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弃了“享乐至上”的思想
1954-08-23于政
张文治认为人生是“吃、喝、玩、乐”,这也就是我曾经有过的思想。
我生长在一个资产阶级家庭里,从小家庭就给我灌输:活一天就应该尽量享乐“天”的教育,我也以为世界上的人都是为“我”而存在的。在中学快毕业的时候。我幻想着将来大学毕业后再到美国去留学,回来搞一番名利丰收的“事业”,过一辈子安闲、舒适的生活……。
当我进入美帝国主义对中国进行文化侵略的主要据点之一的燕京大学时,正好是全国解放的一年,我想这真是“生不逢时”!到美国留学的幻想破灭了,但我仍然很“乐观”,我是这样想的:“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家里寄来的钱足够花用,谁知道毕业后能不能这样自由自在地享受呢?趁着在学校的时候好好享乐一番再说。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我和一些趣味相投的同学成天聚在一起,过我们的“幸福”生活:经常进城玩,参加私人举办的舞会,穿着奇装异服,平常谈说的多半是哪个女同学漂亮,舞跳得好……。当全校师生都卷入抗美援朝的时候,我们还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晒太阳,听着美国的爵士音乐唱片,学习上更是吊儿郎当。那时我们觉得团员都是“傻瓜”,成天开会,工作,仍不知道生活的“乐趣”。
但是党和团的教育从没有放松过,后来,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的几个同学也开始向团靠拢了。
我开始怀疑我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呢?跳舞、花钱,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我虽然想从“吃喝玩乐”中找乐趣,可是当我深夜跳舞回来,又感到非常空虚无聊……。但是团员和一些进步的同学朝气勃勃,认真地学习,积极地工作。他们为在朝鲜的胜利而欢呼,为和平解放西藏而高兴,他们把自己的利益和祖国人民的利益融合在一起,把自己的力量参加到集体的事业中,因而他生活是充实的,愉快的。有意义的。他们也承受这种无法形容的快乐和幸福。而我把几年灯光阴完全浪费和糟蹋掉了,什么叫实际的生活斗争,我不懂,怎样为祖国服务,我不会。因此“傻瓜”不是团员而正是我自己。
难道社会上需要我这样只会享福、不会劳动的寄生虫吗?让别人去劳动,而自己尽情享福,难道能心安理得于无愧吗?一个刚过二十岁的青年,难道就甘心自为这样一个酸得发臭,人人唾弃的利己主义者吗?当然不能够!于是我抛弃了这种可耻的庸俗的生活,投入了革命的大家庭。
这些,仅仅是两三年以前的事,但是,在觉醒过来的今天,当回想起那种生活时,不是觉得它幸福,而是情不自禁地脸红!感到十分内疚,我感到,“吃喝玩乐”的生活决不是幸福的生活,而是痛苦、无聊和庸俗的生活。一个革命青年必须参加斗争。积极讥在斗争、工作和劳动中!才能得到幸福,才能使生活有意义。
我希望张文治从我的痛苦的回忆中得到一些启发和教育。
(北京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