不对,但太过火了,我可以帮助你改好”。“太过火了”四个字,深深地打动了这位文学青年的心,从此这位文学青年就认为这位胡风分子不仅是编辑部最有学问、最有修养的人,也是整个机关最有学问、最有修养的人。无形中这个胡风分子在这位文学青年心中的威信就超过了一切,使他从此也就看不起他的领导。
多甜呀!但另一个例子又可以说明这个胡风分子是多辣呀!也是一个文学青年,想把他的戏剧集送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去出版,被迫个胡风分子知道了,拿出一副很关心的态度跟这位文学青年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东西太慢,起码要半年;我跟你介绍到新文艺出版社去。”急于想出版的青年当然是很乐意接受的,接受了后问题就来了;胡风分子说;“人民文学出版社同新文艺出版社在闹宗派,人民文革出版社排挤新文艺出版社。”无形中就把胡风分子把持
的新文艺出版社抬高了,从而打击了人民文学出版社。
胡风反革命集团就是这样拉人的。如果比它们为一群吃人的老虎,老虎就是这样吃人的。
还可举一个例子来谈谈。
一个文学青年翻译了一本诗送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社退回了,因为已经收了别人的译稿。不知怎的被胡风分子知道了,就把诗稿要走,并送到阿垅手里,阿垅就向这位青年翻译说:“你的诗比他的(指已交到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那部译稿)翻译得好。”其实阿垅根本不懂俄文,并答应介绍出版。
多热情呀!我们这位青年翻译从内心里这样感激他们,并在诗集的后记里表达了这种深深的谢意。
然而这位青年翻译不知不觉中也被拉进去了。
追想到在国民党统治区胡风反革命集团以“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斗争”为题阻止许多青年到延安,也正是先甜言蜜语,而后阴险毒辣的。
我就要谈到被老虎吃掉的第二个问题——我们青年自己的责任。
还是在一九四六年,我们在保卫四平街战斗的时候,我当时同军中的一位领导同志谈起“青年们喜欢温暖和需要温暖”的问题时,我得到这位领导同志非常严肃的回答:“从领导上讲座该给青年以温暖”,但他马上就解释这个温暖,他说:“我指的是政治上的温暖”,接着他继续说:“但从被领导的人来说,则不应要求温暖。好了,有些野心家就说:“你需要温暖,我就给你温暖,结果给利用了还不知道”。在这种严肃的回答下,我当时身上都淌了汗。此后,我一直记着,总把这个拿着当用人外事的分水岭。什么是真正的温暖?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的前进。舍此别无真正的温暖,如果有的话,那就是要受利用的。
胡风反革命集团就正是敬仰这种非政治的温暖的温床,而我们好些青年就是非常喜欢这种温床的。这就是我们青年中存在着的个人主义的狂热性、迎合性、动摇性。正像前面所举的那位深夜敲门进去的胡风分子所说的:“是的,你的作品有缺点,领导上那样指出也不是完全不对,但太过火了,我可以帮助你改好。”多够温暖呀!从此,这个胡风分子就高于一切了。
难道这种温暖是可以轻易接受的吗?
然而好多青年却都在向往着这种温暖,久而久之、就被利用了还不觉得。对于胡风及胡风分子那样劲于写回信,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找到他们,他们就立刻回信。照例也是能得到所谓温暖的。今天看来,不正也是一种利用。可怕的是一些青年不明白这种反革命的伎俩,还为他们的伪装所蒙蔽,有两位青年去看胡风的时候,还为他带去了酒肉,说这老头可怜(指胡风),这可怜的老头也装着一付很感激的样子,并且马上就把酒肉摊开来一起吃,表示“共享”,两位青年心里多舒服呀!然而就在这时胡风里屋就在修改上中央的那本三十万言的反党、反革命、反人民的“意见书”!
这两位可怜这位老头的青年,不正说明他们被这老头戏耍了,被利用了而自己变得更可怜了吗?
我以为这就是胡风反革命集团所谓的“钻到肚子去活动”的“挖心战术”。
决不能过低估计这种战术,这就是党中央历来告诫我们的:拿枪的敌人被打倒了,暗藏的敌人则更加隐蔽而毒辣。胡风反革命集团混入革命阵营二十年才被发觉,说明是非常值得我们警惕的。
我们有些人不是天天和他们在一起相处吗?不是在看他们的书吗?有人不是还在赞叹他们如何有才华吗?既会做诗,又会写理论,还会翻译。有人不是还在佩服他们有修养吗?像某剧院的人反省的:“看到路翎在听取别人对他的剧本的意见时表现得很沉着”。不是还有人在夸赞路翎写作的多产吗?
“报酬不计,不要都可以。” 方成、钟灵作
原来这些傢伙一经揭开伪装,都是一群吃人的老虎,我们好些人多年来都是和这些老虎在一同睡觉的,现在该醒了,同老虎在一起睡是不行的。“你不吃他,他要吃你”,中国的古话老早就告诫着我们。不要以为波及面不广,我还可举一个例子:一个图书馆存有胡风集团的书五十一册,有一百一十多个人借阅过,天知道,能不受些影响!
现在是到了肃清这些影响的时候了!
再同老虎在一起睡是不行了!
我们要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乃至感情上把这些反革命分子或类似这些反革命分子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