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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反”和“五反”运动教育了我们/我在“五反”斗争中提高了阶级觉悟

1952-08-16李盛增

中国青年 1952年6期
关键词:鞋店资本家养活

李盛增

我是北京市华北鞋店的工人,今年二十岁。在“五反”斗争中,在党的教育下,我提高了觉悟,分清了资产阶级和我们工人阶级的界限。资本家残酷地压迫和剥削我们,单是我自己所受的苦,就充分地说明了资本家对待工人是多么凶狠!

我在十六岁时为了逃避国民党“抽壮丁”,就到华北鞋店当学徒了。华北鞋店的老板董纯卿是我的亲戚,但这并不能减轻他对我的残酷的压迫和剥削。当我刚到店里时,每天除了要打扫里外的清洁以外,还要给老板做菜。那时,我还是刚从乡下来的孩子,还不会做老板吃的“细菜”,稍不如意就遭到老板的打骂。一九四八年年底的一天夜晚,我为了赶着到店外去取一部分做鞋的材料,忘记及时上门,当我回来时,老板在店门口守着,等我一进门就将我毒打了一顿,直到把我打晕过去。当我醒来时,全身骨头都像断了一样的痛。但为了怕解雇,第二天还不得不忍痛在天亮前爬起来做工,在旧社会里,我

一被解雇就再也无法生活了。

一九五○年,我为了给老板抬煤,把附上的骨头砸坏了,但我不敢讲。因为我怕老板知道我的脚坏了,一定会借此把我赶回家去。仍是我只有忍着痛,每天照常起五更、睡半夜地给他干活,后来,我的脚由于没医治,就开始烂起来了,痛得我直哭,没法工作,只得鼓着勇气向老板谈。老板听了以后,表面上答应叫我去治,但仍不给我钱。最后老板给了我两万元,可是两万元又顶什么用呢?钱不够,不能好好治。我的脚没有好,耽误了一些工作,这时老板就对我说:“这样治下去,我负担不起。干脆你回家去养着吧,什么时候脚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他给了我十万块钱,把我赶回家。我回到家里,十万块钱内路费已用去大部,余钱是不多了。那时是春天,家里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那里还能为我治病呢?没有办法,父亲就掉着眼泪把我送回华北鞋店,我只好硬装作脚已经好了,把脚上捆上了几条带子,一进门我咬着牙,在老板面前走了两转。痛的我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向下滴,但老板却笑了。由于我父亲苦苦哀求,董纯卿才答应把我继续留下。过去,我们工人就过着这样辛酸的日子。

“五反”运动开始时,我还有一些顾虑,怕“得罪”了董纯卿,自己有被解雇的危险。因此对“五反”运动表现得并不积极。后来我当了组织员,经常参加一些会议,才得到一些启发,初步认识到,共产党是我们工人阶级的政党,工会是我们自己的组织,今天我们翻身作了国家主人,就应该以主人翁的态度来参加“五反”斗争,不应该顾虑个人得失,不敢检举;而且“五反”运动是党领导的,我们工人阶级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会组织,有了党,有了工会,决不会让资本家再来用“解雇”的手段报复我们工人的。于是,我的胆子壮了起来,但我又想到,虽然董纯卿过去待我不好,但却养活了我两三年,他又是我的亲戚,检举他是不是会被人认为“恩将仇报”呢?所以,我还是不愿检举他,一好到有一次听了工会的一位同志的报告和参加了永泰魁、裕昌厚两店的斗争会以后,才明白了资本家根本不劳动,完全是依靠剥削我们工人来过生活,是我们工人阶级养活资本家,哪里是董纯卿养活我呢?在说理会上,我听到别的店员在诉说他们的苦楚,不由得自己也落下了眼泪,想起了这几年来所遭受到的虐待 ,恨不得马上跑回店去咬董纯卿两口,想到这里,我真正想通了,我和董纯卿的关系,是两个对立的阶级的关系,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亲戚看,为什么我今天还因为亲戚关系,不对他进行斗争!终于,我们店里也召开了说理会,在这个会上,我把一肚子苦水都吐出来了,并且警告董纯卿说:“你再也别想骑在我们工人们的头上了。只有老老实实地服从我们工人阶级的领导,严格地遵守国家的法令、政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最后我指着自己和我们店里的其他工人,告诉董纯卿说:“你看看我们都是谁,这些人都是在你店里做了几年工的工人,解放后,你所做的一切偷税漏税等不法行为我们都记得很清楚,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了,马上就叫你过关,假若你要不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我们店员工人是决不会放你过去的。”

如今,我们工人真正地直起了腰,抬起了头,做了国家的主人,我再也不怕资本家了。为了要巩固我们已得的胜利,并且要进一步建设我们的国家,我们必须更紧密地团结起来,向不法资本家坚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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